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〇七一 至 第五〇八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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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幽州邊吏報達曹操。
(曹操便擬北伐,先鑿平虜、泉州二渠,作為運道,然後指日出師。
(諸將皆有疑議,或謂尚熙垂亡,蹋頓未必為用。
(或謂大軍北征,劉表、劉備將乘間襲許,不可不防。
(獨郭嘉與曹操同意,排斥眾議道)
郭 嘉:袁氏厚待烏桓,蹋頓不忘舊惠,必為效力。若袁尚兄弟,號召華夷,大舉入寇,青冀幽並
隨在可危。彼劉表不過一坐談客,自知才不足馭劉備,未肯重任,備亦未必樂為表用,兩
人異心,斷難成事。公雖虛國遠征,亦可無憂,但放心前往便了。
(曹操因即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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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至易城,曹操欲下令休息,郭嘉又進議道)
郭 嘉:兵貴神速,況千里襲人,更宜掩彼不備,最好是留住輜重,只令輕騎速進,猝臨烏桓,必
可破虜,願公勿疑。
曹 操:卿言甚是。但北路崎嶇,無人引導,卻也難行。
郭 嘉:公若留心訪察,何至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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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如言探訪,果得右北平人田疇。
(田疇曾為幽州牧劉虞從事,劉虞為公孫瓚所殺。
(田疇適自長安北還,哭祭虞墓,險遭拘戮。
(嗣有人替他解免,始得脫歸。
(袁紹滅公孫瓚,遣使招田疇,授將軍印,田疇辭不就。
(曹操使傳命,一召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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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由曹操延入諮問,田疇直答道)
田 疇:疇志不在官,所以願見明公,實因烏桓不道,害我鄉賢。疇早思往討,苦未能逮。今得公
北征,為民除害,疇敢不前來,勉獻芻言?
(曹操相見恨晚,即拜田疇為蓨縣令。
(田疇不願就職,但引曹操軍進次無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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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方溽暑,大雨時行,海濱污下,泞滯不通。
(虜眾又分扼蹊逕,無路可通。
(曹操乃復向疇問計。)
田 疇:(獻策道)此路原未易交通,水淺時不通車馬,水漲時不載舟船,若要向前進兵,處處為
難,惟舊北平郡治在平岡,道出盧龍,可達柳城;自從建武以來,行人稀少,尚有一徑可
通,今虜眾無知,總道大軍就此北進,但教守住要口,便可無虞;若使改道從盧龍口,潛
越險阻,直搗虜巢,蹋頓雖強,不怕不為公所擄了。
(曹操自然樂從,揚言退軍,且在路旁署木為表,上刻數語道:
( 今當夏暑,道路不通,且俟秋冬,乃復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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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令田疇為嚮導,改從盧龍口進兵,塹山堙谷,潛行五百餘里,乃通白擅,歷平岡,
(涉鮮卑庭,東指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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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蹋頓得偵騎還報,總道曹操軍已退,不必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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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曹操軍悄悄進行,距柳城僅百餘里,才得聞知。
(蹋頓當下倉皇部署,帶同袁尚、袁熙,領數萬騎,出截曹操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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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正抵白狼山,與敵相遇,遙見虜眾甚盛,部下多有懼色。
(曹操登山望虜,顧語部將張遼道)
曹 操:虜眾不整,雖多無益,卿可為我先驅擒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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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應聲下山,當先突陣。
(許褚、徐晃、于禁等,隨後繼進,立將敵陣搗破。
(蹋頓正在驚惶,不防張遼殺到,兜頭一槊,刺落馬下,眼見得不能活命了。
(袁尚、袁熙早知曹操兵厲害,又見蹋頓落馬,慌忙返奔,虜眾大潰。
(曹操下令招降,胡漢兵民,先後投誠,共得二十餘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