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一 至 第一七四〇
1731**時間: 地點:
(惟湘東太守鄭淡不從。
(鄭淡係敦姊夫,甘心附惡,譙王承使司馬虞望討淡,鄭淡出拒被誅,傳首四境,徇示吏民。)
1732**時間: 地點:
(譙王承復遣主簿鄧騫,往說甘卓道)
鄧 騫:劉大連隗字大連。雖然驕蹇,自失民心,但與天下無甚大害,大將軍王敦,蓄憾稱兵,敢向北闕,忠臣義士,應當共憤。公受任方伯,奉辭伐罪,便是
齊桓晉文的盛舉了。
甘 卓:(微笑道)桓文事非我所能,若盡力國難,乃我本心,當徐圖良策。
(總未免多疑少決。
(鄧騫再欲進言,旁有參軍李梁,為甘卓獻議道)
李 梁:東漢初年,隗囂跋扈,竇融保守河西,徐歸光武,終享令名。今將軍控馭上游,還可效法古人,按兵坐待。若大將軍事捷,公必得方面,不捷亦可邀朝
命,代大將軍後任,始終不失富貴,何必出生入死,與決存亡哩?
(言未畢,鄧騫即接口駁梁道)
鄧 騫:古今異勢,怎得相比?從前光武創業,中國未平,故竇融可從容觀望;今將軍已久事晉室,理應為國盡力。襄陽又不若河西,可以固守,假使大將軍得
克劉隗,還鎮武昌,增石城戍卒,絕荊湘糧運,試問將軍將歸何處?參軍將依何人呢?
(李梁被騫一駁,倒也啞口無言。
(惟甘卓尚遲疑不決,留鄧騫小住,再決行止。)
1733**時間: 地點:
(鄧騫待了兩三日,未見舉動,乃復見甘卓道)
鄧 騫:今公既不為義舉,又不承大將軍檄,莫非坐自待禍麼?騫想公數日不決,大約恐強弱不同,未能制勝,實則大將軍部曲,不過萬餘,至留守武昌,只得
五千人。將軍麾下,勢且過倍,本舊日的盛名,率本府的精銳,杖節鳴鼓,效順討逆,何憂不克?何患不成?為將軍計,當乘虛先攻武昌,武昌一下,
據軍實,施德惠,鎮撫二州,截斷大將軍歸路,大將軍當不戰自潰,怎能還與公敵?今有此機會,乃束手安坐,自待危亡,豈非不智?豈非不義?
(甘卓聽了騫語,也覺眉動色揚,躍躍欲動。
(可巧來了王敦參軍樂道融,由甘卓召入,問明來意。)
樂道融:大將軍催公東行,公果願意呢,還不願意呢?
(甘卓半晌不答一詞。
(樂道融請屏除左右,然後進白道)
樂道融:道融此來,實為大將軍所遣,促公啟程,免得後顧。但道融究是晉臣,不便專事大將軍,試想人主親臨萬機,自用譙王為湘州,並非專用劉隗,乃王氏
擅權構釁,背恩肆惡,舉兵犯闕,敢為不韙。公受國重寄,若與他同逆,便是違悖大義,生為逆臣,死作愚鬼,豈不可惜?今不若偽許出兵,卻暗地馳
襲武昌,逆眾聞風生懼,自然潰散,公就得坐建大功了。
(慷慨激昂,也是鄧騫流亞。
(甘卓乃轉疑為喜,起座答說道)
甘 卓:君言正合我意,我志決了。
(乃使樂道融與鄧騫同留幕下,參議軍事,一面約同巴東監軍柳純,南平太守夏侯承,宜都太守譚該等,檄數敦罪,合軍致討,更遣參軍司馬贊孫雙,
(奉表入都,報明起義情形。
(再使參軍羅英,南赴廣州,邀同刺史陶侃,會師討敦。
(陶侃便遣參軍高寶,引兵北上,作為聲援。)
1734**時間: 地點:
(晉元帝加甘卓為鎮南大將軍,都督荊梁二州軍,領荊州牧,兼梁州刺史。
(陶侃為平南將軍,都督交廣二州軍事,兼領江州刺史。
(王敦聞警,卻也心驚,惟令兄含,固守武昌,慎防襲擊。
(另撥南蠻校尉魏某,將軍李桓,率兵二萬,往攻長沙。)
1735**時間: 地點:
(長沙為湘州治所,城郭不完,資儲又闕,單靠譙王承一腔忠義,乘城守著,到底是不能久持。
(或勸譙王承南投陶侃,或退保零桂,零陵桂陽。
譙王承:(慨然道)我起兵時,志在死節,豈可貪生苟免,臨難即逃?事若不濟,我身雖死,我心總可告無愧哩。
(遂遣司馬虞望,出城交戰,互有殺傷,嗣復連戰數次,望中箭而亡,全城恟懼。)
1736**時間: 地點:
(鄧騫聞長沙被圍,請諸甘卓,乞即赴援。
(甘卓尚欲留鄧騫,騫一再固辭,乃使參軍虞衝,偕鄧騫同赴長沙,齎交譙王承書,謂:「當出兵淝口,斷敦歸路,湘圍當然可解,請暫從嚴守」云云
(。
(譙王承遣還虞衝,付與復書,略言)
旁 白:(譙王承)江左中興,方在草創,不圖惡逆,啟自寵臣,我忝為宗室,猝受重任,不勝艱巨,但竭愚誠。足下能卷甲速來,尚可望救,若再遲疑,唯索
我於枯魚肆中。
(這一番書辭,也算是萬分迫切,偏甘卓年已垂老,暮氣甚深,當馳檄討敦時,頗似蹈厲發揚,饒有執戈前驅的狀態,及過了數日,便即衰靡下去。
(且州郡各軍,一時亦未能趨集,他便得過且過,無心去顧及長沙了。)
1737**時間: 地點:
(且說戴淵劉隗,奉命入衛,劉隗先至建康,百官迎接道左。
(劉隗首戴岸幘,腰懸佩刀,談笑盡歡,意氣自若。)
1738**時間: 地點:
(及入見晉元帝,與刁協同陳御前,請盡誅王氏。
(晉元帝不許,劉隗始有懼色。)
1739**時間: 地點:
(司空王導,率從弟中領軍邃,左衛將軍廙,侍中侃彬,及諸宗族二十餘人,每日輒詣台待罪。
(尚書周顗,晨起入朝,行逕台省。
(王導呼顗表字道)
王 導:伯仁!我家百口,今當累卿。
(周顗並不旁顧,昂然直入。)
1740**時間: 地點:
(既見晉元帝,卻極言王導忠,申救甚力。
(晉元帝頗加採納,且命周顗侍飲暢談。
(周顗素嗜酒,至醉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