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 至 第二〇
11**時間:稍後 地點:大殿
(呼韓邪單于已坐下,譯員在則。
(呼韓邪單于對譯員說胡話〔較長〕。)
元 帝:單于有何話要言?
譯 員:呼韓邪單于道『此次朝見,面乞和親,願為漢婿』。
元 帝:(笑著頷首道)單于願與漢相通,朕當允諾。
(呼韓邪見元帝頷首,小笑。)
旁 白:(元帝)譯員,汝對單于說道。
(譯員對呼韓邪單于說胡話。)
元 帝:俟朕揀選吉日,將後宮女子送交客邸,賜與完婚。
(同時譯員亦向呼韓邪單于言畢,呼韓邪單于喜向元帝行禮道謝。)
12**時間:下午 地點:御花園
(元帝坐在亭內,朝臣在則。)
朝 臣:匈奴非漢族類屢言和親,輒取公主後,仍然掠我邊境。
(元帝聽言,笑而不語。)
元 帝:(對隨從甲)取入宮女圖,展覽一周。
(隨從甲出鏡。)
元 帝:(對朝臣)朕將後宮女子,未曾召幸,隨便選擇一人,嫁與呼韓邪單于,便可了事。
(朝臣點首。
(隨從甲取宮女圖,一張一張展覽給元帝看〔鏡頭見所展覽之宮女圖很美〕。)
元 帝:(搖頭)不行。
(朝臣搖頭。
(隨從甲繼續展覽,一會,展覽至王嬙圖〔鏡頭不見王嬙圖〕。)
元 帝:(訝)阿!(笑)將此圖取來。
(隨從甲拿著王嬙圖放在案上,特寫王嬙圖〔王嬙圖很醜〕。
(元帝提起御筆,點在王嬙圖中。)
元 帝:(對隨從甲)命有司代辦妝奩,揀選吉日,將御筆點出的宮女,送交呼韓邪客邸,賜與完
婚。
(隨從甲正要離開。)
元 帝:此宮女叫何名?
隨從甲:王嬙。
13**時間:早上 地點:王嬙房外
(一陣風吹,枯葉掉在地上。
(宮娥甲、乙捧奩進房。)
(王嬙正在妝梳;宮娥甲、乙將奩放在案上。
(王嬙轉頭向宮娥甲、乙點頭表謝意。
(宮娥甲、乙見王嬙樣子。
(宮娥甲、乙同出房門。)
宮娥甲:真是可惜!如此美貌,反嫁與外夷,陛下真正錯極。
宮娥乙:再說,小心人頭不保!
(王嬙從窗望著宮娥甲、乙離開。
(從窗見王嬙繼續妝梳。)
14**時間:下午 地點:龍德殿
(元帝站著,有朝臣在則。)
隨從甲:宮女王嬙裝束停當,至御座前辭行。
元 帝:傳召入見。
(王嬙至殿中,元帝瞧見王嬙,一臉訝異。
(王嬙向元帝行禮,元帝盯著王嬙。)
王 嬙:臣女王嬙見駕。
(元帝沈吟,往朝臣瞧一眼,再看看王嬙。)
元 帝:汝先退下。
(王嬙起身出去。)
元 帝:(發怒對隨從甲道)汝取何圖展視給朕觀?
隨從甲:(瞿然失色道)宮女圖。
元 帝:王嬙雲鬟低翠,粉頰緋紅,體態身材,無不合度,與那宮女圖相比,十分中僅得兩三分。
(對隨從甲)還想欺人呢!
隨從甲:(瞿然失色道)陛下,定是畫家將圖草草描成。
元 帝:畫工為誰?(隨從甲搖頭)即去傳飭有司查究。
(隨從甲即離開。)
(元帝沈吟。)
元 帝:王嬙乃是芳容絕代的麗姝,朕欲將她留在身邊。
朝 臣:陛下,臣觀王嬙兩道黛眉,淺顰微蹙,並非貴人相,況將她留住,恐失信外人,且被臣民
訾議,謗陛下好色。
(元帝一臉失落。)
15**時間:早上 地點:御花園
(四個宮女排列一行。〔從宮女背後取鏡。〕
(元帝身旁有四個隨從。
(元帝拿起宮女圖甲,與站著的宮女甲比較。〔宮女甲的唇邊有大痣,宮女圖甲並沒有。
〔〕)
元 帝:(瞋目道)一番比較,便知真偽!可恨畫工,故意毀損麗容。若非作弊,定有他因!(怒
(對隨從甲)命有司速速查究畫工為誰?
隨從甲:(點頭)是,陛下。
(隨從甲即離開。)
16**時間:早上 地點:茶樓
(毛延壽與眾友人在樓上貴賓房歡喝。
(有司帶同侍衛甲、乙上樓。
(店小二打開房門,只見毛延壽拿著茶杯,有司走進去。)
有 司:(對毛延壽)汝是杜陵人毛延壽?
毛延壽:好話。
有 司:(望後對侍衛甲道)將他帶走。
(毛延壽一臉恐色;侍衛甲趨近毛延壽身旁。)
毛延壽:別亂來!我犯何法?
有 司:汝曾繪王嬙面貌?
(毛延壽一驚將手執的茶杯掉在案上,染濕了案布。
(侍衛甲將毛延壽兩手反翦。)
17**時間:接上 地點:客邸外
(眾隨從、行裝已在外。
(呼韓邪單于攜王嬙手出客邸。
(呼韓邪單于、王嬙、眾隨從離開客邸。
(有司在前,侍衛牽著毛延壽經過客邸。)
18**時間:中午 地點:法場
(毛延壽在法場。
(有司從袖中取出詔書。)
有 司:毛延壽欺君不道,讞成死刑。
(侍衛把刀一提。
(刀往下斬;鏡頭漸漸移至空中。〔不見處斬情景,只見少量血跡向上灑出〕。)
19**時間:傍晚 地點:塞外
(遠景見塞外風景;呼韓邪單于、王嬙在馬上、眾隨從尾隨行於道上。
(近景見呼韓邪單于、王嬙在馬上、眾隨從尾隨繼續前進。)
旁 白:(說書人)呼韓邪單于帶了王嬙出塞,號為寧胡閼氏。
(王嬙看著塞外風景,特寫王嬙眼睛。)
20**時間:早上 地點:畫室
旁 白:(宮女甲)毛延壽本著名畫家,寫生最肖。
(毛延壽進畫室。
(眾宮女手執金排成一行,王嬙站在中位,手沒有執金。)
旁 白:(宮女甲)當時宮女被選入宮,例須先經畫工摹繪,然後呈上御覽,準備召幸。
(眾宮女對毛延壽行禮。
(當毛延壽在眾宮女面前經過,眾宮女遂將金獻給毛延壽。)
旁 白:(宮女甲)毛延壽生性貪鄙,屢向宮女索賄,宮女巴不得入宮見寵,大都傾囊相贈。
(毛延壽行至中位,不見王嬙交金,瞧王嬙一眼,王嬙傲睨毛延壽,然後不看毛延壽一眼
(,將目光抬高。)
旁 白:(宮女甲)偏王嬙生性奇傲,未肯無故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