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一 至 第七二〇
143**時間:之後 地點:耿舒帳
(耿舒見其疾重,乃修書一封,遣下人。)
耿 舒:快報我兄耿弇。
143**時間:數日後 地點:涿郡,寓平
(大司馬吳漢及建義大將軍朱祐至涿郡,與耿弇等相見,合兵三十餘萬,各披甲上馬。
(前行旌旗雲擁,照耀山河。
(行至寓平下寨。
(護索急引大兵十萬出城迎敵。
(吳漢分兵五隊,列定陣勢。
(護索出馬,謂吳漢)
護 索:我與汝主各據一方,並未干犯,何得故來侵界,以欺人乎?
吳 漢:聖主出興,萬邪皆滅,豈容賊子混世而擾害民哉?
(護索大怒,掄刀直齲吳漢令卒擂鼓,展動旌旗。
(五路大兵齊出,四下掩殺,護索大敗,撥回馬走。)
143**時間:數日後 地點:河北
(費明、龐貴、馬武、王常起軍十萬,上馬前行。
(至河北地界,士兵丙報知劉秀)
士兵丙:更始皇帝敕令費明,領軍十萬,今將至近,未知何故?
劉 秀:更始兵卒助我剿滅劉子瑜,有何意也?
鄧 禹:(進)主公休言,未曾表奏朝廷請求軍助,無故自來,恐是賊臣之計,可令王梁迎出十里之外,
著其屯於彼地,探其虛實,然後合兵未遲。
劉 秀:可,即差王梁領軍二萬前往。
143**時間:天明 地點:杜顏莊
(劉秀走至天明,到一莊前。
(欲下馬暫歇,見一老人杜顏立於門首,而謂劉秀。)
杜 顏:公是何人?為甚慌如至此?
劉 秀:我乃漢室劉秀,被岑彭追趕,投奔於此,無處可隱。
(老人聞說,急引入莊,跪請主公受禮。)
劉 秀:(抱起)老人高姓?
杜 顏:老夫杜顏是也。主公勿慮,岑彭曾從老夫學射,我乃彭之師也。若彼追至,老夫自有主張。
(二人話間,門下報曰)
下 人:岑彭至。
(劉秀驚懼,欲走。)
杜 顏:主公休慌,我今使其順歸漢。
(言訖,岑彭自外而入,望杜顏即拜。
(二人禮畢,見劉秀立於其旁,拔劍欲斬。
(劉秀往後奔走,杜顏擋住,謂岑彭曰)
杜 顏:汝殺主公何也?
岑 彭:此乃妖人劉秀,朝廷出榜遍捉,拿獲者千金之賞,萬戶封侯。我今富貴在手,豈不殺之而取乎!
杜 顏:劉秀乃真命之主,汝豈能殺之?莫若早歸降順,不失萬戶封侯,有何不可?
岑 彭:(大罵)老賊!敢發此言!
(拔劍欲殺,杜顏急走。
(岑彭趕入後莊,迎著杜顏之二子杜郎,二人交戰三合,被岑彭一鞭,杜郎口中流血,慌忙奔走
(。
(杜顏與杜郎引劉秀出後門,上山急走。)
144**時間:數日後晚 地點:嫠亭
(郭肫被詔命,即馳登任。
(道經嫠亭,天晚入宿。)
亭 長:(告)亭內常有妖鬼出現,數殺過客,大人不可宿也。
郭 肫:妖勝凶邪,德除不祥,何鬼之避。
(即止入宿。
(郭肫獨一人坐於正亭,明燭關書。)
144**時間:數日後 地點:耿舒府
(耿弇閱書。
(書曰「前舒欲先進充,糧雖難運,而兵馬得用,軍人數萬,爭欲先備。今壺頭不得進,大眾俱
(疫而死,誠可痛惜。前到臨鄉縣,賊無故自致,若夜擊之,即可珍滅。伏波類西域賈胡,到一
(處輒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弟見馬援疾且篤,軍旅荒忘,故此遣人草報,急代
(主張。垂拜不宣。」
(耿弇大驚。)
144**時間:之後 地點:平原
(吳漢率軍趕襲,追至平原,四面圍著護索困於垓心,左衝右突,不能得出。
(耿弇張弓撞入陣內,望護索力射一箭,穿過咽喉,落馬而死。
(眾將一齊混戰,塵土遮天,斬軍殺將,屍伏如山。
(餘卒忙跪馬前叫降,尚有四萬之眾。)
144**時間:數日後 地點:某地
(王梁領軍二萬,行經五十餘里,迎著王常等軍,兩下排列陣勢。)
王 梁:(出馬橫刀問)汝領眾軍何所往?
馬 武:來助司馬劉秀,破滅劉子瑜。
王 梁:既乃聖上軍助,鄧禹將令遣我迎接,教汝等屯駐此地,來日會合。
馬 武:(出言)我奉聖旨差遣,豈由汝便?
王 梁:我奉司馬將令,誰敢故違?
(言訖,二人交馬,約戰十合,王梁敗走,馬武趕追。
(王梁勒馬再戰,兩軍混殺一陣,王梁引軍回寨。)
144**時間:之後 地點:某山
(岑彭追趕。
(轉過一山,杜顏迎著大郎杜貌,杜顏叫曰)
杜 顏:我兒快救主公!
杜 貌:何人也。
杜 顏:漢王劉秀被岑彭追殺,我與二郎攔救,反被辱罵追打。今追趕至近,汝快出敵之。
(杜顏、劉秀與杜郎急藏起。
(岑彭至。
(見杜貌,岑彭曰)
岑 彭:小弟特來送千金之賞,萬戶封侯。
杜 貌:何有是說?
岑 彭:我捉妖人劉秀,追至於此,不時可獲。
杜 貌:(大罵)反賊!敢逆天行事!
(岑彭大怒,提刀,二人約戰三合,杜貌敗走,岑彭追近,被杜貌掄起虎鎖刀,望岑彭砍來,岑
(彭不敵,急還棘陽去訖。)
145**時間:夜二更 地點:同上
(至夜二更,聞有女子稱冤之聲。)
郭 肫:(厲言)有何枉狀?當前理訴。
女 子:身無衣蔽,不敢進言。
(郭肫即投衣與之穿上。)
女 子:(跪前訴)妾夫為涪令之官,過宿此亭,被亭長無狀謀殺妾家十數餘口,埋於樵樓之側,悉盜妾
家財貨,冤屈無伸。今幸青天下降,明燭萬方。願大人恩濟矜憐,照臨覆蔽。妾雖泉下,當結草
以相酬矣。
郭 肫:亭長何姓名也?
女 子:即今門下游徼是也。
郭 肫:既然如是,汝又何故數殺過客?
女 子:妾因不得白日自訴,每夜入此陳客。客輒眠不聽分解,妾故憤恨殺之也。
郭 肫:我當為汝理冤,再勿復害良善,而增怨惡。
(女子聽言,叩頭謝恩,解衣於地,忽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