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 至 第五〇
41**時間:白日 地點:湖州太廟中
(于謙、孫祐正拜舞之際,忽然一憲官失蹉傾跌在半邊。
(于謙一見,即大聲喝某官失儀。
(斯言一出,眾官相顧驚駭。
(此官回歸,不出理事,恐撫按有說。)
42**時間:白日 地點:湖州學館中
(當日,提學亦在,見于謙喝出,心甚不安,即令人喚于謙到校)
提 學:汝才思雖宏,自宜慎緘。為何把一憲官迅口胡言,憑自己意喝將出來,於學校體面何如?
于 謙:(見說,即忙道)生員一見,動觸於中。自古云,『天顏萬里,敬如咫尺。』為臣子事君
朝拜,當戰戰兢兢,如臨如在﹔若其不敬,徒有設拜之儀矣!今承宗師教戒,敢不惟命是
從。生員不與為證便了。
(提學素奇公才,又見于謙皆是滿腔事君忠義之言,遂以好言慰之而出。)
43**時間:白日 地點:虎丘山
(于謙此後,自知豪氣太過,恐人暗擠,遂辭告父母,往姑蘇遊學,帶一僕于康來到蘇州
(虎丘山。)
44**時間:白日 地點:虎丘山道
(盤桓數日,行過虎丘數十里之程,忽見小橋曲逕、樹木幽靜之處,聞得朗朗讀書之聲。
(于謙遂與僕尋徑而進。)
45**時間:稍後 地點:虎丘山莊(大門前)
(果然好座山莊,清幽書館。
(于謙看畢,乃曰)
于 謙:此處幽雅,正是讀書之所。
(于謙咳嗽數聲,則見衡門開響,一小童從內出來)
小 童:相公何來?
于 謙:從杭州而來。
小 童:(忙道)我家相公今早對唐相公說,『昨夢甚佳,今日必有遠客到臨。』如今果然。
于 謙:(乃謂小童曰)煩汝通報一聲。
(〔第三回 虎丘山良朋偶會 星宿閣妖魅驚逃〕)
46**時間:稍後 地點:同上
(小童領諾,進不多時,少刻走出兩人-徐元玉、段濟世,唐巾素服,儒雅超群。
(于謙見內邊走出二人,甚是儒雅,忙整衣冠相見,徐元玉、段濟世接進莊中。)
47**時間:稍後 地點:虎丘山莊(客廳中)
(徐元玉、段濟世接進館中,各施禮畢,三人分賓而坐。)
于 謙:小弟因游虎丘,不意往貴館經過,聞得書聲清朗,必有良友讀書,遂爾輕造。多罪!多罪
!
徐元玉:蒙兄遠臨垂顧,實乃三生有幸。
于 謙:(即問曰)二兄尊姓大名?
徐元玉:(右首者答曰)小弟姓徐,名理,字元玉。這位是吾表兄,姓段,名民,字濟世。因承外
祖之姓,姓唐,故鄉人稱為唐濟世。皆此處人氏。
(于謙聞徐理之言,即問徐曰)
于 謙:小弟嘗聞姑蘇稱徐奇童者,必是兄也。
徐元玉:(徐理曰)不敢。
段濟世:(即答曰)此正是表弟。敢問尊兄高姓大名?何處人也?
于 謙:小弟姓于,名謙,杭州人氏。
(段濟世、徐元玉聞言,忙起問曰)
徐元玉:莫非遇代巡對『赤帝子斬蛇當道』之於神童乎?
于 謙:不敢。
段濟世:聞名久矣!何幸有緣,得兄遠顧,實乃三生有幸。尊兄遠臨,必有何事?
(于謙即將前事說知。)
段濟世:足見兄忠心觸發,豪氣過人。若如此,兄居鄙館月餘何如?
于 謙:貴館清幽,二兄高品,正是讀書有益。今得請教,何幸如之。
(于謙遂喚于康,行裝內取銀伍兩,送與徐元玉、段濟世,道)
于 謙:微物權為薪水之費。
(徐元玉、段濟世再三固辭不受。)
于 謙:若不肯受,是見卻弟也。
(徐元玉、段濟世方始受之。
(于謙遂與徐、段二友或講論經書,或商榷古典,或作文章,皆有高出人意表之才,彼此
(深為有益。)
48**時間:白日 地點:虎丘山莊(大廳中)
(在館三月,將近年終,于謙欲回家來。
(徐元玉、段濟世固留不住,只得餞別。)
于 謙:在此相擾多時,何以克當。
(于謙又喚于康取銀貳兩,送與徐元玉、段濟世二人。)
(徐元玉、段濟世立誓不受,徐元玉道)
徐元玉:蒙兄雅教,感惠多矣。安敢受此。如兄不棄,明春專候兄來教益,足仰盛情。
(徐元玉、段濟世遂相送數程,各各相別而歸。)
49**時間:稍後 地點:虎丘山道
(徐元玉、段濟世送于謙回至中途,忽見一道流-烏元運,丰神秀麗,骨格清奇,飄飄然
(若當地之神仙。)
烏元運:(對二人曰)二公送一友去,又有一友來陪伴也。
(徐元玉、段濟世聞言,顧烏元運曰)
段濟世:仙長何來?有何見教?
烏元運:二公肯留小道時,當造府稟知。
(徐元玉、段濟世允諾,即與同行。
(烏元運心悅,即同到館。)
50**時間:稍後 地點:虎丘山莊(大廳中)
(徐元玉、段濟世向烏元運施禮畢,分賓主坐下。)
徐元玉:仙長何處人也?高姓尊號?
烏元運:小道終南山人也。姓烏,名元運,號玄虛子。
(徐元玉、段濟世見烏元運丰姿磊落,談論多玄,遂留而館穀之,不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