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二一 至 第三六三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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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至鄴後,進歡為柱國大將軍,兼職太師,歡子澄為驃騎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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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朱世隆聞歡得鄴城,當然憂懼,急忙卑辭厚禮,向兆通誠,與約會師攻鄴。
(並請魏主恭納兆女為后,兆乃心喜,更與天光、度律,申立誓約,復相親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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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斯椿與賀拔勝,自兆處釋歸,仍入爾朱軍。
斛斯椿:(椿密語勝道)天下皆怨恨爾朱,我輩若再為所用,恐要與他同盡了,不如倒戈為是。
賀拔勝:(勝答道)天光與兆,各據一方,去惡不盡,必為後患,如何是好?
斛斯椿:(椿笑道)這有何難!看我設法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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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入見世隆,勸他速邀天光等,共討高歡。)
(世隆自然聽從,立即遣人徵召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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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斯椿:(天光意存觀望,延不發兵,斛斯椿自願西往,兼程入關,進見天光道)高歡作亂,非王不能平
定,王難道坐視不成?高氏得志,王勢必孤,唇亡齒寒,便在今日。
爾朱光:(天光瞿然道)我亦正思東出哩。
賀拔岳:(時賀拔岳為雍州刺史,天光召與熟商,岳獻議道)王家跨據三方,土馬強盛,料非高歡所能敵
。誠使戮力同心,往無不勝。今為王計,莫若自鎮關中,固守根本,分遣銳卒,與眾軍合勢,庶
進可破敵,退可自全。
(天光頗欲從岳,偏斛斯椿力請自行,乃留弟爾朱顯壽守長安,自引兵赴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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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即返報世隆,世隆亟檄兆與仲遠兩軍,同會天光,又遣度律自洛往會。
(於是四路爾朱軍,陸續到鄴,眾號二十萬,列著洹水兩岸,紮滿營壘,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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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歡盡起徒眾,步兵不滿三萬人,騎兵不過二千,此時既遇大敵,只好一齊調出,往屯紫陌。
(時封隆之已升任吏部尚書,留使守鄴,歡親出督師。)
(高敖曹進官都督,也率里人王桃湯等三千人從歡。
(歡見敖曹部曲,統係漢人,恐未足濟事,欲分鮮卑兵千餘人,接濟敖曹。
高敖曹:(敖曹道)兵與將貴相熟習,鮮卑兵素不相統,若羼雜舊部,適起爭端,反足礙事,不如各專責
成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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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乃罷議,便在韓陵山下設一圓陣,後面用牛驢連繫,自塞歸路,以示必死。)
爾朱兆:(爾朱兆出營佈陣,召歡答話,問歡)何故背誓?
高 歡:(歡應聲道)我與汝前曾立誓,共輔帝室,今天子何在?
爾朱兆:(兆答道)永安枉害天柱,我出兵報仇,何必多議!
高 歡:(歡又道)君要臣死,不得不死!況天柱未嘗不思叛君,罪亦應誅,何足言報?今日與汝義絕了
!
(說著,即擂鼓開戰。
(歡自將中軍,高敖曹將左軍,歡從父弟岳將右軍,各奮力向前,拚死決鬥。
(兆為前驅,天光、度律為左右翼,仲遠為後應,仗著兵多將眾,包抄過來,恰是厲害得很,且
(專向中軍殺入,意欲取歡。
(歡雖督眾死戰,怎奈敵勢兇猛,實在招架不住,前隊多被殺傷,後隊未免散步。
(高岳、高敖曹兩軍,未曾吃緊,岳遂抽出五百銳騎,直衝爾朱兆,敖曹亦率健騎千人,橫擊爾
(朱左右翼。
(別將斛律敦收集散卒,繞出敵軍後面,攻擊仲遠。
(爾朱各軍,各自受敵,便皆駭奔。
(歡見他陣勢分崩,麾眾皆進,大破爾朱軍,賀拔勝與徐州刺史杜德解甲降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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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知不可敵,對著慕容紹宗,撫膺太息道)
爾朱兆:不用公言,乃竟至此!
(說著便驅馬西走。)
(還虧紹宗返旗鳴角,取拾潰兵,始得成軍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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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遠亦奔往東郡,度律、天光逃向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