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 至 第二七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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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嘉謨入告,必先焚草,所引士類,不令當局得聞,或謂羊祜慎密太過。)
羊 祜:(慨然)美則歸君,古有常訓。至若薦賢引能,乃是人臣本務,拜爵公朝,謝恩私室,更為我所不取呢。
羊 祜:(又嘗與從弟琇書道)待邊事既定,當角巾東路,言歸故里,不願以盛滿見責。疏廣見漢史。便是我師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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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寧四年春季,羊祜患病頗劇,力疾求朝,既至都下。
(晉武帝命乘車入視,使衛士扶入殿門,免行拜跪禮,賜令侍坐。
羊 祜:(仍面請伐吳)臣死在朝夕,故特入覲天顏,冀償初志。
(晉武帝好言慰諭,決從羊祜謀。
(羊祜乃趨退,暫留洛都。
(晉武帝不忍多勞,常命中書令張華,銜命訪羊祜。
羊 祜:(語張華道)主上自受禪後,功德未著,今吳主不道,正可弔民伐罪,混一六合,上媲唐虞,奈何捨此不圖呢?若孫皓不幸早歿,吳人更立令主,雖有
眾百萬,也未能輕越長江,後患反不淺哩。
(張華連聲贊成。)
羊 祜:(唏噓道)我恐不能見平吳盛事,將來得成我志,非汝莫屬了。
(張華唯唯受教,復告晉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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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武帝復令張華代達己意,欲使羊祜臥護諸將。)
羊 祜:(答道)取吳不必臣行,但取吳以後,當勞聖慮,事若未了,臣當有所付授,但求皇上審擇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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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疾篤,乃舉杜預自代。
(〔杜預已起任度支尚書,應第二回。〕
(至是因羊祜推薦,即拜預為鎮南大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
(杜預尚未出都,羊祜已疾終私第,享年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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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武帝素服臨喪,慟哭甚哀。
(是時天適嚴寒,涕淚沾著須鬢,頃刻成冰,及御駕還宮,特賜羊祜東園秘器,並朝服一襲,錢三十萬,布百匹,追贈太傅,予諡曰成。
(羊祜本南城人,九世以清德著名。
(補述籍貫,以地表人,本書著名人物,概用此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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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羊祜出鎮方面,起居服食,仍守儉素,祿俸所入,皆分贍九族,或散賞軍士,家無餘財,遺命不得厚殮,並不得以南城侯印入柩。
(晉武帝高羊祜讓節,許複本封。
(原來羊祜曾受封巨平侯,巨平係是邑名,與南城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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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百姓,聞羊祜去世,追憶遺惠,號哭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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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生前在襄陽時,好游峴山,百姓因就山立祠,歲時享祭,祠外建碑,道途相望,相率流涕,後來杜預號此碑為墮淚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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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何曾,同時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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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性頗孝謹,整肅閨門,自少至長,絕意聲色,晚年與妻相見,尚各正衣冠,禮待如賓。
(惟阿附賈充,無所建白,自奉甚厚,一食萬錢,尚謂無下箸處。
(博士秦秀,為曾議諡,慨語同僚道)
秦 秀:曾驕侈過度,名被九域,生極恣情,死又無貶,王公大臣,尚復何憚?謹按諡法,名與實異曰繆,恬亂肆行曰丑,可諡為繆丑公。
(晉武帝憶念勳舊,不欲加疵,仍策諡為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