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三一 至 第三五四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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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伏軻殫、詰歸,亦引眾退還。
(獨冠軍翟瑥,趨入乞伏軻殫營中,仗劍進言道)
翟 瑥:我王具神武英姿,開基隴右,東征西討,無不席捲,所以威振秦梁,聲光巴漢,將軍身膺重寄,位重維城,理應宣力致命,保安家國,秦州雖敗,二軍
猶全,奈何不思赴救,便即返奔,將軍自思,尚有甚麼面目,敢見我王呢?瑥雖不才,願為國效死!
(可謂壯士。
(乞伏軻殫聽了,不禁懷慚,便向翟瑥謝過道)
軻 殫:我所以未赴秦州,正恐眾心搖動,未肯向前,今如將軍所言,已知眾憤,且敗不相救,當坐軍罰,我難道敢自偷生,徒取罪戾麼!
(乞伏軻殫說著,即翟命瑥為先鋒,自率騎兵繼進。
(乞伏軻殫且遣人分報乞伏益州、詰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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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伏益州、詰歸,也勒眾再進,夾攻楊定。
(楊定恃勝無備,陡遇三路殺來,竟至無法抵擋。
(主將慌忙,眾愈駭散,那翟瑥舞著大刀,左斬右劈,如入無人之境。
(楊定尚思攔阻,不防翟瑥已至馬前,砉的一聲,楊定頭竟落地。
(就是秦嗣主符崇,亦不及奔逃,致為敵軍所殺。
(秦自苻健僭號,傳至苻崇,合計六主,共四十四年而亡。)
(〔第七十五回 失都城西燕被滅 壓山寨北魏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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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乞伏乾歸,增置官屬,令長子乞伏熾磐領尚書令左長史,邊芮為尚書左僕射右長史,秘宜為右僕射,翟瑥為吏部尚書,翟勍為主客尚書,杜宜為
(兵部尚書,王鬆壽為民部尚書,樊謙為三公尚書,方弘、麴景為侍中。
(此外拜授,一如魏武晉文故事,乞伏乾歸猶自稱大將軍大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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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楊定死後,天水人姜乳,襲據上邽,乞伏乾歸因遣乞伏益州往討。
(邊芮、王鬆壽入諫乞伏乾歸道)
邊 芮:益州貴為介弟,屢立戰功,因勝致驕,常有德色,古人謂驕兵必敗,若令他專閫,恐非所宜。
乾 歸:益州驍勇,非諸將所能及,我但恐他剛愎自用,或致僨事,今當另簡重佐,便可無憂!
(乞伏乾歸說著,遂派韋乾為行軍長史,務和為司馬,令與乞伏益州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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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大寒嶺,乞伏益州果不加部勒,反縱軍士解甲游畋,日夕酣飲。
(乞伏益州且下令道)
益 州:敢言軍事者斬!
(韋乾看不過去,只好邀同務和,違令進諫道)
韋 乾:將軍為王室懿親,受命專徵,期殄凶丑,今賊已逼近,奈何解甲自寬,宴安鴆毒,古有明戒,望將軍三思!
益 州:(大言道)乳眾烏合,聞我到來,理應遠竄,若欲與我決戰,便是自來送死,我自有擒賊方法,卿等勿憂!
(乞伏益州全是驕態,惟不殺韋乾,還算氣寬。
(韋乾等只好退出,自加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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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姜乳引眾劫營,乞伏益州未曾預防,竟被陷入,倉皇驚潰。
(還虧韋乾等救護乞伏益州,且戰且行,才得逃脫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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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伏乾歸聞乞伏益州敗還,也仿秦穆公悔過語云)
乾 歸:孤違蹇叔,致有此敗,將士何罪,罪實在孤呢!
(乞伏乾歸乃概令復職,悉置勿問。
(乞伏乾歸並令兵士休養,暫息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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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定無子,從弟楊盛先守仇池,特為楊定發喪,追諡武王,自稱秦州刺史仇池公。
(仇池前為秦滅,曾由楊安鎮守,見六十二回。
(後來楊安他徙,輾轉為楊定所據,楊定死楊盛繼,仍算未絕。
(楊盛並遣使稱藩東晉,晉廷但務羈縻,封楊盛為仇池公。
(楊盛與楊定原屬氐族,因分氏羌為二十部護車,各自鎮戍,不設郡縣。
(乞伏乾歸也不願過問,仇池始得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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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且慢表,且說後燕成武帝慕容垂,掃滅丁零,還至中山。
(後燕成武帝慕容垂聞翟钊奔入西燕,乃議興兵西略,往攻西燕末帝慕容永。
(諸將俱說道)
諸 將:永未有大釁,不宜輕伐,且近來連歲戰爭,士卒久勞,居民亦不暇耕織,瘡痍滿目,哭泣盈途,宜乘此安撫兵民,待時而動,區區長子,無庸深憂呢!
(獨司徒范陽王慕容德駁議道)
慕容德:昔三祖積德,遺訓在耳,所以陛下龍興,人皆思燕,不謀而合。永與陛下係出同宗,乃獨僭稱尊號,煽動華夷,惑民視聽,致令群豎縱橫,逐鹿不息,
今若不先加除滅,恐民心不壹,後患方長,怎得謂不足深憂!就使士卒疲勞,此舉亦不能再緩了!
(後燕成武帝慕容垂掀鬚語諸將道)
慕容垂:司徒所議,與我同意,古稱:『二人同心,其利斷金。』我計決了!且我年雖老,扣囊底智,尚足殲除此賊,不宜再留遺患,累我子孫呢!
(除去慕容永,亦未必子孫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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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燕成武帝慕容垂乃發步騎七萬人,遣鎮西將軍丹陽王慕容瓚,及龍驤將軍張崇,往攻晉陽,徵東將軍平視,往攻沙亭。
(後燕成武帝慕容垂自率大軍赴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