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 至 第三〇
21**時間: 地點:
(裕起牀炊爨,奉過繼母早膳,自己亦草草進食,已覺果腹,便向繼母稟白,往瞻父墓,繼母自
(然照允。)
22**時間: 地點:
(裕即出門前行,途次遇著一個堪輿先生,叫作孔恭,與裕略覺面善。
(裕乘機扳談,方知孔恭正在遊山,擬為富家覓地,當下隨著同行。)
23**時間: 地點:
(道出候山,正是裕父翹葬處。裕因家貧,為父築墳,不封不樹,只聳著一杞黃土,除裕以外,
(卻是沒人相識。)
劉 裕:(裕戲語孔恭道)此墓何如?
(恭至墓前眺覽一周,便道)
孔 恭:這墓為何人所葬,當是一塊發王地呢。
劉 裕:(裕詐稱不知,但問以)何時發貴?
孔 恭:(恭答道)不出數年,必有徵兆,將來卻不可限量。
劉 裕:(裕笑道)敢是做皇帝不成?
孔 恭:(恭亦笑道)安知子孫不做皇帝?
(彼此評笑一番,恭是無心,裕卻有意。)
24**時間: 地點:
(及中途握別,裕欣然回家,從此始有意自負,不過時機未至,生計依然,整日裡出外勞動,不
(是賣履,就是斲柴;或見了飛禽走獸,也就射倒幾個,取來充庖。)
25**時間: 地點:
(時當秋日,洲邊蘆荻蕭森,裕腰佩弓矢,手執柴刀,特地馳赴新洲,伐荻為薪。
(正在俯割的時候,突覺腥風陡起,流水齊嘶,四面八方的蘆葦,統發出一片秋聲,震動耳鼓。
(裕心知有異,忙跳開數步。)
26**時間: 地點:
(,至一高澗上面,凝神四望,驀見蘆荻叢中,竄出一條鱗光閃閃的大蛇,頭似巴斗,身似車輪
(,張目吐舌,狀甚可怖。
(裕見所未見,卻也未免一驚,急從腰間取出弓箭,用箭搭弓,仗著天生神力,向蛇射去,颼的
(一聲,不偏不倚,射中蛇項,蛇已覺負痛,昂首向裕,怒目注視,似將跳躍過來,接連又發了
(一箭,適中蛇目分列的中央,蛇始將首垂下,滾了一周,蜿蜒而去,好一歇方才不見。)
(裕懸空測量,約長數丈,不禁失聲道)
劉 裕:好大惡蟲,幸我箭幹頗利,才免毒螫。
(說至此,復再至原處,把已割下的蘆荻,捆做一團,肩負而歸。)
(漢高斬蛇,劉裕射蛇,遠祖裔孫,不約而同。)
27**時間: 地點:
(次日,復往州邊,探視異跡,隱隱聞有杵臼聲,越加詫異,隨即依聲尋覓,行至榛莽叢中,得
(見童子數人,俱服青衣,圍著一臼,輪流杵藥。)
劉 裕:(裕朗聲問道)汝等在此搗藥,果作何用?
童子甲:(一童子)我王為劉寄奴所傷,故遣我等採藥,搗敷患處。
劉 裕:(裕又道)汝王何人?
童子甲:(童子復道)我王係此地土神。
劉 裕:(裕囅然道)王既為神,何不殺死寄奴?
童子甲:寄奴後當大貴,王者不死,如何可殺?
劉 裕:(裕聞童子言,膽氣益壯,便呵叱道)我便是劉寄奴,來除汝等妖孽,汝王尚且畏我,汝等獨不
畏我麼?
(童子聽得劉寄奴三字,立即駭散,連杵臼都不敢攜去。)
(裕將臼中藥一齊取歸,每遇刀箭傷,一敷即癒。)
28**時間: 地點:
(裕歷得數兆,自知前程遠大,不應長棲隴畝,埋沒終身,遂與繼母商議,擬投身戎幕,借圖進
(階。
(繼母知裕有遠志,不便攔阻,也即允他投軍。)
29**時間: 地點:
(裕辭了繼母,竟至冠軍孫無終處,報名入伍。)
(無終見他身材長大,狀貌魁梧,已料非庸碌徒,便引為親卒,優給軍糧,未幾即擢為司馬。)
30**時間: 地點:
(晉安帝隆安三年,會稽妖賊孫恩作亂,晉衛將軍謝琰,及前將軍劉牢之,奉命討恩,牢之素聞
(裕名,特邀裕參軍府事。
(裕毅然不辭,轉趨入牢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