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八一 至 第五二九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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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毅到了桑落州,正值盧循、徐道覆合兵前來。
(盧循眾等船頭很是高銳,劉毅艦低脆,一與相觸,劉毅艦便致碎損。
(客主情形,既不相符,劉毅眾當然驚避。
(盧循、徐道覆乘勢衝突,連劉毅舟都被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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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毅慌忙棄舟登岸。
(劉毅徒步奔還,隨行只有數百人,餘眾都被賊虜去。
(果能及劉裕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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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循審訊俘虜,得知劉裕已還建康,頗有戒心,意欲退還尋陽,攻取江陵,據住江荊二州,對抗晉廷。
(獨徐道覆謂宜乘勝急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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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循、徐道覆彼此爭論數日。
(畢竟徐道覆氣盛,盧循不得不從,便即連檣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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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傳達建康,劉裕因都城空虛,亟募民為兵,修治石頭城。
(左右或謂宜分守津要,劉裕搖首道)
劉 裕:賊眾我寡,再若分散,一處失利,全局俱動。今不如聚眾石頭,隨宜應赴。待至徒眾四集,方可再圖。
(諸葛長民、孟昶等,探得賊勢猖獗,舳艫蔽江,有眾十數萬,都不禁魂馳魄散。
(諸葛長民、孟昶等想出了一條趨避的計策,欲奉乘輿過江,獨劉裕不許。
(孟昶料事頗明,曾謂何無忌、劉毅出師,必遭敗衄,後皆果如孟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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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因北師甫還,戰士已經疲乏。
(晉廷亦恐劉裕不能抗盧循,所以主張北徙。
(朝議亦大半贊成。
(惟龍驤將軍虞邱面折孟昶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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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中兵參軍王仲德,也不服孟昶論,獨向劉裕進言道)
王仲德:明公具命世才,新建大功,威震六合,妖賊乘虛入寇,聞公凱旋,自當驚潰,若先自逃去,威名俱喪,何以圖存?公若誤從眾議,僕不忍同盡,請從此
辭。
劉 裕:(大喜道)我意正與卿相同。南山可改,此志不移呢。
(正問答間,劉裕見孟昶踉蹌進來。
(孟昶又申前議。)
劉 裕:(勃然)今重鎮外傾,強寇內逼,人情惶駭,莫有固志。若一旦遷動,必致瓦解,江北豈果可得至麼?就使得至,也不能久延。今兵士雖少,尚足一戰
,我能勝賊,臣主同休,萬一不勝,我當橫屍廟門,以身殉國,難道好竄伏草間,偷生苟活麼?我計已決,卿勿再言!
(孟昶還要泣陳,自請先死。)
劉 裕:(忿然道)汝且看我一戰,再死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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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昶怏怏退出,歸書遺表,略言:
( 「臣裕北討,臣實贊同,今強賊乘虛進逼,自愧失策,願一死謝過」云云。
(表既封畢,孟昶便仰藥而死。
(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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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聞盧循已至淮口,不得不內外戒嚴。
(瑯琊王司馬德文督守宮城。
(劉裕出屯石頭,使諮議參軍劉粹,輔著四齡少子劉義隆,往鎮京口。
(餘將亦由劉裕調度,各有職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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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登城遙望,見居民多臨水眺賊,不禁動疑。
(劉裕顧問參軍張劭。)
張 劭:(答道)今若節鉞未臨,百姓將奔散不暇,尚敢臨水觀望嗎?照此看來,定是有恃無恐,所以得此安詳。
(劉裕又凝望片刻,召語將佐道)
劉 裕:賊若由新亭直進,銳不可當,只好暫時迴避,徐決勝負。若回泊西岸,賊勢必懈,便容易成擒了。
(將佐等聽了劉裕言,便專探賊艦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