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 至 第二七〇
５３＊＊時間：之後 地點：殿中
劉 秀：（大驚）傳朕口諭送吳漢。前敕將軍據守，今又千條萬端，臨事悖亂，是何意也？即輕敵深入，
又與劉尚別立營寨，事有緩急，不復相及。賊若出兵暗算將軍，以大眾攻尚，尚破將軍亦敗，幸
勿他往，急引兵還廣都為上。
（使者丁即出。）
５３＊＊時間：數日後 地點：同上
劉 恭：（密教劉盆子）現赤眉眾亂，其必敗，兄恐弟俱遭所禍，不如解下璽綬，與眾辭讓告歸。
劉盆子：（欣然）兄弟有理。
５３＊＊時間：之後 地點：武關
（劉秀至武關，欲攻關。
（公孫述聞漢兵臨聚大軍於成都，前來迎秀。
（輔將鄧曄、於匡二人知漢兵至，急開關門迎入。
公孫述：（跪拜）我願輔公，願做漢將。
（劉秀大喜，扶起。
（於是諸州郡縣，不征自降，各稱漢將。
（應接獻貢糧者，難悉其數。）
５３＊＊時間：白日 地點：長安午門
（至午門前，見蘇獻和眾人各齊預立。）
劉 秀：（不忿）他時若遂風雲志，破莽重教漢室興！
（以手指於午門。）
劉 秀：好！有日冤仇必報！
（鄧禹、馮異、王霸等三人聞言大驚，急推劉秀於後僻處去。）
鄧 禹：主公不可大言。
５４＊＊時間：數日後 地點：朝中
（是日，安帝劉祐登殿，梁太后親臨攝政。
（群臣朝罷。）
劉 祐：加封鄧騭為上蔡侯，悝為葉侯，弘為西平候，閶為西華侯。各食邑萬戶。騭為定策高功，增邑三
千戶。
（文武各封贈訖。
（鄧騭等趨上辭。）
鄧 騭：臣等兄弟，愧無大功，何應是爵，願陛下別賜為榮。
梁太后：不許。
（鄧騭等遂退。）
５４＊＊時間：同時 地點：成都
公孫述：傳大將謝豐、袁吉引兵十萬，分為二十餘營，並出攻漢。公孫揟，引萬餘軍，偷劫尚寨，令不得
相救。
５４＊＊時間：建武二年正月朔 地點：同上
（建武二年正月朔，大會諸將。）
劉 恭：自蒙諸君共立恭弟盆子為帝，德誠深厚。奈且未週一載，混亂日甚，想不足成大事，恐命死於他
人之手，反無所益也！願退為庶人，無窮感戴。
樊 崇：（聽言，頓首起）此皆臣等罪也！願勿疑慮。眾立天子為生民之主，撫育四方，今式候固為請拒
，寧欲事乎？
（劉恭大慚而退。
（劉盆子乃下龍坐，解璽，叩頭告）
劉盆子：今諸郡縣官，遣吏貢獻糧物，而盜賊依舊，輒見劫奪，流聞四方，莫不怨恨，不復信也。向且所
立，皆非其人，不由所願。今寧乞骸骨歸鄉，以避殺害之難，乞諸君哀憐耳！
（言訖，淚下如雨。
（樊崇等諸將莫不哀憐，乃皆頓首告）
樊 崇：臣等無負陛下，何苦憂思！請自今以後，不敢復肆縱欲。
（樊崇抱持劉盆子，扶上寶位，還掌玉璽。
（劉盆子號呼不得已而受之。
（既罷，各出。）
５４＊＊時間：數日後 地點：潼關
（至潼關，未聞獻接。
（鄧禹即寫下戰書，令將射入關上。
（書曰「禹聞秦朝失政，賊子當權，蓋以斯、高二佐之奸而致。扶蘇非命之死，是天之所以速秦
（之滅也。今奸臣王莽，弒戳平皇，奪帝位自尊。苛法復興，天下倉生失望，士卒罹災，以致旱
（澇不均，賊荒竟起。今我主劉秀，聖智明君，德澤高沾於四海，仁風遠播於群芳。略集義兵，
（起兵白水，欲為先王雪恨。黎庶清憂，感天神之佑助，賴將士之匡扶，掠郡攻城，望風僕偃。
（殺蘇雄於泚水，斬王將於昆陽。諸縣官軍，悉稱漢應。今武關已下，潼關豈能存？如書到日，
（早省開降，莫待火急燃眉，悔思晚矣！大漢元帥鄧禹謹書。」
（把關守將祭遵接書，讀罷，三思而歎。）
祭 遵：非我不能全忠，乃天意也，人豈違哉！
（遂令軍卒開門，親出關外迎接。）
祭 遵：（望劉秀伏於馬前）小將接遲，恕臣萬死！乞主公恩宥。
劉 秀：（喜）汝何姓名？
祭 遵：小將祭遵是也。
（言罷，請入關中，安下軍馬。）
５４＊＊時間：稍後 地點：東街
（鄧禹同劉秀往東街遊戲，見蘇獻，威儀壯凜，搖擺過街。）
劉 秀：（問鄧禹）此乃何人也？
鄧 禹：是丞相蘇獻也。
（劉秀頓然怒起。）
劉 秀：此賊當時逼我母並投井死，今日撞遇於此。我今殺之，以雪父母之冤！
（劉秀奮拔寶劍。
（鄧禹急忙挽住。）
鄧 禹：主公何得顛乎？若惹出事來，我等都難救護。不記臨行之時，師傅交付信件，叫主公依聽，方可
成事？
（鄧禹即將信件呈獻，信曰「當殺不殺，當射不射，殺之有損，射之有危。」
（劉秀讀罷，大喜。）
劉 秀：誠哉！此言若非公等相勸，我必有禍！
（二人遂進歇。）
５５＊＊時間：次日 地點：長樂宮
（次日，復上疏於長樂宮自陳。
（疏曰「臣兄弟污穢，無分可採。遇以外戚，遭值時明。托日月之未光，被雲雨之渥澤。並卿列
（位，光昭當世。不能宣贊風美，補助清化，誠慚誠懼，無以處心。陛下躬天然之姿，體仁聖之
（德，遭國不造，仍罹大憂。開日月之明，運獨斷之慮，援立皇統，奉承太宗。聖策定於神心，
（勛列垂於不朽，本非臣等所能萬一。而猥推嘉美，並享大封。伏聞詔書，驚惶慚怖。
（ 追想前世傾覆之時，退自惟念，不寒而慄。臣等雖逮及遠見之慮，猶有庶幾戒懼之情。常
（母子兄弟內相敕厲，冀以端慤畏懼，一心奉戴。上全天恩，下保性命。刻骨定分，有死無二。
（ 終不敢橫受爵土，以增罪累。惟窘征營，昧死陳乞。」）
梁太后：（覽表）傳旨，不容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