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一 至 第二二九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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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慬乃特訪龜茲王白霸,與述朝廷厚恩,囑使勿負,且言龜茲勢孤,當邀都護等入城共
(守。
(白霸本由漢廷遣歸,得立為王,聽了梁慬議論,當然樂允。
(惟吏士同聲諫阻,侯霸乃不從。
(梁慬見眾有貳心,急命從吏飛報段禧,請即引兵入龜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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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禧遂與趙博率兵八九千至龜茲國都。
(龜茲部眾恨王招入漢軍,卻去聯結溫宿、姑墨兩國兵馬,來攻白霸,共計有數萬人,環
(繞龜茲城下,勢甚洶洶。
(白霸原是驚惶,連段禧、趙博兩人,亦自悔倉猝失圖,被他圍住。
(獨梁慬毫無懼色,慷慨誓師,出城奮擊,三戰三勝。
(叛眾自恃勢盛,雖屢經敗衄,尚未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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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慬出戰一次,還守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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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慬出戰兩次,又還守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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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持至好幾月,梁慬看得叛眾疲敝,索性與段禧、趙博等,並力出戰,大殺一陣。
(刀過處血風亂灑,槊落處胡馬齊傾,叛眾抵擋不住,自然盡潰,溫宿、姑墨兩國敗兵,
(也即散走。
(梁慬復引兵追擊,大振餘威,復梟得許多頭顱,奪得許多牲畜。
(總計先後斬虜首萬餘級,獲生口千餘人,駱駝牛羊萬餘頭,龜茲乃定。
(梁慬等自然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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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如龜茲以外,餘國尚未肯服從,遂致道路梗塞,奏報不通,待至捷書到達,差不多有
(百餘日。
(一班公卿大夫,統是顧近忽遠,並言)
尹 勤:西域遙隔,向背無常,朝廷多耗餉糈,吏士屯田,連年勞苦,為費亦巨,不如取銷都護,
迎師回朝為是。
(鄧太后亦不欲勞兵,依了眾議,就遣騎都尉王弘,發關中兵,及西陲羌胡,往迎段禧趙
(博梁慬等,及伊吾盧柳中屯田諸吏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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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聽著!班定遠數十年的勞績,至此乃甘心棄去,盡隳前功。
(說將起來,統是任尚一人,貽誤大事。
(可見得安內攘外,全仗人才,一或誤用,未有不立時敗壞!慨乎言之。
(朝廷大臣,不知另舉才能,出鎮西域,反以為撤銷都護,可無外患。
(誰知一誤不足,還要再誤,為了迎還西師一役,又惹出羌人的變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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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燒當羌酋東號,挈眾內附,有子麻奴隨父同降,寓居安定。
(東號死後,麻奴繼立,種人滋生日繁,散居河西諸郡縣。
(吏人豪右,往往目為賤種,隨時差役,積成眾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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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王弘奉命徵調,發遣金城隴西漢陽諸羌,使迎西師。
(羌人還疑是調署西域,往往裹足不前。
(郡縣官吏,嚴行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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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有數千百騎,到了酒泉,復不願出關,陸續逃避。
(官吏當作叛羌相待,發兵邀截,非殺即拘,或把他舊居廬落,盡行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