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五一 至 第三五六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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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又請將並、肆降戶,就食山東。
(兆信歡方深,又復依議。
慕容宗:(長史慕容紹宗)不可!不可!今四方紛擾,人懷異望,高公雄才蓋世,若再使外握強兵,譬如
蛟龍得雲雨,尚肯受人約束麼?
爾朱兆:(兆咈然道)我與彼有香火重誓,何必過慮!
慕容宗:親兄弟尚不可信,何論一區區香火呢!
(兆不禁動怒,便叱)
爾朱兆:你敢離間我友情麼?
(遂喝令左右,把紹宗牽禁獄中。
(一面促歡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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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自晉陽出滏口,正值爾朱榮妻,自洛陽行來,有良馬三百匹。)
(他即指揮軍士,截奪良馬,另用羸馬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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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妻未敢與爭,只好入城報兆,兆始覺驚疑,釋出慕容紹宗,再與商議。)
慕容宗:歡去未遠,還是掌握中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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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 歡:(兆乃自追歡至襄垣,適漳水暴漲,橋被衝坍,歡隔水拜語道)借馬非有他意,實防山東盜賊,
王乃信讒來追,歡何惜一死,但恐部眾便要叛離了。
(兆亦自明無他,復躍馬渡水,與歡並坐帳前,拔刀授歡,引頸就斲。
高 歡:(歡大哭道)自從天柱薨逝,賀六渾何所仰望,但願大家千萬歲,戮力同心,今奈何忽出此言!
(兆乃投刀地上,復命斬白馬,與歡為誓,且留宿夜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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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 歡:(歡部下尉景,欲乘機執兆,歡齧臂戒諭道)今欲殺兆,彼黨必並力來爭,勢不可敵,不若且從
緩議。兆徒勇無謀,將來總為我所擒呢。
(尉景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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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詰旦兆渡河歸營,復召歡會談。
(歡上馬欲行,長史孫騰牽住歡衣,歡乃托詞不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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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隔水責歡,說他負約,歡不與答語。
(兆亦無法,不得已馳還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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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爾朱世隆等鎮守洛陽,摒除盜賊,流通商旅,恰尚能勉力維持。
(爾朱天光入會世隆,談及新主元曄,未洽人望,不如更立近親。
(世隆也以為然,郎中薛孝通入白天光道)
薛孝通:何不改立廣陵王?既屬近支,又有令望,沈晦不言,多歷年所,若奉以為主,必天人允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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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因告世隆,世隆)
爾朱隆:廣陵王數年不言,莫非真有瘖疾不成?
爾朱光:(天光道)且遣人試驗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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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使爾朱彥伯往告廣陵王。)
廣陵恭:(他竟說出)天何言哉。
(才知他並非真瘖,實是「遵養時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