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一 至 第二二二〇
2211**時間: 地點:
(石虎聞麻秋等敗回,再遣中書監石寧,為徵西將軍,率領並司二州兵二萬餘人,會同麻秋等,再攻涼州。
(重華使部將宋秦,統兵堵御。
(秦畏趙勢盛,反驅民二萬戶降趙,趙兵長驅直進,警報飛達重華,幾與雪片相似。)
2212**時間: 地點:
(重華惶急非常,只好再召酒泉太守謝艾,使為軍師將軍,率騎兵三萬人,往堵臨河。
(謝艾乘軺車,戴白幍,鳴鼓進行,到了臨河前面,遇著趙將麻秋,帶著大隊,截住途中,他便叫過裨將張瑁,密囑秘計,張瑁奉命自去。
(謝艾乃乘車逕出,直呼麻秋答話。
(麻秋見艾冠服雍容,神情閒暇,不由的大怒道)
麻 秋:艾一年少書生,身臨大敵,乃敢這般閒雅,這明明是輕我呢。我與他有什麼攀談,但殺將過去,擒住了他,便好進搗涼州了。
(遂督黑矟龍驤軍三千人,鼓勇突陣。
(謝艾將李偉,見趙兵踴躍過來,忙請謝艾退回陣內,易車乘馬。
(就是艾眾,亦俱有懼容,惟謝艾不慌不忙,容色自若,反令左右移出胡牀,索性下車坐著,指揮軍士,站立兩旁,不准妄動。
(麻秋率趙兵馳至,距謝艾坐處,不過丈許,便令軍士吶喊起來,響聲震徹山谷,謝艾似不見不聞一般,仍然端坐。
(鎮定如此,才足為將。
(麻秋不禁動疑,戒兵輕進,但呆呆的瞧謝艾舉動。
(謝艾令左右大呼道)
兵 甲:麻秋何不進兵?
(呼聲愈急,麻秋愈不敢進,猛聽得趙兵陣後,喊聲大振,麻秋回頭一顧,見涼州兵繞出後面,慌忙還救。
(謝艾見秋退去,卻上馬麾軍,並力追擊,並下令軍前,能擒斬麻秋,立加重賞。
(部眾已經放膽追殺,更兼望賞心切,統不管死活,向麻秋進躡;再加涼州將張瑁,在趙軍後隊殺入,兩下夾攻,大敗趙兵。
(麻秋從斜刺裡逃去,涼州兵將,怎肯捨麻秋,只管前追。
(秋將杜勛汲魚,返身攔阻,被涼州將圍裹攏來,一陣亂砍,殺死兩人。
(麻秋得了兩個替死鬼,一溜風的奔往大夏去了。
(謝艾得此大捷,檢點俘馘,約得一萬三千名,當然返報。
(重華進謝艾為左長史,封邑五千戶,賞帛八千匹。)
2213**時間: 地點:
(才閱兩旬,麻秋又與石寧王擢等,集兵十二萬,分道進攻。
(重華以寇眾大至,擬親出拒敵,謝艾極力諫阻,從事索遐,亦進諫道)
索 遐:一國主君,不應輕動,左長史謝艾,屢建奇功,足當大任,殿下但居中作鎮,委艾御賊,已破賊有餘了。
(重華乃使謝艾持節,都督徵討諸軍事,行衛將軍,索遐為正軍將軍,率二萬人出拒趙兵。)
2214**時間: 地點:
(謝艾建牙誓眾,適有西北風吹至,飄動旌旗,盡指東南。
(索遐喜語謝艾道)
索 遐:風為號令,今使旗幟俱指東南,正天令我破賊哩。
(也是鼓動士氣之言。
(謝艾亦大悅,進次神烏,正值趙將王擢前鋒,便驅眾痛擊,擢等敗遁。
(謝艾又進擊麻秋,斬首千餘級,俘二千八百人,獲牛羊十餘萬頭,秋遁還金城。)
2215**時間: 地點:
(石虎屢接敗報,不禁長歎道)
石 虎:我帥偏師定九州,所向無敵,今用九州兵力,出攻枹罕,反為所困,可見涼州有人,未可輕圖呢。
(遂無心西略,專事游畋。)
2216**時間: 地點:
(太子石宣亦日興土木,使人四伐大樹,充作宮材,役夫數萬,吁嗟滿道。
(領軍王朗,據實白石虎,請下禁令,為石宣所恨。
(會星象告變,熒惑守房,石宣使太史令趙攬進言道)
趙 攬:房為天王,今為熒惑所守,必主禍殃,請陛下移禍貴臣,方可禳災。
(虎問何人可當此禍?
趙 攬:無如王領軍。
石 虎:(躊躇道)此外尚有何人?
(趙攬想了多時,便將中書監王波,對答出去。
(石虎乃下詔收波,追論波前議楛矢罪,楛矢事,見四十七回。
(把他腰斬,並殺波四子,投屍漳水,嗣復閔波無辜,追贈司空,封波孫為侯。)
2217**時間: 地點:
(石虎第五子石鑒,封義陽公,出鎮長安,旋復令鑒弟樂平公苞,代鑒出鎮,修治長安未央宮,又發諸州工役二十六萬人,往繕洛陽宮闕,再使各州民
(出牛二萬餘頭,配朔州牧場,增置女官二十四等,諸公侯七十餘國,皆令置女官九等。
(凡民女二十以下,十三以上,概令應選,充作女官。
(郡縣有司,仰承意旨,務求美色,往往奪人妻女,多至三萬餘名。
(太子及諸公,又私自採訪,強取至萬餘人。
(這四萬婦女,驅至鄴中,石虎臨軒簡選。
(多是妙年韶秀,裊裊娉婷,不由的心花怒開,盛稱採擇得人,賞功封爵,計得十有二侯。
(當下按第分派,與眾同樂,自己仗著一種虎力,糟蹋民婦,日夜不休。
(哪知義夫烈婦,不肯應命,或被殺,或自盡,已是不可勝計。)
2218**時間: 地點:
(河南人民流叛略盡,石虎又坐罪守令,說他不善撫綏,下獄論死,共五十餘人。
(金紫光祿大夫逯明,當面切諫,石虎叱武士,將逯明拉死。
(自是朝臣杜口,莫敢發言。
(尚書朱軌,與中黃門嚴生未協,生屢思搆陷,會值霪雨連綿,道路泞陷,生遂譖軌不修道途,訕謗朝政。
(石虎當然動怒,收朱軌係獄。
(冠軍將軍蒲洪,上書直諫道:
( 臣聞聖王之御天下也,土階三尺,茅茨不翦,食不累味,刑措而不用。亡君之馭海內也,傾宮瓊台,象箸玉杯,截脛剖心,脯賢刳孕,故其亡也
(忽焉。今陛下既有襄國鄴宮,足康帝宇,又修長安洛陽宮殿,將何以用之?盤於畋游,耽於女色,三代之亡,恒必由此;而忍為獵車千乘,環數千里
(,以養禽獸,奪人妻女數萬口,以充後宮,聖帝明王之所為,固若是乎?尚書朱軌,納言大臣,今以道路不修,將加酷法,此自陛下德政失和,陰陽
(災沴,天降霪雨,七日乃霽,霽方二日,雖有鬼兵百萬,亦未能去道路之涂潦,而況人乎?刑政如此,其如史筆何?其如四海何?願止作徒,罷苑囿
(,出宮女,赦朱軌,以副眾望,則天下安而國祚自永矣。伏乞明鑒施行!)
(石虎覽書不悅,惟畏洪強直,卻也不敢加罪,為罷洛陽長安諸工役,但仍不肯赦朱軌,竟處死刑。
(一面聚斂金帛,貪多無厭,悉發前代陵墓,掘取寶貨。
(沙門吳進白虎道)
吳 進:國運將衰,晉當復興,宜苦役晉人,鎮壓戾氣。
(虎乃使尚書張群,發近郡男女十六萬人,車十萬乘,運土至鄴城北隅,築華林苑。
(沿苑遍築長牆,廣袤數十里。)
2219**時間: 地點:
(是年八月,天大雨雪,積地三尺,役夫凍斃至數千人。
(趙攬申鍾石璞等,上言)
趙 攬:天文錯亂,百姓雕敝,宜停止工役。
石 虎:(大怒道)我築苑牆,干天甚事?就使陰至天譴,但得苑牆朝成,我雖夕死,也無遺恨。
(遂促張群連夜趕造,四圍燃燭,光同白晝,築三觀,辟四門。
(三門通漳水,皆用鐵屏為障,忽遇暴風大雨,漲水丈餘,漂沒至數萬人。)
2220**時間: 地點:
(揚州獻黃鵠五雛,頸長一丈,聲聞十餘里,石虎令游泳池中,俄化為龜,因號池為玄武池。
(此外,郡國牧守,先後獻入蒼麟十七頭,白鹿七頭,石虎命司虞張昌柱,管馭麟鹿,駕以芝蓋,每遇朝會,即將麟鹿站立殿庭,侈然有百獸率舞的意
(思。
(已而令太子宣出祀山川,為祈福計。
(石宣駕著大輅,羽葆華蓋,建天子旌旗,前呼後擁,戎卒至十八萬,出金明門,石虎在後宮登凌霄觀,遙見石宣儀容廆赫,申仗如林,便掀髯笑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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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虎:我家父子,如此威武,若非天崩地塌,尚有何憂?我但當抱子弄孫,自求樂趣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