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一一 至 第三七二〇
3711**時間: 地點:
(卻說西秦高祖乞伏乾歸連接警耗,不禁惶急起來。
(西秦高祖乞伏乾歸沈思多時,乃泣語將士道)
乾 歸:今事勢窮蹙,無從逃命,死中求生,正在今日。涼軍雖四面到來,究竟相去尚遠,不能立集,我果能敗他一軍,不怕涼軍不退。
(眾將士聽了,統踴躍應聲道)
眾將士:如大王命,願效死力!
乾 歸:我意總在殺退呂延。延甚驍勇,不可力敵,我當用計取他便了。
(西秦高祖乞伏乾歸遂分派將士,散伏要隘,人卷甲,馬銜枚,靜候不動。)
3712**時間: 地點:
(西秦高祖乞伏乾歸一面令敢死士數人,佯探延兵,故意被擒,偽說本軍退走。)
(果然呂延拘訊死士,信為真言,即釋令不誅,使為前導。)
3713**時間: 地點:
(此引彼隨,呂延軍直入陷阱,那死士不知去向。
(呂延軍但聽得數聲胡哨,伏兵四面殺出,把呂延軍衝成數段。
(呂延情急失措,正要尋路返奔,又被萬弩競射,就使力大無窮,也禁不住許多硬箭,眼見是一命嗚呼了。
(無謀者終不可行軍。
(呂延有司馬耿稚,本戒呂延輕進。
(呂延不用忠言,因致敗死。)
3714**時間: 地點:
(耿稚尚在後隊,急與將軍姜顯,結陣自固,收集逃卒。
(耿稚與姜顯徐徐引退,才得還屯枹罕。)
3715**時間: 地點:
(後涼太祖呂光聞呂延敗歿,神色沮喪。
(呂光遂命各軍退回,自己匆匆返入姑臧。)
3716**時間: 地點:
(西秦高祖乞伏乾歸復進據枹罕,使定州刺史翟瑥居守,召入彭奚念為鎮衛將軍,命鎮西將軍屋弘破光為河州牧,因即還師。)
3717**時間: 地點:
(惟後涼太祖呂光遭此一挫,聲威頓減,遂令部將離心,又生出南北二涼來了。
(南涼為禿髮烏孤所建,禿髮烏孤就是思復鞬次子。
(思復鞬嘗使長子奚於,助張大豫拒後涼太祖呂光,為後涼太祖呂光所殺,事見前文。
(見七十一回。)
3718**時間: 地點:
(未幾,思復鞬亦死,禿髮烏孤嗣立。
(禿髮烏孤欲報兄仇,因與大將紛陁,謀取涼州。)
紛 陁:涼州方盛,未可急取,請先務農講武,招俊傑,修政刑,鞏固根本,然後觀釁而動,可報前仇。
(禿髮烏孤依議施行)
3719**時間: 地點:
(才越數年,南涼已易舊觀,振作一新。
(後涼太祖呂光欲羈縻禿髮烏孤,特遣使封禿髮烏孤為冠軍大將軍,領河西鮮卑大都統。
(禿髮烏孤問諸將道)
烏 孤:呂氏遠來授官,可接受否?
諸 將:(多應語道)呂氏與我有仇,怎可與和?況近來士強兵盛,難道還受人制麼?
烏 孤:我意亦是如此。
(獨有一人抗聲道)
若 留:欲拒呂光,今尚未可。
(禿髮烏孤瞧著,乃是衛弁石真若留。)
烏 孤:(便詰問道)卿怕呂光麼?
若 留:今根本未固,鄰近未服,還宜隨時遵養,未可輕動。況呂光勢尚未衰,地大兵眾,若向我致死,恐不可敵,不如暫時受屈,使他不防,彼驕我奮,一舉
成功了。
(胡人亦多智士。)
烏 孤:卿言亦是,我且依卿。
(乃對涼使受封。)
3720**時間: 地點:
(及後涼使去後,禿髮烏孤即整頓兵馬,出破乙弗、折掘二部落。
(禿髮烏孤又遣將石亦乾築廉川堡,作為都城。
(禿髮烏孤遂徙居廉川。
(已而禿髮烏孤登廉川大山,但泣不言。)
石亦乾:(在旁進言道)臣聞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大王今日不樂,想是為了呂光一人。光年已老,師徒屢敗。今我得保據大川,養足銳氣,將來一可當百,豈
尚怕呂光不成!
烏 孤:呂光衰老,我非不知,但我祖宗德威及遠,異俗傾心。今我承祖業,未能制服諸部,近且未懷,怎思及遠!悲從中來,不能不泣呢。
(旁又閃出大將苻渾道)
苻 渾:大王何不振旅誓眾,討服鄰近部落?
烏 孤:卿等肯同心協力,我便當出師。
(苻渾等齊聲應命。
(可見禿髮烏孤一泣,實是一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