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一 至 第八七〇
861**時間: 地點:
(任睿領著銳卒,衝至李特前。
(李特見任睿到來,還疑他糾眾來援,當拍馬相迎。
(不防任睿劈面一刀,李特立即送命,倒斃馬下。
(李輔急上前相救,又被任睿順手殺死。
(惟李流、李驤,及李特少子李雄,挈領家屬及所有殘眾,拼命殺出,遁往赤祖去了。
(羅尚出城安民,把李特、李輔屍身,一並焚骨揚灰,惟先時將兩首梟下,遣使傳送洛陽。)
(〔第十五回 討逆蠻力平荊土 拒君命冤殺陸機〕)
862**時間: 地點:
(卻說李流遁至赤祖,收集殘眾,尚不下數萬人。
(李蕩亦自德陽奔還,助李流拒守。
(李流與李蕩雄各為一營,李流居北,李蕩雄居西。
(部眾以軍中無主,無所適從,因復推李流為大將軍,領益州牧,秣馬厲兵,再圖一戰。)
863**時間: 地點:
(是時,德陽已為孫阜所破,守將騫碩等被擒。
(孫阜退屯涪陵。
(羅尚卻遣督護何衝、常深等,分道攻李流。
(還有涪陵民藥紳,亦起兵相助。
(李流與李驤拒常深,使李蕩與雄拒藥紳,何衝卻乘虛攻北營。)
864**時間: 地點:
(李流已外出,只留部將苻成、隗伯等,居守營中。
(苻成、隗伯兩將忽生變志,與何衝為應。
(何衝趁勢殺入,不意營內出來一個女將軍〔李特妻羅氏〕,擐甲執矛,麾動部眾,拼命抵住。
(女將為誰,請看官掩卷一猜。
(何衝不禁詫異,但令軍士困住女將羅氏,與她廝殺。
(那女將羅氏毫不畏懼,反抖擻精神,當先衝突。
(何衝軍好幾次被羅氏蕩決,直使何衝無可下手,目眙心驚。
(忽從刺斜裡閃出一人隗伯,手執利刃,直奔羅氏。
(羅氏連忙閃避,那刀鋒已到眉尖,傷及左目。
(頓時羅氏血淚交迸,點滴不休。
(何衝總道羅氏受傷,必致敗遁。
(偏羅氏仍復酣戰,反覺得裂毗揚眉,拼個你死我活。
(看官欲知女將來歷,乃是李特妻羅氏。
(刃傷羅氏左目,便是隗伯。
(羅氏已有死志,始終不肯退去。
(那營內卻已被搗亂,眼見得危巢將覆。
(猛聽得營門外面一聲呼嘯,有兩大頭目,率眾殺到,一是李流,一是李蕩。
(原來李流往拒常深,得破深壘,常深已遁去;李蕩往拒藥紳,藥紳聞常深敗,不戰自退,所以李流與李蕩得收兵馳還,來救北營。
(何衝只一支孤軍,怎禁得兩路來攻。
(何衝只好衝開一條血路,沒命似的亂跑。
(苻成、隗伯,也潰圍突出,隨何衝同詣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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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流與李蕩尚不肯捨,在何衝後力追。
(李蕩自恃勇力,持矛先驅,將到成都城下。
(不防苻成、隗伯翻身猛鬥,苻成執矛,隗伯執刀,雙戰李蕩。
(李蕩格過了矛,又要防刀,格過了刀,又要防矛。
(李蕩略略一個失手,被苻成刺中腰脅,墜落馬下。
(是亦與養由基之死藝相類。
(苻成正要梟取李蕩首,適值李流馳到,部眾甚盛。
(苻成料知不遑下手,亟與隗伯掉頭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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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衝已在城闉守候,見苻成、隗伯二人得入,立將城門闔住,阻遏外兵。
(李流搶得李蕩屍,涕淚並下。
(李流再擬鼓眾攻城,忽有急足馳到,報稱孫阜將至。
(李流沒奈何長歎一聲,載屍引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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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流既返北營,檢點營中士卒,也被何衝一戰,傷斃多人。
(李流自思兄姪俱亡,孫阜又至,不由的悲懼交並。
(李流姊夫李含,曾由李特任為西夷校尉。
(此李含與河間王司馬顒長史同姓同名,但不同人。
(惟李含與李特同姓結婚,究不脫蠻俗。
(李含至是勸李流乞降阜軍。
(李流無可奈何,因遣子李世及李含子李胡,至孫阜軍為質,壹意求和。
(李驤、李雄,交諫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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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胡兄李離為梓潼太守,聞信馳還,欲諫不及,退與李雄謀襲孫阜軍。
(李雄很是贊成,但慮李流不肯發兵。
李 離:(答道)事若得濟,何妨擅行。
(李雄大喜過望,便語部眾道)
李 雄:我等前已殘虐蜀民,今一旦束手,便為魚肉,為今日計,惟有同心襲阜,尚可死中求生。
(眾皆踴躍從命。
(李雄與李離遂不復白李流,率眾逕襲孫阜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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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阜因李流已求和,不復設備,竟被李雄等搗入營壘,殺得一個落花流水。
(孫阜但率數騎遁去。
(宗岱駐軍墊江,得病身亡,荊州軍遂退。
(李雄始向李流報捷,李流不禁愧服。
(嗣是一切軍事,委李雄主持。
(李雄更出兵攻殺汶山太守陳圖,奪踞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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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李雄為羅氏所生,與李蕩同出一母。
(羅氏嘗夢見大蛇繞身,方致懷妊,閱十四月乃生。
(羅氏知非常人,告諸李特。
(李特因取名李雄為雄,表字仲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