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八一 至 第五二九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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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關西一帶,向由馬騰、韓遂駐紮,兩人本相和好,結為異姓弟兄。
(嗣因部曲相侵,竟成仇敵。
(曹操奉承詔命,替他和解,徵馬騰為衛尉,使騰子馬超代領部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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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欲往攻漢中,先遣親將夏侯淵發兵河東,與關中督軍鍾繇相會。
(關西諸將,聞事生疑。
(馬超少年好勇,更恐曹操征父入朝,不懷好意,又復聯同韓遂及侯選、程銀、李湛、張
(橫、梁興、成宜、馬玩、楊秋八部兵馬,會師十萬,進攻潼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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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得知警報,便加罪馬騰,闔家下獄。
(當即命曹仁率同諸將,馳往守關,囑使堅壁勿戰,然後親督大軍,從後繼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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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二年七月,曹操出發鄴中,使子丕為五官中郎將,與奮武將軍程昱等留守鄴城。
(此外謀臣猛將,統皆從曹操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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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昔操到了潼關,與馬超夾關立營。
(或謂關西兵士,多習長矛,非精選前鋒,不能與敵。)
曹 操:(掀鬚微笑道)戰與不戰,主權在我。賊眾雖持長矛,我若使他無所用處,怎能便刺諸君
?但看我破賊便了。
(乃但令將士固守,潛遣朱靈、徐晃二將,率步騎兵四千人,渡蒲坂津,沿河屯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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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聞曹軍分紮河濱,料操必將北渡,來襲背後,乃急向韓遂獻議道)
馬 超:操軍若得至河北,勢難與敵,超願引兵截住渭河,使他不得北渡,彼遠來乏糧,不消二十
日,河東糧盡,怎能不走?到那時我軍追擊,必獲全勝。
韓 遂:何必如此?待他半渡時,出兵奮擊,豈不更快麼?
(馬超意雖未愜,但也以為不失中計,專探聽南岸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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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馬超得探馬走報,曹操已帶領全軍,將要渡河了。
(馬超亟率部眾萬餘人,馳往截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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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遙見曹操踞坐南岸,麾兵渡河,便即縱馬過去,直前奔曹操。
(曹操尚端坐不動,旁由許褚大叫道)
許 褚:賊來了,請丞相趕緊下船!
曹 操:賊至無妨!
(回頭一瞧,相距不過百餘步,倒也心驚,因即起身離座。
(許褚忙將曹操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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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正要登舟,馬超已殺到。
(虧得曹操手下親從拚命敵住,曹操才得下船。
(岸上餘兵,半被馬超軍殺死。
(剩得若干殘卒,逃回河邊,爭欲上船避敵。
(船重將覆,許褚竟執刀亂砍,把船旁危立的兵士都劈落水中,急命水手開船西馳。
(哪知南岸的馬超麾兵攢射,箭如飛蝗。
(曹操船上的水兵,盡被射死。
(連船中士卒,亦多中箭倒斃。
(許褚恐操受傷,左手舉馬鞍蔽曹操,右手握木篙撐船,再用兩足夾舵,向西搖去。)
曹 操:(至此也歎息道)馬兒不死,我無葬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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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有渭南縣令丁斐在南岸散放牛馬,作為敵餌。
(馬超眾不免貪利,都去奪取牲畜,無心追曹操。
(曹操方得安抵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