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八一 至 第四四九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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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而李樂等陸續趨至,共約得騎士數千。
(董承、楊奉令他充當先鋒,往攻李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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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等遙望旗幟,乃是河東援兵,頓覺心驚,不由的退卻下去。
(李樂、韓暹、胡才諸人並轡追擊,再加董承、楊奉從後繼進,大破李傕等,斬獲無算。
(待李傕等逃至數十里外,始收軍還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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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詰旦,再奉駕東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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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行數里,後面塵頭大起,李傕、郭汜、張濟三路人馬,又分頭趕到。
(原來李傕等探得河東援兵,不過數千,更知白波賊眾向係烏合,不足深慮,因復驅兵來
(追。
(董承、李樂忙保駕先走,楊奉、韓暹、胡才及匈奴右賢王去卑,率兵斷後。
(誰料李傕、郭汜、張濟三面夾攻,橫衝直掃,把楊奉等截作數撅,楊奉等隊伍大亂,傷
(斃甚多。
(李傕、郭汜、張濟乘勝肆威,見人便殺,光祿勛鄧淵、廷尉宣璠、少府田芬、大司農張
(義奔避不及,俱為所害。
(司徒趙溫、太常王絳、衛尉周忠、司隸校尉管郤被李傕截住,幾遭毒手。
(還虧賈詡竭力解免,方幸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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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李樂隨獻帝走不數里,背後追兵大至,李樂狂呼道)
李 樂:事急了!請天子上馬速行。
漢獻帝:(哽咽道)不可,百官何辜,朕怎忍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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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等且戰且走,彼此兵士,前奔後追,連綴至四十里,才得至陝。
(日光又暮,追兵少緩,李樂等乃結營自守,將士十喪七八,虎賁羽林軍,不滿百人。
(李傕、郭汜、張濟三路叛兵,輒繞營叫呼。
(侍從等相驚失色,各謀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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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請獻帝乘夜渡河,東走孟津,投依關東諸牧守。
(太尉楊彪道)
楊 彪:夜渡豈可無船,且從人尚多,何能一一盡渡。
李 樂:且待我前去尋船,如有船可渡,當舉火為號,請君等保帝同來。
(楊彪應聲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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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樂去後,約歷更許,楊彪見河濱火光衝起,料知船已備就,乃擁漢獻帝出營,徒步
(夜走。
(伏皇后雲鬢蓬鬆,花容慘淡,從未經過這般苦楚,至此也只好跟著獻帝,躑躅同行。
(伏皇后兄伏德,一手扶伏皇后,一手尚挾絹十匹。
(董承瞧入眼中,心下不平,竟使符節令孫徽從卒上前爭奪,格斃一人,連伏皇后衣上也
(為血跡所污。
(伏皇后嚇得發抖,亟牽住漢獻帝衣裾,涕泣求救。
(漢獻帝出言呵止,爭端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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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河濱,河中只有船一艘,泊住岸邊。
(天寒水涸,岸高數丈,叫漢獻帝、伏皇后如何下去。
(伏德手中殘絹尚存,乃將絹裹住漢獻帝身,用兩人拽住絹端,輕輕放下。
(伏德尚有勇力,背負伏皇后,一躍下船。
(楊彪以下依次下投,船中已有數十人,不能再容。
(董承、李樂即跳落船頭,解纜欲駛。
(吏卒等多不得渡,爭扯船纜。
(董承與奉用戈亂擊,剁落吏卒手指,不可勝計。
(早有偵騎報知李傕,李傕等出兵往追,見漢獻帝、伏皇后已經東渡,不能截回,惟將岸
(上未渡士卒,一並掠去。
(衛尉士孫瑞亦不得從渡,徘徊岸上,突被亂兵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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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幸李傕等專務劫掠,不遑東追,漢獻帝、伏皇后始得渡到彼岸,踉蹌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