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六一 至 第一〇七〇
227**時間:半月後 地點:鄯善
耿 恭:來人,於城中穿井,深十五丈,不得水出。
(眾士兵渴甚,乃笮馬糞汁而飲之。)
227**時間:同時 地點:成邱
(其大將王捷,自思無計退兵,乃登城謂漢軍)
王 捷:為隗王謹守城池者,皆必自死而無二心。願諸軍急罷,不勞困守,君等請以自殺,以明節義。
(言罷,拔劍自刎而死。)
岑 彭:(歎)此烈士也。傳令軍中固定城池,囂必困敗。
(眾軍皆諾。
(言未訖。
(囂將王元令卒鼓噪,大呼)
王 元:百萬眾兵來至。
(漢軍大驚,岑彭勒馬於高處觀望,見王元當頭,與數名戰將和五千餘人飛馬而來。
(岑彭即解兵,截住搦戰。
(兩軍相對,王元出馬,高聲叫)
王 元:岑彭小將,尚不知死,還敢引軍對陣。今我兵百萬,千員勇將,汝縱插翅飛天,亦難逃出此陣!
早早拜降,免遭擒斬。(岑彭聽言,怒罵)
岑 彭:穴居鼠寇,敢出大言。汝雖有百萬之兵,我亦不懼。我曾昆陽匹馬單刀,殺蘇伯可片甲無存,一
鼓而取其城。今逢小敵,豈足為懼。
(言罷,岑彭令卒擂鼓。
(兩軍相交,約戰十合,王元抵敵不住,敗陣回走。
(岑彭趕上,周宗出馬截著,共戰三合,岑彭展起金標,望周宗背後一打,落於馬下。
(王元行巡急出,挺住恂宇,扶周宗上馬,回入本陣。)
228**時間:數日後 地點:京師
(畏膺逃還京師。
(匿於兄家合柱之中不出。)
228**時間:次日 地點:同上
(耿恭遂潔整衣服,向井拜禱,仰天)
耿 恭:恭領漢王重命,職鎮邊疆,終日乾乾。夕陽若厲,並不敢少逸自怠,忘理政事。今不幸被匈奴圍
擊,擁絕澗水,城中士卒人民俱遭渴死。恭穿深井一十五丈,不能致水而食,願天憐恤孤窮,早
施甘澤,救生民之塗炭,慰漢主之願望。
(祝罷而拜。
(須臾,泉水湧出。)
耿 恭:(大喜,歎)誠天助也!
(於是城中百姓呼。)
百姓甲:威言恭德所致,豈人力之能哉!
耿 恭:(令軍卒)揚以示虜。
228**時間:稍後 地點:西城
(隗囂聽知喊殺震動天地,急登城望,見是王元救兵來至,令卒開門,高叫)
隗 囂:王元罷戰,且入城來。
(王元聞叫,鳴金收軍,走入城中。)
229**時間:之後 地點:張朔兄家
(軍卒往其府內搜捉。
(遍房尋覓,並無蹤影。
(搜入後堂中,見一堵厚壁,)
(遂探開視之,朔果藏內。
(拿出綁縛,押送膺府。)
229**時間:之後 地點:鄯善城前
(軍卒揚以泉水示虜。
(虜見,各皆驚駭,咸相議)
蠡 王:耿恭真乃神助,我等豈勝彼乎?解兵,回本國去。
229**時間:之後 地點:西城中
王 元:岑彭世之勇將,難以對敵。且此糧草又盡,不可虛守,莫若夜開北門,從東走入冀城,再作區處
。
隗 囂:將軍之言有理。
230**時間:之後 地點:李膺府
李 膺:(謂之)朝庭爵祿,亦足榮矣,何不守政治,而恣暴貪殘,勒掯小民乎?
張 朔:(怕)小官有罪,願望大人恕過。自是知改,不敢再縱前非。
李 膺:(不聽,令)係於獄。受辭畢,即殺之。
230**時間:次日 地點:鄯善
(次日書表。
(表曰「日月麗中天,萬國仰照臨之德。乾坤大一統,群生荷覆載之恩。文教誕敷而治具畢張,
(威武繼揚而妖氣頓息。臣民欣載,海宇權騰。仰惟皇帝陛下,卓冠群倫,茂膺景運。皇圖啟祚
(,粵申命之自天。曆數在身,遂化家以為國。拯生民之勢弱,救亂世之劻勷。大鈞播而景物亨
(,皇權建而彝倫敘。凡有血氣,莫不尊親。惟彼殘胡,敢行肆侮。竊乘間隙,侵犯邊陲。赫怒
(皇心,用加天討。爰聲罪而致伐,乃鞠旅以陳帥。臣耿恭賦質庸愚,忝受郡守之寄,慚無贊畫
(之能。拜命闕廷,俾率貔貅之眾。總戎行陣,誓空胡馬之群。前車師而虜蠡入界,後疏勒而擁
(絕水池。士卒渴挨,笮馬糞汁而為飲。人民苦悴,掘深井而無泉。臣恭淨潔禱祝穹蒼,忽湧甘
(泉,蘇回民士,令卒高揚以示虜。匈奴震怖而回兵。一旦廓清,羶腥無穢。皇風遠被於遐荒,
(胡運竟終於此日。凡茲勛庸之建,豈因臣下之能。蓋茲伏遇皇帝陛下,廣運如天,宏謨蓋世,
(明見萬里之外,遂成千載之功。東日窟而西月江,莫非王土;南荒炎而北弱海,洪惟帝臣。一
(統太平,萬年悠久。臣耿恭頓首百拜,謹奉表上聞。」
(遣使詣京,奏聞主上。
(耿恭即設宴大饗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