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一 至 第七五〇
１４９＊＊時間：數日後 地點：朝中
（馬援兄子嚴敦入朝見劉秀，嚴敦呈上一書。）
嚴 敦：聖上，此書乃叔父前在交趾，誡我之書，可証其不會貪贜枉法。
（劉秀閱之。
（書曰「我欲汝曹聞人過失，如聞父母之名。耳可得聞，口不可得言也。好議論人長短，妄是非
（正法，此我所大惡也。寧死願聞子孫有此不死行也。汝曹知我惡之甚矣，所以復言者，施衿結
（縭，申父母之誠，欲使汝曹不忘之耳。龍伯高敦厚周慎，口無擇言，謙約節儉，廉公有威，我
（愛之、重之，願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俠好義，憂人之憂，樂人之樂，清濁無所失。父喪致客，
（數郡畢至，我愛之、重之，不願汝曹效也。效伯高不得，猶為謹敕之士。所謂刻鵠不成，尚類
（騖者也。效李良不得，陷為天下輕薄子，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者也。迄今季良尚未可知，郡將
（下車，輒切齒群以為言，我當為寒心，是以不願子孫效也。」
（劉秀點頭。）
耿 舒：（出班）臣亦有書。
劉 秀：呈上。
（郡朱勃呈上。
（書曰「臣聞王德聖政，不忘人之功。彩其一美，不求備於眾。故高祖赦蒯通，而以王禮葬田橫
（。大臣曠然，咸不自疑。
（ 夫大將在外，讒言在內，徽過輒計，大功不許，誠為國之所慎也。故章邯畏口而奔楚，燕
（將據聊而不下。豈其甘心禾歸哉？悼巧言之傷類也。竊見伏波將軍新息侯馬援，拔自西州，欽
（慕聖義。閒關險難，觸冒萬死。孤立群貴之間，旁無一言之佐。馳深淵，入虎口，豈顧計幾寧
（自知當要七郡之使徼封侯之福耶？
（ 八年，車駕西討隗囂，國計狐疑，眾營未集。援建宜進之策，卒破西州。及吳漢下隴，冀
（路斷隔，惟獨狄道為國堅守。
（ 士卒饑困，寄命刻漏，援奉詔西使，鎮慰邊眾，乃招集豪傑，曉誘羌戎，謀如勇泉，勢如
（轉規，遂救倒懸之急，存幾亡之城。
（ 兵全師退，因糧敵入隴冀路平而獨守空郡。兵動有功，師進輒克，誅鋤先零，緣入山谷。
（猛怒力戰，飛矢貫脛。 又出征交趾，土多瘴氣，與妻子生決，無悔吝之心，遂斬徵側，滅
（百十一州，間復南討，立陷臨鄉。師已而業未竟，而使吏士復疫，援不獨存。夫戰或以久而立
（功，或以速而臻敗，深入未必為得，不進未必為非。人情豈樂久屯絕地不生歸哉！
（ 惟援得自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塞溪，南渡江海，觸冒害氣，僵死軍事，名滅爵絕，國士不
（傳。海內不知其過，眾庶未聞其悔。卒遇三夫之言，橫被誣枉之讒。家屬杜門，葬不歸墓。怨
（隙並興，宗親怖慄。死者不能自列，生者莫為之說，臣竊傷之。
（ 夫明主釀於用賞，約於用刑。高祖常與陳平金四萬斤，以間楚軍，不問出入。所為豈復疑
（以錢谷間載。夫操孔父之忠，而不能自免於讒，此鄒陽之所悲也。詩云取彼讒人，投畀豺虎。
（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此官欲令上天而平其惡，惟陛下留思豎儒之言，
（無使功臣懷恨黃泉。
（ 臣聞春秋之義，罪以功除。聖王之祀臣有五義，所謂以死勘事者也。願下公卿平援功罪，
（宜絕宜續，以厭海內之望。
（ 臣年紀六十，常伏田裡。竊歡樂布哭彭越之義，昌陳悲憤，戰慄闕廷。」
（劉秀覽表，低首無言，惟長吁短息而已。）
劉 秀：（怒）梁鬆，看看這兩書。
（梁鬆看完，大慚，叩頭至流血。）
梁 鬆：聖上恕罪，是小臣審查不仔細。
劉 秀：下次再犯，定不放過。
（謂眾人）傳令，追加馬援新息侯印綬。
１４９＊＊時間：數日後 地點：歷下
（費敢走至歷下，入見兄費邑。）
費 敢：頗奈漢軍部內一將，自言陳姓，甚是驍勇！弟與約戰十合，槍如飛雨，殺我將卒，占我城池，弟
故敗陣走回。我兄將何 治之？
費 邑：（聞大驚）我先將五萬大軍給汝，去把守巨裡。
費 敢：可。
１４９＊＊時間：夜 地點：費明營
（至夜入費明帳，斬卻元帥費明並副將龐貴。）
１４９＊＊時間：下午 地點：棘陽城前
（即日點起大軍一千，與馬成出城對陣。
（劉縯出馬，岑彭叫曰）
岑 彭：汝來送死乎？
劉 縯：前日誤輸一陣，今日再決，方顯輸贏。
（二人交馬，約戰十合，劉縯敗走。）
岑 彭：小寇豈禁大敵。
（言未訖，忽聽金鼓齊鳴，杜貌出馬，大叫曰）
杜 貌：岑彭小將，認得我否？
岑 彭：（不悅）今日陣上，若再獲贏，方知汝勝。
（杜貌大怒，縱馬直齲，二人約鬥十合，杜貌敗入本陣。
（彭躍馬趕上，杜貌展開旌旗，叫岑彭曰）
杜 貌：小將看上何陣？
（彭抬頭視之，見旗上畫著「天羅地網之陣」。）
杜 貌：急早下馬拜降，免遭擒捉！
（岑彭大怒，橫刀欲再戰。）
小 軍：（飛近報）被姚期劫殺後軍，將軍快忙回救！
（岑彭大驚，急撥馬回。
（見四面八方有兵團團圍著祝有。
（岑彭正回之間，前逢景丹攔路，二人掩殺一陣，岑彭撞出直走。
（行不數步，忽聽大喝一聲，蓋延出馬，叫。）
蓋 延：小將休走！
（二人交鋒數合，岑彭再衝撞出去。）
１５０＊＊時間：四月 地點：朝中
（是時四月。
質 帝：（令郡國）舉明經者，俱詣太學講釋精義。
１５０＊＊時間：某日 地點：同上
（一日登殿，文武山呼禮畢，忽竇融出班奏）
竇 融：武威太守任延，遣使來至，久待午門，未敢擅入，乞陛下傳旨。
（劉秀令宜入。
（使者癸至殿，俯伏階前。）
劉 秀：使者何意？
使者癸：我主北匈奴單于遣使詣武威請求和親而出兵南單，故來報聞陛下。
劉 秀：（聞奏）好，汝先退下，待朕召眾臣廷議之。乞陛下旨將何處？
（使者癸退出。）
１５０＊＊時間：數日後 地點：巨裡
（耿弇行將至近，使卒多伐樹木，揚言填塞坑塹，以阻其軍。）
陳 俊：（進謂）邑聞將軍攻此，必來救援，將軍可謹備之。
耿 弇：然也。令軍中，急修攻具，曉諭諸部。
１５０＊＊時間：天明 地點：同上
（次日天明，二人出，馬武提其首級，曉諭眾軍）
馬 武：有不助秀者，此首為號令。
（眾將俱言往助。）
１５０＊＊時間：後 地點：多處
（見前有大林一所，遂引軍入內，暫停歇息，殘兵敗卒不上半百之餘。
（忽聽金鼓齊鳴，喊聲震地。
（一隊人馬奔走如飛，乃杜貌領兵圍岑彭曰）
杜 貌：今累戰於此，人馬困乏，又被圍上，奈何得脫？
（馬成趕到。）
馬 成：（怒）何懼之有！
（遂上馬大喝一聲，交戰數回，衝撞而出，往棘陽進走。
（行不數步，忽遇陳俊，當頭截住去路。
（二人交戰數合，被馬成又撞出陣去。
（約行二里，見姚期領軍攔路，急回馬往小路而走。
（見前有大樹一林，縱馬直入，不覺坡上絆索，人馬倒於地。）
１５１＊＊時間：數日後 地點：太學
（是日旨下，文武悉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