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 至 第一六〇
117**時間:接上 地點:澤州城東門
(吳昌全身貫帶,開東門,列下陣勢。
(對面宋先鋒呼延贊,橫槍跨馬,立於門旗之下。)
吳 昌:我主漢王,自守一方,何故窮侵無厭?
呼延贊:我大宋以仁義之兵,而清六合,惟有河東未下,汝輩如魚游釜中,死在頃刻,不降何待?
(吳昌大怒,舞刀躍馬來戰。
(呼延贊舉槍迎敵。
(兩騎才交,宋兵鼓勇而進,北軍先自擾亂。
(吳昌勢力不支,跑馬望本陣逃走。
(呼延贊乘勢掩之,吳昌見宋兵雄勇,不敢入城,率眾繞出汾澗遁去。
(呼延贊殺得性激、逕驟馬追之,大叫曰,)
呼延贊:賊將休走!
(吳昌回頭見呼延贊追緊,按住刀,彎弓架箭,一矢放來,被呼延贊閃過。
(吳昌愈慌,只顧前走,忽連人帶馬,陷於汾澤中。
(呼延贊部下向前捉住,降其部下二千餘人。)
118**時間:接上 地點:澤州
(吳昌之敗卒走入城中,敗卒甲報知希烈曰,)
敗卒甲:吳將軍已為宋軍所殺。
袁希烈:不依吾言,果致喪師,如何能退勁敵?
(道未畢,其妻張氏,乃絳州張公瑾之女,形貌極丑,聞得丈夫之語,近前謂曰,)
張 氏:將軍休慌,妾有退敵之計。
袁希烈:城中勢若燒眉,夫人用何妙策?
張 氏:宋兵勢大,須以智而破之。君明日先部軍伍出戰佯輸,引敵人入於叢林之下,吾預埋伏射騎於此待之,四下返擊,必獲全勝。
119**時間:白天(次日) 地點:澤州城東門
(次日,袁希烈部精兵六千出城迎敵。
(兩軍擺開,宋將呼延贊首先出馬,高叫曰,)
呼延贊:賊將如何不獻城池,尚敢來戰耶?
袁希烈:今特擒汝,以報吳昌之仇。
(言罷,舉斧直衝宋陣。
(呼延贊躍馬舉槍交鋒。
(兩下吶喊。
(二人戰上二十餘合,袁希烈跑馬便走。
(呼延贊率部將祖興乘勢追之。)
120**時間:接上 地點:叢林
(將近叢林,袁希烈放起號炮,聲徹山川。
(張氏伏兵齊起,千弩俱發。
(宋兵死傷者不計其數。
(呼延贊勒馬殺回,正遇張氏阻住。
(二馬相交,戰不兩三合,被張氏刺中左臂,呼延贊負痛衝圍而走。
(祖興部餘眾隨後殺出,袁希烈回馬追到,將祖興一斧劈落馬下。
(宋兵大敗。)
121**時間:接上 地點:呼延贊帳內
(呼延贊歸至軍中,與馬氏議曰,)
呼延贊:今日之戰,不得其利,折去大將祖興,部下傷損大半。
馬 氏:是誰出戰,能勝吾眾?
呼延贊:袁希烈不足懼。其妻張氏,槍法不在吾下,且有智識,若令嬰城而守,則澤州未可卒攻。
馬 氏:此無慮也,彼之伏兵,只用得一番。我亦以計取其城。
呼延贊:汝有何計?
馬 氏:且將各營按下,只說因被敵人傷重左臂,不能出戰。彼聞此消息,必怠於防守。卻令老弱之眾,罷卻戎事,日於汾澗中洗馬,似有回軍之狀。吾與君伏
精兵於城東高阜之處瞭望,俟其出兵,通約高將軍先戰,我等乘虛搗入城中,則澤州唾手可取矣。
呼延贊:此計足伸我恨!
122**時間:白天(數日後) 地點:袁希烈帳內
(袁希烈急請張氏議之曰,)
張 氏:前日匹夫被我傷著一槍,宋軍中若無此人,眾心必怠。宜乘其虛,出兵擾之,宋師不足破矣。
袁希烈:善。
123**時間:接上 地點:澤州城南門
(袁希烈點下精兵七千,揚旗鼓噪,出南門衝擊。
(宋師不戰而走。
(袁希烈自以驅兵直殺入中堅。
(高懷德當先抵住交鋒。
(兩馬才合,後軍副將甲上前報導曰,)
副將甲:大事不好,宋兵已攻入東門矣。
(袁希烈大驚,即跑馬殺回。
(恰遇呼延贊突至,厲聲曰,)
呼延贊:賊將休走!
(袁希烈不敢戀戰,潰圍而走。
(呼延贊勒馬追之。
(不上半里之遙,趕近前來,綽起金鞭,打落馬下而死,盡降其眾。)
124**時間:接上 地點:澤州城東門
(張氏殺過城東,遇馬氏大殺一陣,只剩得數百騎,走奔蜂州去了。)
125**時間:白天 地點:接天關
(〔字幕:第八回 建忠議取接天關 大遼出兵救晉陽〕
(宋兵攻下澤州之後,於翌日進抵接天關。
(守將陸亮方乃與王文商議曰,)
陸亮方:宋師長驅而來,當何計以退之?
王 文:關隘險固,只可堅守,待宋師糧盡,一鼓可破矣。
(陸亮方然其言,遂按兵不出。)
126**時間:接上 地點:接天關前
(宋前鋒呼延贊屯紮關下,令部下急攻。
(關上亂放弓矢木石之類,軍士不能近前。
(呼延贊無計可施,與李建忠議曰,)
呼延贊:陸亮方堅守此關,將以何計取之?
李建忠:關勢危險,難以卒下,若急攻之,徒傷軍士無益。為今之計,莫若撤圍而待,乘有可取之機,然後進兵,庶不徒費軍功也。
(呼延贊沉吟半晌,退入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