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一  至  第六九〇

681**時間:稍後 地點:澤口宋軍大營
    (劉錡率軍抵澤口,壁壘已為敵人所破,趙哲先自離伍逃走,劉錡復殺出。
    (比及吳玠知之,亦部兵來到,將校望見塵起,遂驚而遁。
    (劉錫見諸軍皆潰,不敢戀戰,亦自逃回中軍。
    (金軍縱火燒劫寨柵,南軍大敗,焚去輜重衣甲不可勝計。
    (婁室乘勢追殺,劉錡與吳玠為後殿,抵住追兵,因是眾軍保全而回。)
    
    
682**時間:稍後 地點:宋軍大營帳中
    (張濬聞諸軍失利,歎曰)
張 濬:悔不聽王彥等之言,致有喪敗,吾之咎也!
    
    
683**時間:白日 地點:同上
    (金兵自富平之捷,兵勢愈壯,關陝大震。
    (張濬恐敵人深入,復引眾退保秦州。
    (張濬召趙哲入責之)
張 濬:吾令汝守澤口乃吾軍之本也,領此重任,遇敵人而先部下逃走,致令敗兵失地,皆汝之過
    ?
    (張濬叱左右推出斬訖,獻頭於階下。)
張 濬:(又喚劉錫曰)爾為統軍,如何不前後救援?致有疏失,罪同趙哲。
    (張濬令斬之以正軍法。)
劉 錫:某自領兵與敵人死戰,虜寇作二路而進,比知賊擊哲營,又被金兵衝殺。恐失中軍,急回
    保守,非錫之不救也。
    (張濬怒不解,免其誅而安置於合州,下令命諸將各還本路,遣人上書待罪。)
    
    
684**時間:白日 地點:同上
    (宋高宗手詔慰勉之,詔下秦州。
    (張濬見上不允其請,因命吳玠守和尚原,自引親兵巡守興州。
    (時張濬輜重焚棄,將士散亡,惟親兵千餘以隨,人情大沮。)
    (或請張濬曰)
宋 將:興州險阻,敵人未敢深入,莫若徙治夔州參軍事,庶便戰鬥。
劉子羽:(叱之曰)孺子可斬也!四川全盛,敵人欲入寇久矣,直以川右有鐵山棧道之險,未敢遽
    窺。倘今不堅守,縱使深入,而吾僻處夔峽,遂與關中聲援不聞,進退失計,悔將何及?
    今幸敵方肆掠,未逼近郡,宣司但當留駐興州,外係關中之望,內安全蜀之心,急遣官屬
    出關,呼召諸將,收集散亡,分佈隘險,堅壁固壘,觀釁而動,庶可以補前愆耳。何以徙
    夔州以為退縮之計哉!
    (張濬然其言,謂劉子羽曰)
張 濬:只軍中無敢出關以收集眾者。
劉子羽:身任國事,寧自惜哉!子羽願往召之。
    (張濬大喜,即遣劉子羽行。)
    
    
685**時間:白日 地點:秦州地界
    (劉子羽乃單騎至秦州,召諸亡將。
    (時諸將不知宣司所在,及聞劉子羽至,大喜,悉以其眾來會,凡十餘萬人,軍勢復振。
    (劉子羽因請吳玠扼險於鳳翔大散關,以斷敵之來路,關師古聚熙河兵屯岷州大潭,孫偓
    (、賈世方聚涇原、鳳翔兵於階、成、鳳三州以固蜀口。
    (張濬皆從之。)
    
    
    (〔第二十八回 宋高宗議建東宮〕)
    
    
686**時間:白日 地點:金軍大營帳中
    (卻說撻懶知張濬召集諸將於隊隘把守,難以前進,與眾將曰)
撻 懶:川蜀棧道峻聳,今四下俱有軍把,倘延留日久,川兵乘虛襲之,何以為計耶?
婁 室:若宋軍扼此不出,後有岳家軍馬,進退失利,吾等決難保矣。
    (撻懶甚恐。
    (忽參軍秦檜見撻懶憂惶無措,大笑)
秦 檜:元帥初出雲中何其勇也,今日又何怯乎?吾有一計,可使宋朝人馬盡遭荼毒,金國皇帝能
    一匡天下耳。
    (撻懶聞秦檜之言,拱手稱服曰)
撻 懶:閣下有何計能致此撥天關本事。吾當奏知金主,重爾封爵而報也。
秦 檜:(密謂)須令左右皆退,可以陳之。
    
    
687**時間:稍後 地點:同上
    (撻懶即屏去眾人各出帳外,延秦檜入後軍問之。)
秦 檜:欲破人之家國者,必先內攻而後外人得以施其謀,猶毒人先戕其五臟,五臟絕而後大命隨
    之也。我初五人入使金國,重感金主不殺之恩,誓以死報,第恨無由耳。如元帥肯放檜歸
    於本朝,但是那裡有的消息,便先暗暗說將來,使這裡預先知道。這裡有事若傳將去,都
    奏依行。那時眾將欲邀功者,吾竟阻之,必使爾國坦入中原無慮也。
    (撻懶聽之,半晌乃曰)
撻 懶:爾的有此心否?
    (秦檜恐其疑彼欲脫身之術)
秦 檜:吾本傾心以報金國保全一家之恩,豈有虛意?如元帥致疑,則事不就緒矣。
撻 懶:如是,可留君妻孥為質,庶可憑信。
秦 檜:(笑曰)胡人恁的不曉道理,若拘吾妻孥,宋人決知吾回自金國,必與爾處通謀也。正宜
    與妻屬等同歸,取信本朝君臣。待吾立腳已定,然後自可施展。
撻 懶:(大喜曰)君若干得事而回,吾當奏金主以中原三分之一以封君。
秦 檜:只待要成得秦某此一場大功,非敢望報。
    
    
688**時間:白日 地點:越州城中
    (秦檜即日辭了撻懶,帶妻屬等一行人還到越州,詣行在所求見宋高宗。
    (時建炎四年冬十月也。)
    
    
689**時間:白日 地點:驛館中
    (宋高宗有旨,著令秦檜先見眾官員根問回來緣由。)
秦 檜:金國使人監我在沙漠之地,被我一夜將監守人殺了,方才得脫,走到海邊,奪船就從海上
    走到此間。
    
    
690**時間:稍後 地點:越州府行宮(大殿中)
    (眾官聽了各有疑,謂)
官 員:其既與何等五人皆被金人起發北去,今如何止有秦檜一家獨還?況燕京到此有二千八百餘
    里,如何過黃河、出海口,都無一處巡海官軍拿住?便是金國縱放他回,亦當留其妻小為
    質,豈得與妻孥同行?察其情由,必受敵人之計。
    (宋高宗亦疑之。
    (右僕射范宗尹、樞密使李回二人曾與秦檜交好,於宋高宗前力薦道)
范宗尹:秦檜以前曾與金家爭存趙氏,勿立異姓,因此有忤於粘罕,把他一家起發北去,其實盡忠
    於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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