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七一 至 第九八〇
971**時間: 地點:
(司馬睿奔至河陽,適被津吏阻住。
(可巧有從吏宋典,自後繼至,用鞭拂司馬睿,佯作笑語道)
宋 典:舍長官,禁貴人,汝何故亦被拘住呢?
(津吏與司馬睿,不甚相識,驀聞宋典言,疑是誤拘,便向宋典問個明白。
(宋典又偽稱司馬睿是小吏,並非貴人,更兼司馬睿微服出奔,容易混過,當由津吏放司馬睿渡河。)
972**時間: 地點:
(司馬睿潛至洛陽,迎了太妃夏侯氏,匆匆歸國去了。
(是為元帝中興張本,故特敘明。)
973**時間: 地點:
(司馬穎因外兵壓境,也無心追問,但與僚屬日議軍事。
(王戎等謂胡騎勢盛,不如與和。
(司馬穎卻欲挾帝還洛,暫避敵鋒。
(忽有一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大元戎,趨入會議廳中,與大眾行過了軍禮,就座語司馬穎道)
劉 淵:今二鎮跋扈,有眾十餘萬,恐非宿衛將士及近郡兵馬,所能抵制呢!愚意卻有一計,可為殿下解憂。
(司馬穎見是冠軍將軍劉淵,便問他有何妙策?)
劉 淵:淵曾奉詔為五部都督,今願為殿下還說五部,同赴國難。
司馬穎:(半晌才答道)五部果可調發麼?就使發遣前來,亦未必能御鮮卑烏桓。我欲奉乘輿還洛陽,再傳檄天下,以順制逆,未知將軍意見如何?
劉 淵:(駁說道)殿下為武皇帝親子,有功皇室,恩威遠著,四海以內,何人不願為殿下效死?況匈奴五部,受撫已久,一經調發,無患不來,王濬豎子,東
嬴疏屬,怎能與殿下爭衡?若殿下一出鄴城,向人示弱,恐洛陽亦不能到了。就使得到洛陽,威權亦被人奪去,未必再如今日。不如撫勉士眾,靜鎮此
城,待淵為殿下召入五部,驅除外寇,二部摧東嬴,三部梟王濬,二豎頭顱,指日可致,有甚麼可慮呢?
(劉淵此言,雖為歸國自主起見,但勸司馬穎鎮鄴,未始非策。
(司馬穎聽了劉淵言,不禁心喜,遂拜劉淵為北單于,參丞相軍事,即令刻日就道。
(縱虎歸巢。
(劉淵辭司馬穎出發。)
974**時間: 地點:
(劉淵行至左國城,匈奴右賢王劉宣等,早欲推劉淵為大單于,至是與部眾聯名,奉書致劉淵,願上大單于位號。
(劉淵先讓後受,旬日間得眾五萬,定都離石,封子劉聰為鹿蠡王。
(遣部將劉宏率鐵騎五千,往援鄴城。)
975**時間: 地點:
(是時王濬與司馬騰,已擊敗司馬穎將王斌,長驅直進。
976**時間: 地點:
(司馬穎將石超,收兵堵御,平棘一戰,又為王濬先鋒祁弘所敗,退還鄴城。
(鄴中大駭,百僚奔走,士卒離散。
(中書監盧志,勸司馬穎速奉晉惠帝還洛陽。
(司馬穎乃令盧志部署軍士,翌日出發。
(軍士尚有萬五千人,均倉猝備裝,忙亂一宵。)
977**時間: 地點:
(越宿待命啟行,守候半日,並無音響,大眾當然動疑。
(及探悉情由,方知司馬穎母程太妃,不願離鄴,因此延宕不決。
(俄而警報迭至,嘩傳外兵將到,大眾由疑生貳,霎時潰散。
(司馬穎驚愕失措,只得帶同帳下數十騎,與盧志同奉晉惠帝,南走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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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惠帝乘一犢車,倉皇出城。
(途中不及齎糧,且無財物,只有中黃門被囊中,藏著私蓄三千文。
(當由晉惠帝面諭,暫時告貸,向道旁購買飯食,供給從人。)
979**時間: 地點:
(夜間留宿旅舍,有宮人持升餘糠米飯及燥蒜鹽鼓,進供御前。
(晉惠帝連忙啖食,才得一飽。
(庸主之苦,一至於此。
(睡時無被,即將中黃門被囊展開,席地而臥。)
980**時間: 地點:
(越日又復登程,市上購得粗米飯,盛以瓦盆。
(晉惠帝啖得兩盂,有老叟獻上蒸雞,由晉惠帝順手取嘗,比那御廚珍饈,鮮美十倍。
(自愧無物可酬,乃諭令免賦一年,作為酬賞。
(老叟拜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