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一一 至 第三四二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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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秦武昭帝姚萇亦移據武都,與前秦高帝苻登相持,大小經數十戰。
(後秦武昭帝姚萇多敗少勝,退營安定。
(前秦高帝苻登糧亦垂盡,令大軍就食胡空堡。
(前秦高帝苻登自率精騎萬餘,進圍姚萇營。
(前秦軍四面大哭,哀聲動人。
(後秦武昭帝姚萇亦命三軍皆哭,與外相應,前秦高帝苻登乃引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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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秦武昭帝姚萇見前秦高帝苻登軍中,載著前秦宣昭帝符堅神主,遂疑是符堅有神驗,故前秦高帝苻登戰輒勝。
(後秦武昭帝姚萇當下想入非非,亦在軍中立符堅神主,作文致祝。
(文詞似涉詼諧,頗堪一噱,由小子錄述如下:
( 往年新平之禍,非萇之罪。臣兄襄從陝北渡,假路求西,狐死首邱,欲暫見鄉里,陛下與苻眉要路距擊,不遂而歿。襄敕臣行殺,非臣之罪。苻
(登陛下末族,尚欲復仇,臣為兄報恥,於情理何負?昔陛下假臣龍驤之號,嘗謂臣曰,朕以龍驤建業,卿其勉之!明詔昭然,言猶在耳,陛下雖沒世
(為神,豈假手於苻登而圖臣,竟忘前徵時言耶?今為陛下立神像,可歸休於此,勿記臣過,鑒臣至誠,永言保之!
(殺其身,鞭其屍,還欲向之求庇,姚萇之愚暴,一何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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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而前秦高帝苻登復進兵攻後秦武昭帝姚萇,望見姚萇軍亦立符堅神主。
(前秦高帝苻登便登車樓語後秦武昭帝姚萇道)
符 登:從古到今,難道有身為弒逆,反立神像求福,還想得益麼?
(後秦武昭帝姚萇聞言不答,前秦高帝苻登又大呼道)
苻 登:弒君賊姚萇出來,我與汝決一死戰,看汝果能勝我否?
(後秦武昭帝姚萇仍然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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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高帝苻登乃下樓,督軍攻後秦武昭帝姚萇。
(後秦武昭帝姚萇遣將出戰,敗回營中,再戰又敗。
(後秦軍中每夕數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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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秦武昭帝姚萇乃伐鼓斬符堅像,將像首擲入前秦高帝苻登營。
(後秦武昭帝姚萇自引兵退入安定城內,潛遣中軍將軍姚崇,襲大界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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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界營是苻登安頓輜重的地方,所有符登后毛氏,及符登子符弁、符尚等,俱在營中居住,留作後應。
(姚崇從間道繞至大界,偏為前秦高帝苻登所聞知,還軍邀擊。
(前秦軍大破姚崇軍,俘斬至二萬五千人。
(姚崇狼狽遁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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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高帝苻登因此次得勝,總道後秦武昭帝姚萇不敢再來掩襲,便進拔平涼,留尚書苻願居守。
(前秦高帝苻登再進拔苟頭原,逼攻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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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後秦武昭帝姚萇復自率鐵騎三萬,夜襲大界營,營中不及預防,竟被攻入。
(前秦高帝苻登后毛氏,頎皙多力,且善騎射。
(毛氏倉猝上馬,帶領壯士力戰,左手張弓,右手發箭,弦聲所至,無不倒地。
(姚萇眾被毛氏射死七百餘人。
(待至毛氏箭已放盡,寇仍未退,反一重一重的圍裹攏來。
(毛氏棄弓用刀,尚拚死格鬥,終因寡不敵眾,馬蹷被擒。
(就是前秦高帝苻登子符弁、符尚,亦俱被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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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萇軍將毛氏推至後秦武昭帝姚萇前。
(後秦武昭帝姚萇見毛氏皎皎芳容,亭亭玉立,剛健婀娜,宜武宜文,另有一番態度。
(後秦武昭帝姚萇不覺惹動情魔,便令軍士替毛氏釋縛,且涎臉與語)
姚 萇:卿能依我,仍不失為國母。
(毛氏當面唾罵道)
毛 氏:呸!我為天子后,怎肯為賊羌所辱!
(後秦武昭帝姚萇老羞成怒道)
姚 萇:汝不怕死麼?
毛 氏:羌奴!羌賊!可速殺我。
(後秦武昭帝姚萇尚未忍加刑,毛氏仰天大哭道)
毛 氏:姚萇!汝既弒天子,又欲辱皇后,皇天后土,豈肯容汝長活麼?
(後秦武昭帝姚萇聽毛氏越說越凶,遂命左右推出斬首,一道貞魂,上昇天國去了。
(與楊氏並傳不朽。
(前秦高帝苻登子苻弁、苻尚,亦相繼受戮。)
〔第二十五集〕
(〔第七十三回 拓跋珪創興後魏 慕容垂討滅丁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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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後秦武昭帝姚萇既破大界營,諸將欲乘勝擊苻登,姚萇搖首道)
姚 萇:登眾尚盛,未可輕視,不如回軍為是。
(後秦軍乃驅掠男女五萬餘口,仍歸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