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一 至 第九六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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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幸魏主無意久持,遣使攜贈橐駝名馬,請和求婚。
(宋主亦遣行人田奇,答送珍饈異味。
(魏主見有黃柑,當即取食,且大進御酒。
(左右疑食中有毒,密戒魏主,魏主不應,但出雛孫示田奇道)
北魏燾:我遠來至此,並非貪汝土地,實欲繼好息民,永結姻援。汝國若肯以帝女配我孫,我亦願以我女
配武陵王,從此匹馬不復南顧了!
(田奇乃歸白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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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廷大臣,多半主張和親。)
江 湛:(江湛謂)戎狄無信,不如勿許。
太子劭:(忽有一人搶入道)今三王在阨,主上憂勞,難道還要主戰麼?
(這數語的聲浪,幾乎響徹殿瓦。)
(害得江湛大驚失色,慌忙審視,進言的不是別人,乃是太子劉劭。
(自知此人難惹,便即匆匆退朝。
(劭且顧令左右,當階擠湛,幾至倒地,宋主看不過去,出言呵禁,劭尚抗聲道)
太子劭:北伐敗辱,數州淪破,獨有斬江、徐二人,方可謝天下!
宋文帝:(宋主蹙額道)北伐原出我意,休怪江、徐!
(劭怒尚未平,悻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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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魏主也不復請和,但在瓜步山上,過了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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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日已為元嘉二十八年元旦,魏主大集群臣,班爵行賞,便下令拔營北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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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出盱眙,魏主又遣使入城,饋送刀劍,求供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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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將臧質,卻給了好幾罈,交來使帶回。
(魏主酒興正濃,即命開封取酒,哪知一股臭氣,由罈衝出。
(仔細驗視,並不是酒,乃是混濁濁的小溲!
(魏主大怒,便令將士攻城,四面築起長圍,一夕即就。
(且運東山土石,填砌濠塹,就君山築造浮橋,分兵防堵,截斷城中水陸通道。
(一面貽臧質書道:
( 爾以溲代酒,可謂智士,我今所遣攻城各兵,盡非我國人,城東北是丁零與胡,南是氐羌
(,設使丁零死,正可減常山趙郡賊;胡死可減並州賊;羌死可減關中賊;爾若能盡加殺戮,於
(我甚利,我再觀爾智計也!)
(臧質得書,亦復報導:
( 省示具悉奸懷!爾自恃四足,屢犯邊境,王玄謨退於東,申坦散於西,爾知其所以然耶?
(爾獨不聞童謠之言乎?蓋卯年未至,故以二軍開飲江之路耳!冥期使然,非復人事。我受命掃
(虜,期至白登,師行未遠,爾自送死,豈容復令爾生全,饗有桑乾哉!爾有幸得為亂兵所殺;
(不幸則生遭鎖縛,載以一驢,直送都市耳!我本不圖全,若天地無靈,力屈於爾,齏之粉之,
(屠之裂之,猶未足以謝本朝。爾智識及眾力,豈能勝苻堅耶!今春雨已降,兵方四集,爾但安
(意攻城,切勿遽走!糧食乏者可見語,當出廩相遺。得所送劍刀,欲令我揮之爾身耶?各自努
(力,毋煩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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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主接閱復書,當然大怒,特製鐵牀一具,上置許多鐵鑱,彷彿與尖刀山相似。
(且咬牙切齒,指牀示眾道)
北魏燾:破城以後,誓生擒臧質,叫他坐在鑱上,嘗試此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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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質得知消息,亦寫著都中賞格,有斬佛狸首封萬戶侯等語。
(魏主益怒,麾兵猛攻,並用鉤車鉤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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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質將計就計,命守卒數百人,各執巨絙,將他來鉤繫住,反令車不得退。
(相持至夜間,質見魏兵少懈,縋桶懸卒,出截各鉤,悉數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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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刻,魏主改用衝車攻城,城土堅密,頹落不多。
(魏兵即肉搏登城,更番相代,前仆後繼,質與沈璞分段扼守,飭用長矛巨斧,或戳或斲,一些
(兒沒有放鬆。
(可憐魏兵只有下墜,不能上升,究竟性命是人人所惜,死了幾十百個,餘外亦只好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