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〇一 至 第三一〇
61**時間:次日 地點:成都城外
(公孫述令卒鳴金擊鼓,引吳漢對陣。
(公孫述自潛出精兵,剿殺吳漢之後。
(吳漢見廷岑兵少,即引大軍出敵。
(兩軍相對,延岑出馬,吳漢不與打話,提刀直齲二將交鋒約戰十合,延岑詐敗,引至橋邊。
(公孫述兵隨後攻擊,吳漢奮力追殺。
(趕至橋上。
(不覺虛架橋樑,墮水淹沒。
(吳漢急以手援馬尾,得出上岸。
(遂引殘兵還入廣都而去。)
61**時間: 地點:藍田
(鄧禹遂引兵進擊。
(至藍田,兩相撞遇。
(延岑出馬,頭頂金鳳盔雉毛纓,身披絳紅袍白銀甲,手提方天戟,坐下赤色馬,立於陣前,大
(叫劉軍搦戰。
(鄧禹出馬,)
鄧 禹:汝知漢司徒鄧將軍否?
延 岑:小雞豚犬,何足為羨?
(鄧禹大怒,急率諸將進擊,各排陣勢,擂鼓搖旗。
(兵戈戟接,人馬相衝,延岑大喊一聲,攪軍混亂。
(鄧禹見勢將敗,急收軍走。
(延岑亦不追趕。)
61**時間:同時 地點:宣室
(王莽見煙火四起,急至宣室,乃歎)
王 莽:天生德於予,今漢兵以火焚宮,我避於此,豈奈我哉?
(復於漸台之上,閉閣而坐。)
61**時間:稍後 地點:比武殿
(劉秀見五人俱中。)
劉 秀:(怒,小聲)莽賊奪我漢室江山,受此榮貴,不如射死,以雪先仇!
(劉秀遂搭箭奮射,不覺氣烈猛加,雕弓拽折,文武眾臣看見劉秀大驚,心寒膽戰。)
蘇 獻:(大怒)汝何人氏?安敢欺君越法,故討死乎!
劉 秀:我乃南陽人。姓金名和,特來投軍赴選,有何欺君!
王 莽:(急)金爪武士去拿下,推出斬首。
竇 融:(急,出奏)陛下不可,臣恐斬訖此人,門外未試武士不敢進演,雖有蓋世英雄,勿納為用,有
何妨焉?乞陛下姑恕其罪。
王 莽:准奏,令軍卒趕出教場之外,再勿容進。
(小兵甲趕劉秀出比武殿。
(邳彤、景丹、蓋延、堅譚入比武殿,演試弓弩,後試槍刀。)
王 莽:俱納為用。
(岑彭,身長九尺,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從左翼門進,直奔彩山殿下。)
蘇 獻:汝何人氏?
岑 彭:我乃棘陽人也,姓岑名彭,字君然,聞陛下招納賢士,故來投選。
蘇 獻:令選硬弓一張,後射朵心。
(岑彭欣然起,拽硬弓,連斷兩把。
(再拽第三張,見其頗硬。)
岑 彭:此弓略可為用。
(奮身兜起,連發三矢,俱中紅心。)
王 莽:(大喜)真將軍也!即彼為武舉狀元。
蘇 獻:陛下少止,門外武士尚有未選赴者還多,恐有高才雄略,不服居後,可再令搦走一道。
(葵花亭上一將名景丹,見岑彭得中武舉第一,頓有不忿之心。
(踴上教場。)
景 丹:(大叫)誰敢奪我狀元?
(王莽見爭論,令其比試。
(二人聽旨,披掛上馬。
(岑彭絳袍朱甲,赤馬紅纓,使偃月大刀。
(景丹青袍短甲,白馬青纓,使丈二長槍。
(二人約戰數合,被岑彭展起金標,搠景丹於馬下。)
王 莽:(惊奇,對岑彭)卿此兵器何名?
岑 彭:此乃我之暗器,名金標也。
王 莽:再封汝為征西將軍。
(岑彭謝恩起。)
蓋 延:(對岑彭)我與你一決。
(二人上馬,亦鬥數合,被岑彭一鞭打於馬下。
(堅譚見延敗,亦出與戰,尚未戰數合,被岑彭一箭射中,落地而走。)
王 莽:(對岑彭)武狀元定矣!
蘇 獻:還恐有未試者,再令彭走一遭,方才可定。
(眾人內閃出一大漢名馬武,身長九尺五寸,面如活蟹,須若鋼釘。)
馬 武:(大喝一聲)狀元留待我來,何人敢占?
蘇 獻:汝何人氏?
馬 武:我乃南陽胡陽人也,姓馬名武,字子張,久已立待,未蒙選用。見陛下封彼為狀元,願與略決輸
贏。
王 莽:宣二人比試。
(馬武欣然而起,即穿青錦袍,青龍鎧,跨上青驄馬,提起青龍刀,躍出教場。)
馬 武:(大叫)岑彭敢與我決戰否?
岑 彭:有何不可?
(二人交鋒,共戰二十餘合,不分勝負。)
王 莽:二將暫止。
(二人遂下馬至殿前。)
王 莽:狀元定於岑彭,封汝為觀榜。
(馬武聞言,心不甘服。)
馬 武:小人之才,不在岑彭之下,岑彭之才,不在小臣之上,此狀元當與小臣,陛下何苦賜與岑彭!願
乞再示,可決輸贏。
王 莽:准言,二將可再試。
(二人齊拍上馬,鬥至五十合,馬武佯敗詐走,岑彭趕上,馬武提起紅錦套索,將岑彭一挽,岑
(彭見,接住其索,奮力拖扯,力並,無一折動。
(兩下廝拒多時,不分勝負。
(忽葵花亭上一人言曰)
某 人:我與此二人解戰。
(某人遂張弓搭箭,望其套索一箭,射為兩段,閃二人落於馬下。
(二人復欲上馬,王莽急止之。)
王 莽:狀元定矣,不必再爭。
馬 武:臣不減於岑彭,豈肯屈居其下!
劉 秀:論汝武藝,可與並肩,但貌不及於岑彭,固如是也。何苦競乎?
馬 武:陛下何言!武略選試,並非以貌取人。早知如此,我致死亦不來也!
王 莽:(怒)敢不聽我言,趕出教場去。
(馬武心不平出教場。)
62**時間:次日 地點:城中
(即設大宴,賞勞三軍。)
62**時間:十一月 地點:成都
(十一月,相士至咸門。
(相士入見公孫過,禮畢,出占書。
(公孫述視占書云「虜死城下。」)
公孫述:(大喜)吳漢在我手矣。
傳令,延岑分兵五萬,拒搦臧宮。我自引大軍數萬攻擊吳漢。
62**時間:之後 地點:雲陽郊外
(鄧禹奔至雲陽。)
小軍乙:前有兩員大將,一人紅袍白甲,雉尾銀盔,手執丈八長槍,坐下紅鬃戰馬;一人白袍金甲,雉翅
鏈盔,手執降魔鐵杵,坐下烏燕色騅,領軍數萬,截住去路,如之奈何!
(鄧禹聞言大驚,親至勒馬向前,望見紅袍鐵馬者,乃漢中王劉嘉也。)
鄧 禹:(高聲叫)來者莫非漢中王劉將軍乎?
(劉嘉聽說,慌忙下馬,施禮)
劉 嘉:將軍為何至此?
鄧 禹:(怒)我剛於藍田敗於延岑。
(劉嘉大驚,復問鄧禹)
劉 嘉:主公事勢若何?
鄧 禹:自赤眉起入長安,遣我關西守禦,後再未同一會。今帝位於郎,而都遷於洛陽矣。
(劉嘉大喜,各敘閒別之情。
(劉嘉遂引李寶相見。)
鄧 禹:(問劉嘉)此將軍何人也?
劉 嘉:丞相李寶是也。
(二人遂施禮畢。)
劉 嘉:(對眾人)傳令合兵邀入城衙安歇。
62**時間:之後 地點:殿內
(諸州官屬悉出接迎劉秀。
(劉秀和顏悅色,低聲相應,坐笑如常。
(更始見其寬宏如此,大慚而愧之。)
更 始:(對眾人)我觀劉秀,未嘗以取伐昆陽之功為念,亦未以兄之見害為懷,其寬宏如此,我大慚而
愧之。今拜秀為破虜大將軍,封武信侯。
(劉秀拜謝。)
62**時間:稍後 地點:午門前
馬 武:(怒)大丈夫當棄暗投明,揚清於後,豈枉名而事賊寇!
(書下反歌於壁。
(歌曰「胸中萬丈虹霓吐,失志男兒愁萬縷。腹懷惠於五車書,十年費盡青燈苦。誰知天下誤儒
(風,一旦棄文身就武。我心勤意學六韜,千里長安來應舉。指恁一躍上金鑾,富貴功名談笑齲
(。莽賊白眼慢賢人,為嫌醜陋將我逐。此間無處可容身,手提長劍歸真主。南陽胡陽縣馬武謹
(題。」)
63**時間:數日後 地點:河南
(鄧騭班師振旅還。
(軍至河南,劉祐使五宮中郎將迎拜鄧騭為大將軍。
(以中常侍齎牛酒郊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