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一 至 第一四〇〇
1391**時間: 地點:
(劉琨正殺退諸胡,驀聞晉陽被圍,急率輕騎還援,已是不及。
(乃復走常山,飛使敦促代公拓跋猗盧,速即濟師。
(代公拓跋猗盧令子拓跋六修,及兄子拓跋普根、將軍衛雄范班箕澹等,率眾數萬,作為前鋒。
(自率大軍為後應,耀武揚威,直指晉陽。)
1392**時間: 地點:
(劉琨收得散卒數千騎,自常山往會,導至汾東。
(劉曜出兵搦戰,渡汾對壘。
(劉曜軍已經飽掠,各無鬥志。
(那代兵方如出水蛟龍,飛揚奮迅,一往無前,殺得劉曜軍七顛八倒,東走西奔。
(劉曜尚不肯遽退,還想上前招架,偏遇代將突入,攢槊叢刺,劉曜身中七創,竟致墮落馬下。
(漢討虜將軍傅虎,奮勇救劉曜,殺退代將,把劉曜扶起,使乘已馬。)
劉 曜:(淒然道)我已不能再戰了,寧可死在此地,將軍不可無馬,且馳還晉陽,請得大兵,為我報仇。
傅 虎:(流涕道)虎蒙大王識拔至此,常思效命,今日正應致死了。況漢室初基,寧可無虎,不可無大王。
(說著,扶劉曜上馬,自己步行。
(冀劉曜至汾水旁,使劉曜涉汾。
(復返截追軍,竟致戰死。)
1393**時間: 地點:
(劉曜奔回晉陽,夜與河內王劉粲,並州刺史劉豐,掠得晉陽子女,出城逸去。
(劉琨引拓跋猗盧大軍,連夜追躡,追及藍谷,大破漢兵。
(擒住劉豐,斬漢將邢延等三千餘級,伏屍數百里。
(只劉曜與劉粲飛馬遁去。)
1394**時間: 地點:
(拓跋猗盧回至壽陽山,令部眾陳閱屍首,流血盈途,山石皆赤。
(劉琨自營門步入拜謝,再乞進兵。)
拓跋盧:我不早來,致君父母見害,未免抱愧。但君已得復州境,我軍遠來疲敝,不便再舉。劉聰尚未可滅,容俟後圖。
(究竟是個外族,怎肯為劉琨盡力?
(劉琨亦不能相強,只好舉酒餞行。
(拓跋猗盧留馬牛羊各千餘匹,車百乘,贈給與劉琨。
(並使部將箕澹段繁,助戍晉陽,自引大軍北歸。)
1395**時間: 地點:
(劉琨入城後,收瘞父母屍骸。
(即將劉豐斬訖,取血祭靈,大慟一場。
(嗣見城中民居,已被掠盡,一時不能規復,又恐寇至難守,乃徙居陽曲,招集亡散,撫慰瘡痍,徐圖後舉罷了。)
1396**時間: 地點:
(且說關中郡縣,自經賈疋索綝等,興兵匡復,多半略定,復將劉曜逐出長安,於是奉秦王司馬業為皇太子,由雍城迎入長安,創立行台,祭壇告類。
(類係祭名。
(並建宗廟社稷,下令大赦,用閻鼎為太子詹事,總攝百揆。
(加封賈疋為鎮西大將軍。
(遙授南陽王司馬保為大司馬,領秦州刺史。
(司馬保即司馬模子,見前。
(尚書令司空荀藩,仍守本職,令他督攝遠近。
(荀藩弟組為司隸校尉,行豫州刺史,仍奉永嘉年號,承制行事。
(且時距晉懷帝被擄的時候,已隔一年,中原久無共主,海內尚懷念故君,又無強宗可以推戴,所以海內臣民,除成漢兩國外,共沿稱永嘉六年。)
1397**時間: 地點:
(究竟晉懷帝擄入平陽,如何處置,應該補筆敘明。
(晉懷帝被漢兵拘住,由呼延晏押至平陽。
(漢主聰升殿受俘,堂皇高坐。
(呼延晏先行入報,漢主聰當然欣慰,面加呼延晏為鎮南大將軍。
(呼延晏拜謝畢,起立一旁,即呼左右押入晉懷帝及晉臣庾珉王俊等人。
(晉懷帝至此,身作俘囚,不得不向漢主聰行禮。
(庾珉與王俊隨帝下拜。)
漢主聰:(獰笑道)我父與汝先帝有交,應從寬宥,汝等可在此留居,聽我命令便了。
(晉懷帝與庾珉、王俊兩人,又不得不稽首稱謝。
(國君死社稷,何必至虜庭,況後來仍不得生存呢。
(漢主聰乃命退居別室,派兵監守,一面稱詔行赦,改元嘉平,封晉主為平阿公,晉臣庾珉王俊,為光祿大夫。
(晉懷帝也只好忍垢含羞,做了胡虜的臣奴。)
1398**時間: 地點:
(好容易寄居一年,漢皇后呼延后去世,宮內發喪。
(漢臣當然弔送。
(晉君臣亦未能免例,大約亦低首送喪,這卻毋庸細表。)
1399**時間: 地點:
(先是漢主聰上烝單皇后,非常親昵。
(太弟北海王劉乂,委實看不過去,屢至宮中進規單皇后,回應二十二回。
(單皇后又恨又慚,竟致成疾,不到一年,便即死別。
(漢主聰悲悼萬分,足足哭了好幾日。)
1400**時間: 地點:
(嗣聞單皇后病死,由劉乂規諫所致,免不得與劉乂有隙。
(漢主聰后呼延氏,又另存一種思想,時常忌劉乂。
(一日,呼延后向漢主聰進言道)
呼延后:父死子繼,古今常道,如陛下踐位,實承高祖遺業,奈何今日立一太弟呢?妾恐陛下百年以後,粲兄弟將無遺種了。
(不立太弟,未見劉粲等果得留種。)
漢主聰:(半晌方答道)容我徐作計較。
呼延后:事緩變生。太弟見粲兄弟漸長,必至不安,萬一有他人構釁,禍且立發了。陛下能容太弟,太弟未必肯侍陛下。
漢主聰:(應聲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