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〇一 至 第一四一〇
1401**時間: 地點:
(單皇后有兄名單衝,曾仕漢為光祿大夫,平時出入宮禁,已有風聞,乃往東宮見劉乂,未言先泣。
(劉乂驚問何因,單衝方與密語道)
單 衝:疏不間親,主上已屬意河內王,請殿下先機退讓,免蹈危機!
劉 乂:(瞿然道)河瑞末年,主上因嫡庶有別,嘗讓位與乂。乂因主上年長,故相推奉,天下係高祖的天下,兄終弟及,有何不可?就是粲兄弟將來序立,猶
如今日。若謂疏不間親,乂想子弟關係,相去無幾,主上亦未必愛子憎弟哩。
(尚在夢中。
(單衝見劉乂未肯相信,因默然退去。)
1402**時間: 地點:
(惟漢主聰雖聽信婦言,有意廢劉乂,但回憶單皇后生時,如何柔媚,如何親愛,又不覺耳熱面紅,未忍將劉乂廢去。)
1403**時間: 地點:
(蹉跎過了一兩年,呼延后得病身亡,想是憂死。
(少了一個太弟對頭,越將前事擱起。)
1404**時間: 地點:
(且漢主聰本好色,自單皇后死後,廣選名家女子,充入後宮。
(及呼延后歿,即命司空王育女為左昭儀,尚書令任顗女為右昭儀。
(大將軍王彰女,中書監范隆女,左僕射馬景女,皆為貴人。
(右僕射朱紀女為貴妃,均佩金印紫綬,輪流進御。
(後又探悉太保劉殷,家多麗姝,女二人,女孫四人,統是天姿國色,秀麗絕倫,遂欲一並納入,充作嬪嬙。
(不問尊卑長幼,好算廓然有容。)
1405**時間: 地點:
(太弟劉乂又獨援同姓不婚的古例,上書切諫。
(漢主聰乃轉問太宰劉延年及太傅劉景,兩人專知迎合,便齊道)
劉延年:太保自謂出自劉康公,係周朝卿士,見《春秋左傳》。與陛下同姓異源,何不可納?
(漢主聰聞言大喜,便即召入劉氏二女及四女孫,拜二女為左右貴嬪,位在昭儀上,四女孫為貴人,位次貴嬪。)
1406**時間: 地點:
(六個美人兒,同時入宮,引得這位漢主聰,應接不暇,鎮日裡深居簡出,罕聞外事。
(廷臣陳奏,輒令中黃門收入,歸左右兩貴嬪裁決。
(兩貴嬪一名英,一名娥,隱寓娥皇女英的意思。
(堯二女名娥皇女英。)
1407**時間: 地點:
(劉殷本是晉臣,舊為新興太守,陷沒漢廷,曆官侍中太保,並將二女及四孫女,盡獻與漢主聰,取榮求媚,這也是無恥已極了。
(應該斥罵。
(既而漢主聰授晉主儀同三司,加封會稽郡公。
(庾珉王俊,依次加秩。
(晉君臣入朝拜謝。
(漢主聰引與共飲,從容語晉懷帝道)
漢主聰:卿前為豫章王時,朕在中原,曾與王武子即王濟表字。見首文。訪卿,卿嘗示朕樂府歌,又引朕入射廳,同試技藝,朕得十二籌,卿與武子俱得九籌,
卿贈朕柘弓銀硯,今可記憶否?
晉懷帝:臣怎敢失記,但恨當時不早識龍顏。
(虧他厚臉說出。)
漢主聰:卿家骨肉,何故屢相殘害?
晉懷帝:這是天意,實非人事。大漢將應天受命,故為陛下自相驅除,若臣家能守武帝遺業,九族敦睦,陛下何從得平河洛呢?
(漢主聰不禁大笑。
(飲至黃昏,竟呼出小貴人劉氏,賞與晉懷帝,且與語)
漢主聰:這是名公女孫,今賜為卿妻,卿好為待遇,幸勿輕視!
(說至此,又轉囑劉氏數語,面封她為會稽國夫人,使晉懷帝即夕領去。)
1408**時間: 地點:
(光陰容易,轉瞬冬殘。
(越年元旦,漢主聰御光極殿,大宴群臣,使晉懷帝改著青衣,旁立斟酒。
(晉懷帝不堪恥辱,滿面生慚。
(庾珉王俊,時亦在列,禁不住悲慟起來。
(漢主聰頓時動惱,把他斥出。
(至晉懷帝行酒畢,亦令退去。)
1409**時間: 地點:
(過了旬月,有人告訐庾珉王俊,說他陰謀變亂,將召劉琨入攻平陽。
(漢主聰即遣人齎著毒酒,鴆死晉懷帝,並殺庾珉王俊。
(總計晉懷帝在位四年餘,臣虜一年餘,歿時三十歲。)
(〔第二十六回 詔江東愍帝徵兵 援靈武麴允破虜〕)
1410**時間: 地點:
(秦王司馬業入居長安,已閱一年,長安新遭喪亂,戶不滿百,荊棘成林。
(太子詹事閻鼎與徵西將軍賈疋,職掌內外,又未免挾權專恣,未協輿情。
(漢梁州刺史彭蕩仲,被賈疋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