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五一 至 第三五六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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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吏非常驚愕,取石獻張顥。
(張顥命將圓石椎破,內有金印,印上有「忠孝侯印」四個篆文。
(因此喜出望外,便致書兄奉,誇為瑞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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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奉入侍時,覷隙與漢靈帝談及,又托永樂宮門吏霍玉,代為揄揚。
(漢靈帝竟為所惑,召張顥入都,使為太常。
(未幾即遷官太尉,想他做個太平宰相。
(餘如司徒司空,亦換去袁隗、唐珍、楊賜、劉逸、陳球、袁滂、來豔等人,更迭就任,
(多約數月,少只數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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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元年四月,都中又聞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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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中署內,有雌雞變作雄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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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五月,有白衣人入德陽殿內,與中黃門桓賢相遇。
(桓賢喝問何事。)
白衣人:(卻厲聲道)梁德夏叫我上殿,汝為何阻我?
(桓賢不知梁德夏為何人,正要將他扭住,詳訊來歷。
(偏桓賢趕到白衣人身前,一手抓去,落了個空,白衣人也不知去向了。
(桓賢不勝駭異,查問宮廷內外,亦不聞有梁德夏,只好約略奏報,留作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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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六月間,又有黑氣墮入溫德東庭中,長十餘丈,形狀似龍,好一歇方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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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一月,有青虹出現玉堂殿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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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怪異,人相驚擾。
(漢靈帝乃召光祿大夫楊賜、諫議大夫馬日磾、議郎蔡邕、張華、太史令單揚等詣金商門
(,引入崇德殿,使中常侍曹節、王甫兩人,就問災異原因,並及消變方法。
(惟楊賜蔡邕,引經據讖,奏對較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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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節與王甫還漢白靈帝。
(漢靈帝又特詔問蔡邕,使他直陳得失,許用皂囊封上。
(漢制惟奏聞密事,得用皂囊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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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見漢靈帝推誠下問,不必再有忌諱,乃直揭時弊,密上封章道:
( 臣伏惟陛下聖德允明,深悼災咨,褒臣末學,特垂訪及,斯誠輸肝瀝膽之秋,豈可
(顧患避害,使陛下不聞至戒哉?臣伏思諸異,皆亡國之怪也;天於大漢,慇懃不已,故
(屢出祆變,以當譴責,欲令人君感悟,改危即安。今災眚之發不於他所,遠則門垣,近
(在寺署,其為監戒,可謂至切。蜺墮雞化,皆婦人干政之所致也;前者乳母趙嬈,貴重
(天下,生則資藏侔於天府,死則丘墓逾於園陵,此時趙嬈已死。兩子受封,兄弟典郡;
(繼以永樂宮門吏霍玉,依阻城社,又為奸邪。今道路紛紛,復云有程大人者,察其風聲
(,將為國患,宜嚴為提防,明設禁令,深惟趙霍,以為至戒。今聖意勤勤,思明邪正。
(而聞太尉張顥,為玉所進;光祿勛偉璋,有名貪濁;又長水校尉趙玹,屯騎校尉蓋升,
(並叼時幸,榮富優足;宜念小人在位之咎,退思引身避賢之禍!伏見廷尉郭禧,純厚老
(成;光祿大夫橋玄,聰達方直;前太尉劉寵,忠實守正,並宜為謀主,數見訪問。夫宰
(相大臣,君之四體,委任責成,優劣已分,不宜聽納小吏,雕琢大臣也。又尚方工伎之
(作,鴻都辭賦之文,可且消息,以示惟憂。敬天之怒,不敢戲豫。天戒誠不可戲也。宰
(府孝廉,士之高選,近者以辟召不慎,切責三公;而今並以小文超取選舉,開請托之門
(,違明王之典,眾心不饜,莫之敢言。臣願陛下忍而絕之,思惟萬幾,以答天望。聖朝
(既自約厲,左右近臣,亦宜從化;人自抑損,以塞咎戒,則天道虧滿,鬼神福廉矣。臣
(以愚戇,感激忘身,敢觸忌諱,手書具對。夫君臣不密,上有漏言之戒,下有失身之禍
(,願寢臣表,無使盡忠之吏,受怨奸仇,則臣雖萬死,感且不朽矣。
(漢靈帝啟封展閱,卻也不勝歎息。
(曹節適立在後面,早已眈眈注視,只恨相距太遠,一時看不清楚,又未便搶前明視,正
(在心中躁急。
(湊巧漢靈帝起座更衣,乃即趨近一瞧,已知大略,雖於自己無甚關礙,但據蔡邕劾奏諸
(人,統是自己同黨,總不免暗裡懷嫌,當下傳告左右,遂將蔡邕表奏的內容,宣揚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