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七一 至 第五二八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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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忠連下齊二十餘城,攻破陘嶺要隘,兵威大震。)
(突厥木桿可汗,又親率十萬騎來會,長驅並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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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齊境警報,往來如織,雖然齊主湛沉湎酒色,也不能不被他驚起,親督內外兵士,從鄴都
(急赴晉陽。
(是時為齊河清三年十二月,即陳天嘉五年,周保定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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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大雪,千山一白,齊主湛冒雪前行,兼程至晉陽,尚幸城外無寇,安然入城。
(命司空斛律光率步騎三萬人,往屯平陽,防守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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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柱國楊忠及突厥可汗,共麾兵直逼城下,齊主湛登城遙望,見敵兵魚貫到來,好似潮頭湧入
(,沒有止境,不覺蹙然變色道)
北齊湛:這般大寇,如何抵禦哩!
(說至此,便即下城,擬挈宮人東走。
(趙郡王叡,河間王孝琬,叩馬諫阻,方才停留。)
(孝琬又請將六軍進止,歸叡節度,湛乃命叡節制諸軍,並使並州刺史段韶,職掌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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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守彼攻,相持過年,正月朔日,叡已部分諸軍,出城搦戰,軍容甚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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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桿汗:(突厥木桿可汗憑高觀望,頗有懼容,顧語周人道)爾言齊亂,所以會師伐齊,今齊人眼中亦有
鐵,怎得輕敵!可見爾周人是好為虛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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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人聞木桿言,當然不服,並用步兵為前鋒,向齊挑戰。)
段 韶:(齊將俱欲迎擊,獨段韶不許,面囑諸將道)步軍勢力有限,今積雪既厚,不便逆擊,不如嚴陣
待著,俟彼勞我逸,方可出戰。
段 韶:(說著,即下令軍中道)大眾須聽我號令,不得妄動!待中軍揚旗伐鼓,才准出擊,違令立斬!
(各軍始靜守陣伍,毫無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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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軍無從交戰,漸漸地懈弛起來,突見齊兵陣內,紅幟高張,接連是戰鼓鼕鼕,震入耳中。
(正旁皇四顧,那齊兵已盡銳殺到,喊殺連天,眼見是抵敵不住,紛紛倒退。
(楊忠也不能禁遏,但望突厥兵上前助戰,好將齊兵殺回,偏突厥木桿可汗勒馬西山,並未馳下
(,反且把部眾一齊引上,專顧自己保守,不管周軍進退。
(周軍孤軍失援,頓時大潰,奔回關中。木桿可汗也從山後引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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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韶始終持重,不敢力追。
(自晉陽西北七百餘里,均遭突厥兵殘掠,人畜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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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桿還至陘嶺,山谷凍滑,鋪氈度兵,胡馬寒瘦,膝下毛皆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