第五一 至 第五六

51**時間:次日 地點:袁府
    (次日,孫策入見袁術)
孫 策:(哭拜曰)父讎不能報,今母舅吳璟,又為揚州刺史劉繇所逼;策老母家小,皆
    在曲阿,必將被害。
袁 術:此事宜從長計議。
孫 策:策敢借雄兵數千,渡江救難省親。恐明公不信,有亡父遺下玉璽,權為質當。
袁 術:此事傳聞已久。
    (孫策獻之,袁術取而大喜曰。)
袁 術:吾非要你玉璽,今且權留在此。我借兵三千,馬五百匹與你。平定之後,可速回
    來。你職位卑微,難掌大權。我表你為折衝校尉殄寇將軍,剋日領兵便行。
    (孫策拜謝。)
    
    
52**時間:後來 地點:歷陽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孫策引軍馬,帶領朱治、呂範,舊將程普、黃蓋、韓當
    等一行。
    行至歷陽,見一軍到。
    當先一人,姿質風流,儀容秀麗;見了孫策,下馬便拜。
    孫策視其人,乃廬江舒城人;姓周,名瑜,字公瑾。
    原來孫堅討董卓之時,移家舒城,瑜與孫策同年,交情甚密,因結為昆仲。
    孫策長瑜兩月,瑜以兄事策。
    瑜叔周尚,為丹陽太守,今往省親,到此與策相遇。
周 瑜:某願施犬馬之力,共圖大事。
孫 策:吾得公瑾,大事諧矣。
    (便令與朱治、呂範等相見。)
周 瑜:(謂孫策曰)吾兄欲濟大事,亦知江東有『二張』乎?
孫 策:何為『二張』?
周 瑜:一人乃彭城張昭,字子布;一人乃廣陵張紘,字子綱。二人皆有經天緯地之才,
    因避亂隱居於此。吾兄何不聘之?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策喜,即便令人齎禮往聘,俱辭不至。
    孫策乃親到其家,與語大悅,力聘之。
    二人許允。
    孫策遂拜張昭為長史,兼撫軍中郎將;張紘為參謀正議校尉;商議攻擊劉繇。
    劉繇字正禮,東萊牟平人也,亦是漢室宗親,太尉劉寵之姪,兗州刺史劉岱之弟
    ;舊為揚州刺史,屯於壽春,被袁術趕過江東,故來曲阿。
    當下聞孫策兵至,急聚眾將商議。
張 英:某領一軍屯於牛渚,縱有百萬之兵,亦不能近。
太史慈:某願為前部先鋒。
劉 繇:你年尚輕,未可為大將,只在吾左右聽命。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太史慈不喜而退。
    張英領兵至牛渚,積糧十萬於邸閣。
    孫策引兵到,張英出迎。
    兩軍會於牛渚灘上。
    孫策出馬,張英大罵,黃蓋便出與張英戰。
    不數合,忽然張英軍中大亂,報說寨中有人放火。
    張英急回軍,孫策引軍前來,乘勢掩殺。
    張英棄了牛渚,望深山而逃。
    原來那寨後放火的,乃是兩員健將:一人乃九江壽春人,姓蔣名欽,字公奕;一
    人乃九江下蔡人,姓周,名泰,字幼平。
    二人皆遭世亂,聚人在揚子江中,劫掠為生;久聞孫策為江東豪傑,能招賢納士
    ,故特引其黨三百餘人,前來相投。
    孫策大喜,用為車前校尉,收得牛渚、邸閣糧食、軍器,并降卒四千餘人,遂進
    兵神亭。)
    張英敗回見劉繇,劉繇怒欲斬之。
    謀士笮融、薛禮勸免,使屯兵零陵城拒敵。
    劉繇自領兵於神亭嶺南下營,孫策於嶺北下營。
孫 策:(問土人曰)近山有漢光武廟否?
土 人:有廟在嶺上。
孫 策:吾夜夢光武召我相見,當往祈之。
張 昭:不可。嶺南乃劉繇寨,倘有伏兵,奈何?
孫 策:神人佑我,吾何懼焉?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遂披挂綽鎗上馬,引程普、黃蓋、韓當、蔣欽、周泰等
    共十三騎,出寨上嶺,到廟焚香。
    下馬參拜畢,孫策向前跪祝曰。
孫 策:若孫策能於江東立業,復興故父之基,即當重修廟宇,四時祭祀。
    (祝畢,出廟上馬,回顧眾將曰)吾欲過嶺,探看劉繇寨柵。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南望村林,早有伏路小軍飛報劉繇。
劉 繇:此必是孫策誘敵之計,不可追之。
太史慈:此時不捉孫策,更待何時?
    (不候劉繇將令,竟自披挂上馬,綽鎗出營,大叫曰)有膽氣者,都跟我來!
    (諸將不動。
    (惟有一小將拍馬同行。
    (眾將皆笑。)
    
    
53**時間:接上 地點:山嶺
    (孫策看了半晌,方始回馬。
    (正行過嶺,只聽得嶺上叫)
太史慈:孫策休走!
    (孫策回頭視之,見兩匹馬飛下嶺來。
    (孫策將十三騎一齊擺開。
    (孫策橫鎗立馬於嶺下待之。)
太史慈:(高叫曰)那個是孫策?
孫 策:你是何人?
太史慈:我便是東萊太史慈也,特來捉孫策!
孫 策:只我便是。你兩個一齊來併我一個,我不懼你!我若怕你,非孫伯符也!
太史慈:你便眾人都來,我亦不怕!
    (縱馬橫鎗,直取孫策。
    (孫策挺鎗來迎。
    (兩馬相交,戰五十合,不分勝負。
    (程普等暗暗稱奇。
    (太史慈見孫策鎗法無半點兒差漏,乃佯輸詐敗,引孫策趕來。
    (太史慈卻不由舊路上嶺,竟轉過山背後。
    (孫策趕到,大喝曰)
孫 策:走的不算好漢!
太史慈:不敢來的不是好漢!
    (孫策那裏肯捨,一直趕到平川之地。
    (太史慈兜回馬再戰,又到五十合。
    (孫策一鎗搠去,太史慈閃過,挾住鎗;太史慈也一鎗搠去,孫策亦閃過,挾住
    (鎗。
    (兩個用力只一拖,都滾下馬來。
    (馬不知走的那裏去了。
    (兩個棄了鎗,揪住廝打,戰袍扯得粉碎。
    (孫策手快,掣了太史慈背上的短戟,太史慈亦掣了孫策頭上的兜鍪。
    (孫策把戟來刺,太史慈把兜鍪遮架。
    (忽然喊聲後起,乃劉繇接應軍到來,約有千餘。
    (孫策正慌急,程普等十二騎亦衝到,孫策與太史慈方纔放手。
    (太史慈於軍中討了一匹馬,取了鎗,上馬復來。
    (孫策的馬,卻是程普收得,孫策亦取鎗上馬。
    (劉繇一千餘軍,和程普等十二騎混戰,逶迤殺到神亭嶺下。
    (喊聲起處,周瑜領軍來到。
    (劉繇自引大軍殺下嶺來。
    (時近黃昏,風雨暴至,兩下各自收軍。)
    
    
54**時間:次日 地點:劉營
    (孫策引軍到劉繇營前,劉繇引軍出迎。
    (兩陣圓處,孫策把鎗挑太史慈的小戟於陣前,令軍士大叫曰)
軍士甲:太史慈若不是走的快,已被刺死了!
    (劉繇亦將孫策兜鍪挑於陣前,也令軍士大叫曰)
軍士乙:孫策頭已在此!
    (兩軍吶喊,這邊誇勝,那邊道強。
    (太史慈出馬,要與孫策決個勝負,孫策遂欲出。)
程 普:不須主公勞力,某自擒之。
    (程普出到陣前)
太史慈:你非我之敵手,只教孫策出馬來!
    (程普大怒,挺鎗直取太史慈。
    (兩馬相交,戰到三十合,劉繇急鳴金收軍。)
太史慈:我正要捉拿賊將,何故收軍?
劉 繇:人報周瑜領軍襲取曲阿,有廬江松滋人陳武,字子烈,接應周瑜入去。吾家基業
    已失,不可久留。速往秣陵,會薛禮、笮融軍馬,急來接應。
    (太史慈跟著劉繇退軍,孫策不趕,收住人馬。)
張 昭:彼軍被周瑜襲取曲阿,無戀戰之心,今夜正好劫營。
    (孫策然之。)
    
    
55**時間:夜 地點:劉營
    (當夜分軍五路,長驅大進。
    (劉繇軍兵大敗,眾皆四紛五落。
    (太史慈獨力難當,引十數騎連夜投涇縣去了。)
    
    
56**時間:接上 地點: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孫策又得陳武為輔。
    其人身長七尺,面黃睛赤,形容古怪。
    孫策甚敬愛之,拜為校尉,使作先鋒,攻薛禮。
    武引十數騎突入陣去,斬首級五十餘顆。
    薛禮閉門不敢出。
    孫策正攻城,忽有人報劉繇會合笮融去取牛渚。
    孫策大怒,自提大軍竟奔牛渚。
    劉繇、笮融二人出馬迎敵。
孫 策:吾今到此,你如何不降?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劉繇背後一人挺鎗出馬,乃部將于糜也;與孫策戰不三
    合,被孫策生擒過去,撥馬回陣。
    劉繇將樊能,見捉了于糜,挺鎗來趕。
    那鎗剛搠到孫策後心,孫策陣上大叫。
軍士甲:背後有人暗算!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孫策回頭,忽見樊能馬到,乃大喝一聲,聲如巨雷。
    樊能驚駭,倒翻身撞下馬來,破頭而死。
    孫策到門旗下,將于糜丟下,已被挾死。
    一霎時挾死一將,喝死一將;自此,人皆呼孫策為「小霸王」。
    當日劉繇兵大敗,人馬大半降孫策。
    孫策斬首級萬餘。
    劉繇與笮融走豫章投劉表去了。
    孫策還兵復攻秣陵,親到城河邊,招諭薛禮投降。
    城上暗放一冷箭,正中孫策左腿,翻身落馬。
    眾將急救起,還營拔箭,以金瘡藥傅之。
    孫策令軍中詐稱主將中箭身死。
    軍中舉哀,拔寨齊起。
    薛禮聽知孫策已死,連夜起城內之軍,與驍將張英、陳橫殺出城來追之。
    忽然伏兵四起,孫策當先出馬,高聲大叫曰。
孫 策:孫郎在此!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眾軍皆驚,盡棄鎗刀,拜於地下。
    孫策令休殺一人。
    張英撥馬回走,被陳武一鎗刺死。
    陳橫被蔣欽一箭射死。
    薛禮死於亂軍中。
    孫策入秣陵,安輯居民,移兵至涇縣來捉太史慈。
    太史慈招得精壯二千餘人,并所部兵,正要來與劉繇報讎。
    孫策與周瑜商議活捉太史慈之計。
    瑜令三面攻縣,只留東門放走;離城二十五里,三路各伏一軍。
    太史慈到那裏,人困馬乏,必然被擒。
    原來太史慈所招軍大半是山野之民,不諳紀律。
    涇縣城頭,苦不甚高。
    當夜孫策命陳武短衣持刀,首先爬上城放火。
    太史慈見城上火起,上馬投東門走,背後孫策引軍趕來。
    太史慈正走,後軍趕至三十里,卻不趕了。
    太史慈走了五十里,人困馬乏,蘆葦之中,喊聲忽起。
    太史慈急待走,兩下裏絆馬索齊來,將馬絆翻了,生擒太史慈,解投大寨。
    孫策知解到太史慈,親自出營喝散士卒,自釋其縛,將自己錦袍衣之,請入寨中
    。
孫 策:我知子義真丈夫也。劉繇蠢輩,不能用為大將,以致此敗。
太史慈:願降。
孫 策:(執太史慈手笑曰)神亭相戰之時,若公獲我,還相害否?
太史慈:未可知也。
    (孫策大笑,請入帳,邀之上坐,設宴款待。)
太史慈:劉君新破,士卒離心,某欲自往收拾餘眾,以助明公。不識能相信否?
孫 策:此誠策所願也。今與公約:明日日中,望公來還。
    (太史慈應諾而去。)
諸 將:太史慈此去必不來矣。
孫 策:子義乃信義之士,必不背我。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眾皆未信。
    次日,立竿於營門以候日影。
    恰將日中,太史慈引一千餘眾到寨。
    孫策大喜。
    眾皆服孫策之知人。
    於是孫策聚數萬之眾,下江東,安民恤眾,投者無數。
    江東之民,皆呼孫策為孫郎。
    初聞孫郎兵至,皆喪膽而走。
    及孫策軍到,並不許一人擄掠,雞犬不驚,人民皆悅,齎牛酒到寨勞軍。
    孫策以金帛答之,懽聲遍野。
    其劉繇舊軍願從軍者聽從,不願為軍者給賞歸農。
    江南之民,無不仰頌。
    由是兵勢大盛。
    孫策乃迎母叔諸弟俱歸曲阿,使弟孫權與周泰守宣城。
    孫策領兵南取吳郡。
    時有嚴白虎,自稱「東吳德王」,據吳郡,遣部將守住烏程、嘉興。
    當日白虎聞孫策兵至,令弟嚴輿出兵,會於楓橋。
    輿橫刀立馬於橋上。
    有人報入中軍,孫策便欲出。
張 紘:夫主將乃三軍所繫命,不宜輕敵小寇。願將軍自重。
孫 策:先生之言如金石;但恐不親冒矢石,則將士不用命耳。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隨遣韓當出馬。
    比及韓當到橋上時,蔣欽、陳武早駕小舟從河岸邊殺過橋來。
    亂箭射倒岸上軍。
    二人飛身上岸砍殺。
    嚴輿退走。
    韓當引軍直殺到閶門下,賊退入城裏去了。
    孫策分兵水陸並進,圍住吳城。
    一困三日,無人出戰。
    孫策引眾軍到閶門外招諭,城上一員裨將,左手托定護梁,右手指著城下大罵。
    就馬上拈弓取箭,顧軍將曰。
太史慈:看我射中這廝左手!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
    說聲未絕,弓弦響處,果然射個正中,把那將的左手射透,反牢釘在護梁上。
    城上城下人見者,無不喝采。
    眾人救了這人下城。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白虎大驚曰:彼軍有如此人,安能敵乎!
    遂商量求和。
    次日,使嚴輿出城,來見孫策。
    孫策請輿入帳飲酒。
    酒酣,問輿曰。
孫 策:令兄意欲如何?
嚴 輿:欲與將軍平分江東。
孫 策:(怒曰)鼠輩安敢與吾相等!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命斬嚴輿。
    嚴輿拔劍起身,孫策飛劍砍之,應手而倒,割下首級,令人送入城中。
    白虎料敵不過,棄城而走。
    孫策進兵追襲,黃蓋攻取嘉興,太史慈攻取烏程,數州皆平。
    白虎奔餘杭,於路劫掠,被土人凌操領鄉人殺敗,望會稽而走。
    凌操父子二人來接孫策,孫策使為從征校尉,遂同引兵渡江。
    嚴白虎聚寇,分布於西津渡口。
    程普與戰,復大敗之,連夜趕到會稽。
    會稽太守王朗,欲引兵救白虎。
虞 翻:(出曰)不可。孫策用仁義之師,白虎乃暴虐之眾,還宜擒白虎以獻孫策。
    王朗怒叱之,虞翻長歎而出。
    王朗遂引兵會合白虎,同陳兵於山陰之野。
    兩陣對圓,孫策出馬,謂王朗曰
孫 策:吾興仁義之兵,來安浙江,汝何故助賊?
王 朗:(罵曰)汝貪心不足!既得吳郡,而又強併吾界!今日特與嚴氏報讎!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孫策大怒,正待交戰,太史慈早出。
    王朗拍馬舞刀,與太史慈戰不數合,朗將周昕,殺出助戰。
    孫策陣中,黃蓋飛馬接住周昕交鋒。
    兩下鼓聲大震,互相鏖戰。
    忽王朗陣後先亂,一彪軍從背後抄來。
    王朗大驚,急回馬來迎。
    原來是周瑜與程普引軍刺斜殺來,前後夾攻。
    王朗寡不敵眾,與白虎、周昕殺條血路,走入城中;拽起弔橋,堅閉城門。
    孫策大軍乘勢趕到城下。
    分布眾軍,四門攻打。
    王朗在城中見孫策攻城甚急,欲再出兵決一死戰。
嚴白虎:孫策兵勢甚大,足下只宜深溝高壘,堅壁勿出。不消一月,彼軍糧盡,自然退走
    。那時乘虛掩之,可不戰而破也。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王朗依其議,乃固守會稽城而不出。
    孫策一連攻了數日,不能成功,乃與眾將計議。
孫 靜:王朗負固守城,難可卒拔;會稽錢糧,大半屯於查瀆;其地離此數十里,莫若以
    兵先據其內:所謂攻其無備,出其不意也。
孫 策:(喜曰)叔父妙用,足破賊人矣!
    (即下令於各門燃火,虛張旗號,設為疑兵,連夜徹圍南去。)
周 瑜:主公大兵一起,王朗必然出城來趕,可用奇兵勝之。
孫 策:吾今準備下了,取城只在今夜。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卻說王朗聞報孫策軍馬退去,自引眾人來敵樓上觀望;
    見城下煙火並起,旌旗不雜,心下遲疑。
周 昕:孫策走矣,特設此計,以疑我耳。可出兵襲之。
嚴白虎:孫策此去,莫非要去查瀆。我令部兵與周將軍追之。
王 朗:查瀆是我屯糧之所,正須隄防。汝引兵先行,吾隨後接應。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白虎與周昕領五千兵出城追趕。
    將近初更,離城二十餘里,忽密林裏一聲鼓響,火把齊明。
    白虎大驚,便勒馬回走,一將當先攔住,火光中視之,乃孫策也。
    周昕舞刀來迎,被孫策一鎗刺死。
    餘眾皆降。
    白虎殺條血路,望餘杭而走。
    王朗聽知前軍已敗,不敢入城,引部下奔逃海隅去了。
    孫策復回,大軍乘勢取了城池,安定人民。
    不隔一日,只見一人將著嚴白虎首級來孫策軍前投獻。
    孫策視其人,身長八尺,面方口闊。
    問其姓名,乃會稽餘姚人,姓董,名襲,字元代。
    孫策喜,命為別部司馬。
    自是東路皆平,令叔孫靜守之,令朱治為吳郡太守,收軍回江東。
    孫權與周泰守宣城,忽山賊竊發,四面殺至。
    時值更深,不及抵敵,泰抱權上馬。
    數十賊眾,用刀來砍。
    周泰赤體步行,提刀殺賊,砍殺十餘人。
    隨後一賊躍馬挺鎗直取周泰,被泰扯住鎗,拖下馬來,奪了鎗馬,殺條血路,救
    出孫權。
    餘賊遠遁。
    周泰身被十二鎗,金瘡發脹,命在須臾。
    孫策聞之大驚。
董 襲:某曾與海寇相持,身遭數鎗,得會稽一個賢郡吏虞翻荐一醫者,半月而愈。
孫 策:虞翻莫非虞仲翔乎?
董 襲:然。
孫 策:此賢士也。我當用之。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乃令張昭與董襲同往聘請虞翻。
    虞翻至,孫策優禮相待,拜為攻曹,因言及求醫之意。
虞 翻:此人乃沛國譙郡人,姓華,名陀,字元化。真當世之神醫也。當引之來見。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不一日引至。
    孫策見其人,童顏鶴髮,飄然有出世之姿。
    乃待為上賓,請視周泰瘡。
華 陀:(一見)此易事耳。
旁 白:(說書人之言化為影像)投之以藥,一月而愈。
    孫策大喜,厚謝華陀。
    遂進兵,殺除山賊。
    江南皆平。
    孫策分撥將士,守把各處隘口;一面寫表申奏朝廷;一面結交曹操;一面使人致
    書與袁術取玉璽。
    袁術有稱帝之心,乃回書推託不還。
    急聚長史楊大將,都督張勳、紀靈、橋蕤,上將雷薄、陳蘭等三十餘人,商議。
袁 術:孫策借我軍馬起事,今日盡得江東地面,乃不思報本,而反來索璽,殊為無禮。
    當以何策圖之?
長史楊:孫策據長江之險,兵精糧廣,未可圖也。今當先伐劉備,以報前日無故相攻之恨
    ,然後圖取孫策未遲。某獻一計,使備即日就擒。
    
    
    第四集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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