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八一 至 第四六九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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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曹操早已驚醒,與鄒氏一同起牀,慌忙從營後跨馬,逃了出去。
(長子曹昂與從子曹安民也飛馬趕上,保護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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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敵兵搜尋帳後,只有一張合歡牀,並不見曹操蹤跡,料他由營後逃走,遂並力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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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兵馳至清水河邊,遙見前面有數人急奔,定是曹操無疑,當下用弓搭箭,接連射去。
(曹安民中箭先亡,曹操馬亦受傷,不能再馳。
(還是曹昂讓馬與曹操,曹操得躍馬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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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曹操渡過清水,方由諸將聞風馳至,護曹操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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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行至舞陰,才聞典韋喪生,不禁流涕,便募間諜往覓遺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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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取回,厚加棺殮。
(曹操親自祭奠,慟哭一場,乃派吏送喪,歸葬襄邑,授典韋子典滿為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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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自引軍馳回許都,再擬整頓兵馬,攻張繡復仇。
(忽聞袁術在壽春僭號,置六宮,設百官,祠南北郊,自稱仲氏。)
曹 操:(不禁微哂道)此子也配做皇帝麼?
(道言未絕,又有軍吏呈上一書。
(曹操當即啟視,署名係是大將軍冀州牧袁紹,語多傲慢,頓時觸動操怒,把書藏下,默
(不一言。
(左右見曹操有慍色,未敢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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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有兩三天,曹操尚覺心神未定,坐立不安。
(侍中鍾繇私問同僚荀彧道)
鍾 繇:曹公近日似患心疾,莫非為了征宛失利麼?
荀 彧:(搖首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曹公決不為此;近日必有他慮,待我往詢,自見分曉!
(說罷,即別鍾繇謁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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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不待荀彧言,便出袁紹書示荀彧。
(曹操俟荀彧閱袁紹書畢,便與語)
曹 操:我欲往討不義,恐兵力未敵,如何是好?
(荀彧欲作答,巧值祭酒郭嘉進來,搶先接入道)
郭 嘉:古今成敗,但視智愚,不在強弱;劉項存亡,公所深知。今紹有十敗,公有十勝,紹雖稱
強,何足深慮?紹繁禮多儀,公純任自然,便是道勝;紹以逆動,公以順取,便是義勝;
紹失之過寬,公能濟以猛,便是智勝;紹用人多疑,專任私人,公立賢有方,不問遠近,
便是度勝;紹多謀少決,坐失機宜,公能斷大事,應變無窮,便是謀勝;紹高談揖讓,徒
務虛名,公至誠待人,實事求是,便是德勝;紹見人饑寒,非不知恤,但往往顧近略遠,
公與紹相反,近事或有所忽,遠慮卻無不週,便是仁勝;紹大臣爭權,讒言惑亂,公御下
以道,浸潤不行,便是明勝;紹不識是非,賞罰失當,公洞察賢否,黜陟咸宜,便是文勝
;紹自大好誇,未知兵要,公以少克眾,用兵如神,便是武勝。據此看來,勝負已分,怕
他甚麼?
曹 操:(聞言喜慰道)如卿所言,紹必敗,孤必勝,但孤方自愧無德,何足當此?
郭 嘉:明公不必過謙,惟徐州呂布,實心腹大患;今紹方與公孫瓚相持,我當乘他遠出,東取呂
布。否則我欲攻紹,布必襲我,為害正不淺哩!
荀 彧:呂布未除,河北亦必難圖。
曹 操:(皺眉道)我所慮尚不止此!倘紹更侵擾關中,西略羌胡,南誘蜀漢,是彼勢益強,我勢
益弱;區區兗豫,還能保守得住麼?
荀 彧:關中將帥,惟馬騰韓遂最強,今若撫以恩德,與彼連和,雖未能長久相安,目前總可無慮
!彧知侍中鍾繇,夙具智略,若托付西事,定能弭兵,公可免西顧憂了!
曹 操:(點頭道)此議甚善。
(當即令左右繕表,薦舉鍾繇為司隸校尉,持節出督關中諸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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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獻帝惟言是從,即遣繇往鎮長安。
(鍾繇貽書馬騰、韓遂,為陳禍幅。
(馬騰、韓遂俱遣子入侍,誓無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