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 至 第九〇
81**時間:白日 地點:于宅(大廳中)
(于謙岳丈董鏞因到山東作教,將及半年,朝廷命下,升為永豐縣知縣,未及到任,不期
(患病身故。
(董公雖有一子,尚在褓襁,無人搬喪回葬。
(何顏色與諸親皆來浼于謙一行。
(于謙乃帶二僕于康、于淳,拜辭父母諸親,多帶盤費,往北而行。)
82**時間:白日 地點:虎丘山莊(大廳中)
(經過蘇州,遂到徐珵舊館相探,致謝徐元玉、段濟世二友。
(徐元玉、段濟世見于謙臨,甚喜)
徐元玉:往年多蒙指教,不覺又間闊兩年矣。今日何幸到來,甚慰鄙懷。
(于謙把從別後諸友相留,畢姻後因岳丈病故,特往山東搬喪,便道經過,特來拜訪之意
(,一一詳敘。)
段濟世:不知兄畢姻,又喪了令岳,種種缺禮,負罪良多。
(段濟世欲留于謙數日,于謙力辭要行。
(徐元玉、段濟世不敢強留,俱送贐賻之儀而別。)
83**時間:稍後 地點:同上
(徐元玉、段濟世送公一程,回到館中,此時烏元運亦回到坐下。)
段濟世:仙長連日何往?
烏元運:小道連日在嘉興遊戲。今日二兄出外何干?
徐元玉:就是日常所言於廷益兄,為搬岳丈之喪,以此經過,特會一面,以敘間闊。因今別去,特
送一程而回。
烏元運:(連頓足曰)吾正欲見他,只是無緣難會了。罷了,罷了!吾之劫必勞二公矣。
84**時間:夜晚 地點:虎丘山莊(寢室中)
(明日晚間,烏元運對徐元玉、段濟世曰)今夜吾要與二兄同榻而臥,某當居中。
烏元運:(又囑曰)夜間若有大雷雨震動,二兄諒不畏懼。切不可起身,事亦無害。
(徐元玉、段濟世見說,只得依允,三人共榻。
(徐元玉、段濟世二人心下疑惑,不知為何。)
85**時間:三更 地點:同上
(時值三更,忽然雷雨大作,閃電交加,霹靂之聲,若將打下而又止者數次。)
(忽聽得空中道)
旁 白:(天人甲)快下手,快下手!
旁 白:(天人乙)下手不得,恐驚動內外貴人,反取罪戾。
(沸沸嚷嚷多時,又聽得說)
旁 白:(天人甲)罷了,罷了。又被他閃過一難矣。
86**時間:天明 地點:同上
(少刻風清雨息,將至天明,烏元運起來相謝徐元玉、段濟世二人。)
徐元玉:夜間這景態,不知為何?
烏元運:昨夜之事,此乃天真雷火之劫也。某因參識元機,頗能吐氣納元,修真養性,煉陰濟陽,
但未能升舉為恨。今幸延過三甲子,某貌如壯年,亦可謂造到全真之境。但遇一甲,必有
天降雷火,震霹交加,打竊天地元炁之人。此時必須明心見性,預算甲子年、月、日、時
,使真火寂靜,則天火難加矣。昨夜即是某又逢一甲之日,仗二兄貴人,正是少年元神足
備,不為驚駭所動,因此暫借庇過此劫。(即於袖中取出一卷秘書,度於徐元玉、段濟世
(曰)某在此相擾年餘,無以為報。此書非但能擎雲降雨,亦可以解難脫厄,聊為共處相
酬之意。(先顧徐元玉曰)公大貴,必有大難,是術可解。(再顧段濟世曰)段兄真誠無
慮。(再三叮囑二人)此書法不可輕泄,輕泄者必受天譴。(復謂徐元玉曰)他年金齒相
逢也。
(烏元運即拂衣而去,飄然長往,不知所之。)
87**時間:白日 地點:同上
(徐元玉、段濟世自得了秘書,在館中演習,得其元妙。)
88**時間:白日 地點:鄉試館中
(段濟民即於是年得中鄉科,明年登第。)
89**時間:白日 地點:同上
(徐元玉直至宣德丙午年中鄉試,次年亦中會魁。
90**時間:接87場 地點:青州地界
(不談二公登第後事,且談于公自別徐、段二人,離了蘇州,來到山東青州地面。
(忽聞得人人亂傳道)
路人甲:近有妖婦唐賽兒作亂,占奪了青州並萊陽等縣。過往客商不得前進,恐防有害。
(于謙聞言不敢前進,即喚于康尋一寬大客店安身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