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五一 至 第三六六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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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高歡發難,把爾朱氏掃得精光,死的死,逃的逃,單剩姑母姪女,在宮彷徨,相對欷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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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魏主恭又被劫去,累得這位小爾朱后越加驚駭,忙至大爾朱后宮寢中,泣敘悲懷,不勝淒
(惋。)
(大爾朱后亦觸動愁腸,潸然淚下。)
宮人甲:(正在彼此嗚咽的時候,忽有宮人奔入道)不好了!不好了!高王來了!
(這語未畢,小爾朱后已嚇做一團,面無人色。
(還是大爾朱后芳齡較長,究竟有些閱歷,反收了淚珠兒,端坐榻上。)
(才經片刻,果見高歡仗劍進來。)
(大爾朱后不待開口,便正色詰問道)
大爾后:你莫非是賀六渾麼?我父一手提拔,使汝富貴,汝奈何恩將仇報,殺死我伯叔兄弟?今又來此,
難道尚欲殺我姑姪不成!
(歡見她柳眉聳翠,杏靨斂紅,秀麗中現出一種威厲氣象,不由地可畏可慕。)
(旁顧小爾朱后,又是顫動嬌軀,別具一種可憐情狀。)
(當下把一腔怒氣,化為烏有,惟對著大爾朱后道)
高 歡:下官怎敢忘德!當與卿等共圖富貴。
(不呼后而呼卿,意在言中。
(語畢,仍呼宮人等好生侍奉,不得違慢。)
(隨即趨出,派兵保護宮禁,不得損及一草一木,違令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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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與將佐議及廢立事宜,將佐等不發一言,歡獨說道)
高 歡:孝文帝為一代賢君,怎可無后!現只有汝南王悅,尚在江南,不如遣人迎還,使承大業。
(將佐等唯唯如命,乃即派使南下迎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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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斯椿:(斛斯椿私語賀拔勝道)今天下事在爾我兩人,若不先制人,將為人制。現在高歡初至,正好趁
勢下手,除絕後患。
賀拔勝:(勝勸阻道)彼正立功當世,如欲加害,未免不祥。
(椿尚未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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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與勝同宿數宵,勝再三諫止,椿乃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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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歡借迎悅為名,樂得安居洛都,頤指氣使,享受一兩月的尊榮。
(就中有一段歡娛情事,也得稱願,真是心滿意足,任所欲為。
(天未厭亂,故淫人得以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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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歡本好色,前娶婁氏為妻,卻是聰明伶俐,才貌雙全,所以伉儷情深,事必與議,女子好
(時無十年,免不得華色漸衰,未饜歡欲。
(歡娶婁氏,見四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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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又屢出從軍,做了一個曠夫,見有姿色婦女,當然垂涎。
(不過位置未高,尚是矜持禮法,沽譽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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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戰敗爾朱,攻入鄴城,威望已經遠播,遂不顧名義,漸露驕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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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州長史游京之有女甚豔,為歡所聞,即欲納為妾媵,京之不允,歡令軍士入京之家,硬將京
(之女搶來,迫令侍寢。
(一介弱女,如何抗拒,只得委身聽命,供他受用。
(京之活活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