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二一 至 第六九三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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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屯衛將軍令狐達,曾為開渠副使,上書彈劾,被中門使段達遏住,不使上聞。
(段達嘗受叔謀巨賄,所以代為蒙蔽。
(叔謀法外逍遙,鑿河至雎陽城。)
(雎陽坊市豪民,都恐宅墓被掘,醵金三千兩,將獻叔謀,尚苦無人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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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叔謀監掘古梲,穿通石室,室中漆燈棺木等,遇風化灰,惟得一石銘云:雎陽土地高,竹木
(可為壕;若也不迴避,奉贈二金刀。)
(叔謀不解,轉問土人。)
土人甲:(答言)故老傳聞,謂是宋司馬華元墓。
麻叔謀:(叔謀奮然道)小國陪臣,怕他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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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睡蒙淨,忽有一人宣召,即隨與同行,約經里許,恍惚見有宮殿,由來使導入,上面坐
(著一王,著絳綃衣,戴進賢冠。)
(叔謀向他再拜,王亦起座答拜,且與語道)
宋襄公:寡人便是宋襄公,奉上帝命,鎮守此地,將二千年,今將軍來此掘河,幸迴護此城,勿使人民失
所。
(叔謀不答。)
宋襄公:(王又說道)此地五百年後,當有興王崛起,上帝命寡人保護,豈可為了暴主逸遊,掘傷王氣?
(叔謀仍然不答。)
內侍甲:(忽殿外有人入報導)大司馬華元來了。
(未幾,即有一紫衣官趨入,拜覲王前,王與言保護雎陽事,未得叔謀允許。)
華 元:(紫衣官怒視叔謀道)上帝有命,保護此城,何物頑奴,既毀我墓,又欲把此城毀掘?
華 元:(便向王進議道)頑奴倔強,應用嚴刑。
宋襄公:(王說道)何刑最酷?
華 元:(紫衣官道)熔銅灌口,爛腐腸胃,此為最酷。
(王點首稱善。)
(紫衣官叱令左右,把叔謀曳至鐵柱前,褫去衣冠,縛諸柱上,復有一人持過銅汁,盂中猶沸,
(欲灌入叔謀口中。)
(叔謀嚇得魂不附體,連聲大呼道)
麻叔謀:願依尊命,迴護此城。
(當由殿中傳令解縛,給還衣冠,入殿拜謝。)
華 元:(紫衣官微笑道)上帝賜叔謀金三千兩,令取諸民間。
(說畢,揮手令人引出叔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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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謀聞有金可賜,因私問冥使道)
麻叔謀:上帝如何賜金?
冥使甲:(冥使道)陰注陽受,自有雎陽百姓獻汝,汝放心去罷。
(一面說,一面推仆叔謀。
(叔謀出一大驚,便即醒寤,方知乃是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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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日,果有家奴持入黃金三千兩,說是雎陽坊市所獻,請免掘城市。
(叔謀回憶夢中情狀,老實收受,令役夫繞道西偏,委屈東回,竟將雎陽城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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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至彭城,路經大林,中有徐偃王墓,令人開掘,掘至數尺,裡面堅不可發,乃是生鐵熔成,
(旁豎石門,鍵湜甚嚴。
(叔謀用酆人楊民計議,用巨石撞開墓門,叔謀自往探望,有二童子在門內迎接,且語叔謀道)
童子甲:我王久望將軍,請速進來!
(叔謀亦不知不覺,隨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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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有宮殿,差不多與前夢相似。)
(殿上亦坐著一王,冠服雍容,叔謀下拜,王起身答禮,和顏與語道)
徐偃王:寡人塋域,適當河道,今請將軍保護,願奉玉寶為酬。
(言訖,取出玉印,給與叔謀。)
(叔謀瞧著,乃是歷代帝王受命符璽,不覺又驚又喜,但聞王又續說道)
徐偃王:將軍須保重此寶,這是刀刀的預兆哩。
(叔謀茫乎若迷,謝別出墓,傳令役夫將墓蓋好,仍復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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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煬帝正失去國寶,四處搜覓,並無下落,只好秘密不宣。
(那叔謀得了國寶,還道是神靈相助,將來可身登九五,非常快樂,就把國寶好好藏著,不令外
(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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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拘入雎陽獄中,正在惶急得很,偏經令狐達再上彈章,歷述:「叔謀盜食人子,義賊陶榔兒
(,私受雎陽民金三千兩,擅易河道」等情。)
隋煬帝:(煬帝問他)何不早奏?
令狐達:(令狐達謂)臣早經奏報,想被段達扼定,不得進呈。
(煬帝即命查抄叔謀私產,得黃金若干,尚辨不出是雎陽賄賂。)
(這留侯所還白璧,及一顆受命符寶,搜將出來,卻是字紋明顯,一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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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煬帝:(煬帝大驚道)金與璧尚是微物,不必說起,只朕的國寶,如何被他取來?
(便召令狐達入問。)
令狐達:(令狐達道)聞叔謀嘗令陶榔兒竊取人子,莫非國寶亦被盜不成?
隋煬帝:(煬帝失色道)叔謀今日盜我寶,明日將盜我頭,這還了得!
(便令法司嚴鞫叔謀,且捕得陶榔兒,一並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