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〇一  至  第三一〇

301**時間: 地點:
    (嚴尤、陳茂,收合敗兵,尚有二、三萬人。
    (一並與王邑、王尋會合。
    (旌旗輜重,千里不絕,自從秦漢以來,沒有見過這般大軍,幾乎好橫行天下,無人敢當
    (。)
    
    
302**時間: 地點:
    (劉秀正奉更始皇帝〔劉玄〕命令,帶同王鳳、王常、李軼等,連下數城,留守昆陽。
    (劉秀聞得王莽軍大至,乃遣偏師數千人,往截陽關。)
    
    
303**時間: 地點:
    (漢兵數千人到了陽關前,正值王莽兵遠遠馳來。
    (漢兵望將過去,好似螞蟻攢集,不勝指數。
    (更奇怪的是前驅大將巨毋霸,身長體偉,面醜髯張,坐下一乘極大的兵車,兩面插著虎
    (旗,帶領一大群猛獸,搖尾前來。
    (漢兵見所未見,不知是何妖魔,來助王莽。
    (漢兵你也驚,我也慌,索性回頭就跑,逃還昆陽。)
    
    
304**時間: 地點:
    (劉秀問漢兵何故逃歸?
    (大眾一片嘩聲,說得莽軍如何厲害,如何怪異。
    (不但守兵聞言大駭。
    (連王鳳、王常、李軼諸人,也是面面相覷,形色倉皇。
    (獨劉秀從容自若,還像沒事一般。)
王 鳳:(忍不住說)莽兵如此奇悍,來迫我城,小小昆陽,眼見是固守不住,何如知難先退,還
    得共保身家?
    (眾皆應聲如響,無一異詞。
    (劉秀慨然道)
劉 秀:今兵穀既少,突遇強寇,全靠將士併力抵禦,方可圖功。若望風解散,必至玉碎,萬難瓦
    全。況宛城未下,不能相救,再加昆陽一破,寇眾長驅直進,恐在宛諸部,亦被滅亡。諸
    公不思同心合膽,共立功名,反欲牢守妻子財物,難道妻子財物,果能就此保全麼?
王 鳳:(聞言發恨道)劉將軍有何膽略,竟敢如此?
    (劉秀一笑而起。
    (諸將各分頭理裝,亟欲出走。
    (忽又有探馬報入,王莽兵已至城北,迤邐數百里,不見後隊,大約總有數十萬人。
    (諸將聽了,越加失色,轉思敵臨城下,走亦嫌遲,只可別圖良策,暫濟眉急。
    (當下無人可商,只有劉秀紆徐不迫,究未知他有何良謀。
    (諸將乃再與劉秀計議。)
劉 秀:(答說道)諸公若聽我言,未必有敗無成,今日城中只有八九千人,勢難出戰,幸虧城堅
    濠闊,尚可相持。但外無救兵,內乏現糧,最多亦不過守住旬餘,眼前只有派出數人,至
    郾與定陵兩縣,招集守兵,背城一戰,方可解圍。究竟誰守誰出,還請諸公自認。
王 鳳:(高聲答應道)我願居守!
劉 秀:(再問)何人敢出?
    (好多時不聞聲響。
    (劉秀乃毅然直任道)
劉 秀:諸公既都願守城,由秀自往。
    (劉秀言未畢,有李軼一將道)
李 軼:我亦願往!
    (劉秀見是李軼應聲,遂邀與同行。
    (劉秀留王鳳、王常居守。)
    
    
305**時間: 地點:
    (劉秀自率壯士十人,束裝停當,待夜乃發。
    (還有將軍宗佻,見劉秀義勇可嘉,亦願從行。
    (劉秀等共計有十三人,乘著天昏月黑,潛開南門。
    (跨馬銜枚,向南疾走。)
    
    
306**時間: 地點:
    (王莽軍初臨城下,統在城北駐紮,休息一宵。
    (約定詰旦攻城,未嘗顧及城南。
    (劉秀等十三騎竟得馳脫。)
    
    
307**時間: 地點:
    (到了翌晨,王邑縱兵圍攻昆陽。)
嚴 尤:(向王邑獻議道)昆陽雖小,城郭甚堅,今劉玄盜竊尊號,乃在宛城,我軍不若乘銳趨宛
    ,彼必駭走,宛城得勝,哪怕昆陽不服哩!
王 邑:(搖首道)我前為虎牙將軍,圍攻翟義,一時不得生擒,便遭詰責。今統兵百萬,遇城不
    拔,如何示威?我當先屠此城,喋血再進!
    (王邑說著,即指揮部眾,環繞昆陽城。
    (約數十匝,列營百數,鉦鼓聲達數十里。
    (王邑一面豎起樓車,高十餘丈,俯瞰城中。
    (且用強弩亂射,箭如飛蝗。
    (城中守兵,輒受箭傷。
    (甚至居民汲水,統是背著門戶,不敢昂頭。
    (王邑再用衝車撞城,泥土粉墜如雨。)
    
    
308**時間: 地點:
    (王鳳等提心吊膽,寢食不遑。
    (沒奈何投書乞降。
    (王邑不許,自謂旦夕可下此城,要想殺個痛快,表揚聲威。
嚴 尤:(復進諫道)兵法有言,圍城必闕一角,宜使守兵出走,免得死鬥,況有兵逃出,亦可使
    宛下偽主望風破膽,豈不更善?
王 邑:(勃然道)我正要屠盡此寇,還好縱令逃走麼?
    (王邑又不聽嚴尤言,意氣甚豪。)
    
    
309**時間: 地點:
    (是夜有流星墜入營中。)
    
    
310**時間: 地點:
    (到了詰旦,復有黑氣蔽營,狀如山倒,當營隕下。
    (營兵統皆驚伏,詫為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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