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 至 第三〇
２１＊＊時間：稍後 地點：皇甫敬家宅書房（書桌上攤開著一本書，皇甫敬坐立不安的在書房內來回走動，
（家院甲快步走進書房，站在門邊，說）
家院甲：（興奮）啟上老爺，奇事不少，天上一輪皎月突然墜下，一道毫光正墜我後宅，外人正在圍看喧
嘩。
（皇甫敬急忙走出書房，來到庭中，抬頭一看，只見一道月華，光彩耀目，照得四處光彩，正墜
（在後宅。）
皇甫敬：（自言自語）孩子若此時降生，異日長成，必定大貴。
（皇甫敬轉身回到書房坐下。
（正要拿起書本之時，忽然丫鬟乙奔進書房，一面喘氣，一面報曰）
丫鬟乙：（歡喜）啟上老爺，夫人生產了。
（皇甫敬聞言大喜。）
皇甫敬：（自言自語）果然天從人願。
（丫鬟乙再報曰）
丫鬟乙：（興奮）果然奇事不少，夫人生下一位小姐來耶。房外香氣撲鼻，毫光燦爛。
（皇甫敬歡喜異常，站起來，）
皇甫敬：（高興）再去探聽。
（丫鬟乙跑出書房。
（皇甫敬走到窗前，心中如有所失，）
皇甫敬：（自言自語，疑惑）既是女兒，為何小題大做，有月華毫光異香？（惋惜）我好是命乖，若是生
男兒。異日富貴不少。
皇甫敬：（自言自語，轉悲為喜）縱是女兒，既有此兆，亦非小可女流。
（一會，丫鬟乙跑進書房，站在門邊，報曰，）
丫鬟乙：（高興）穩婆報稱夫人肚腹尚痛，定是雙生，尚有一位公子。
（皇甫敬聞言大喜；丫鬟乙跑出書房。）
２２＊＊時間：稍後 地點：皇甫敬家宅書房外庭院
（皇甫敬快步走出書房，來到庭中，向著夜空跪下，）
皇甫敬：（喜極而泣曰）幸蒙祖宗庇佑，皇甫家方得有後。
（說完皇甫敬拜了三拜，站起身，
（仰頭看月，月華正盛，滿庭光華，不須臾，月華漸息。）
（丫鬟乙奔跑到皇甫敬身旁，）
丫鬟乙：（狂喜）果然可喜，夫人又產了一位公子，只是房中毫光香氣微微而已。
（丫鬟乙說完就往回奔。皇甫敬雙手合掌，向著夜空拜了三拜，一面轉身離開庭院，一面想）
皇甫敬：（自言自語，歡喜）日後男不如女。雖然如此，卻亦非比庸流。
２３＊＊時間：接上 地點：皇甫敬家宅臥房
（尹夫人躺在床上，丫鬟甲拿著毛巾替尹夫人擦臉。
（皇甫敬走進臥房，丫鬟乙搬一把椅子放在床邊，皇甫敬坐下，望著尹夫人，尹夫人向著皇甫敬
（微笑，）
皇甫敬：（微笑，關切）夫人辛苦了，現在覺得身子如何？
尹夫人：（微笑，平靜）生產前覺得身子很沈，現在反而覺得很輕鬆。
皇甫敬：（微笑）果然，我看妳的臉色確實容光煥發，夫人要保重。
（丫鬟甲抱著嬰兒甲；丫鬟乙抱著嬰兒乙，來到皇甫敬身旁，皇甫敬站起身，彎著身，仔細地端
（詳著二個嬰兒，轉身對夫人說）
皇甫敬：（興奮）我看初生一對男女，面貌一樣，俱是四平一穩的端厚，一樣龍眉秀眼，粉妝玉琢一般。
（皇甫敬轉頭望著尹夫人，）
皇甫敬：（歡喜）日後女兒大貴難言，男孩雖遜，亦非常人可比，我夫妻卻也有靠。
（丫鬟甲、乙各抱著一個嬰皃來到尹夫人床前，尹夫人端詳了片刻，說）
尹夫人：（歡喜）真是一對璧人，我們可要想個好名字才行。
皇甫敬：（歡喜）名字我已想好。
尹夫人：（期待）相公請說。
皇甫敬：（興奮）女兒出生之時月華大勝，可取名長華，至兒子降生，月華稍息，可取名少華。夫人意下
如何？
尹夫人：（拍手，微笑）很好，妾亦有此意。長與少二字，亦可紀念吾兒出生的順序，謝謝相公的用心。
（皇甫敬和尹夫人同時微笑地望著二個嬰兒。）
２４＊＊時間：清晨（早春，六年後） 地點：皇甫敬家宅門口
（〔字幕：六年後〕，
（大門打開，家院乙從門口走出，站在路邊向左方看，家院甲牽著一匹馬走過來；家院乙對著家
（院甲說，）
家院乙：（緊張）老爺要上朝，你怎麼這麼慢，幸好老爺還沒有出來。
（家院乙從家院甲手中接過韁繩，將馬牽到門口。）
家院甲：（慚愧）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家院甲走到門口站著，一面著大門裡面，一面說）
家院甲：老陳，聽說雲南不靖，土人在鬧事。
家院乙：（撫摸著馬頸）是啊，我也聽到這個消息，挺讓人擔心的。
家院甲：（轉頭看著家院乙）朝中武官雖多，其中我家老爺可算是姣姣者，若是事情鬧大，恐怕朝廷會出
兵彌亂。
家院乙：（好奇）你想，會不會找到我家老爺平亂？（手擺了一擺）老爺來了。
（皇甫敬走出門口，家院乙將韁繩交給皇甫敬，皇甫敬跨上馬，騎著馬往皇宮而去。）
２５＊＊時間：稍後 地點：皇宮大殿
（皇宮大殿內一派肅穆，大臣們分成二班站立。
（午門官走到大殿中間，奏曰）
午門官：啟上陛下，今有雲南巡撫張紹賢具表告急。現有表章，請旨定奪。
（內侍接了表章，交付值日學士，學士接表朗誦一遍，）
值日士：（高聲，清晰）臣張紹賢不勝惶恐，茲有土番兀松濤倡亂，會集各土番，合共七八萬，攻打雲南
府省城，勢甚危急，請旨定奪。
（百官聽完無言可說。）
元世祖：（望著百官，臉色沈重）眾卿若有良策，可以立即奏來。
（百官俱皆沈默不語，元世祖露出不耐的表情，說）
元世祖：（不悅）平日無事，倒能議論紛紛，今日有事，卻都沒有意見，真讓朕失望。
（皇甫敬看了看左右官員，無人站出，於是皇甫敬出班，奏曰）
皇甫敬：（義正辭嚴）陛下開基已久，土番乃敢告逆，攻打雲南，若不發兵征剿，恐四夷效尤，人心搖動
。（低下頭）臣雖不才，願領精兵二萬，前往退敵，（望著元世祖）未知聖意若何？
元世祖：（世祖大喜曰）卿肯破敵，朕復何患，今封卿為都督雲南大元帥，便宜行事，發兵二萬，全權負
責征伐事宜。
皇甫敬：（低頭）臣皇甫敬領旨。
（皇甫敬上前，從元世祖手中接下帥印。）
２６＊＊時間：白天 地點：皇甫敬家宅大廳
（在大廳中，皇甫敬坐著，丫鬟甲走入大廳，站在門邊稟曰）
丫鬟甲：啟稟老爺，夫人到。
（尹夫人走入大廳，坐在皇甫敬旁邊，皇甫敬說）
皇甫敬：（望著尹夫人）今日是出軍的吉日，下官這就要出發了。
尹夫人：（平靜）吉人自有天相，此去必定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皇甫敬：（苦笑）謝謝賢妻的祝福，下官此去，約計不過半年之間，即能平定，請娘子靜候佳音。
尹夫人：（鄭重）雖說得勝在望，也請夫君要謹慎用兵，得勝勿驕。對於賊兵也要多存矜憐之心，少傷人
命為是。
皇甫敬：（點點頭）賢妻所言甚是，兵者乃不祥之器，為夫當然要多多顧惜物命。
尹夫人：孩兒們現在門外（指了指門口），想要見你，可以嗎？
皇甫敬：（點頭，期待）我也有話向他們說。
（丫鬟甲左手牽著皇甫少華〔五歲〕，右手牽著皇甫長華〔五歲〕走入大廳，來到皇甫敬前面；
（皇甫敬微笑望著二位小孩。）
皇甫敬：少華、長華我的孩子，為父此去為國平亂，少不了半年一年，你們要聽母親的話，除了認真唸書
，也要繼續學習武藝，畢竟為父是個武將，你們要成為文武雙全的好男女，這是為父的期望。
（皇甫少華、皇甫長華二位小孩齊聲說）
二小孩：（恭敬）謹遵父命。
（皇甫敬點點頭，說）
皇甫敬：（故作輕鬆）你們可以出去了。
（皇甫少華、皇甫長華二位小孩齊聲說）
二小孩：（恭敬）請父親大人保重身體。
（二位小孩向皇甫敬鞠躬，丫鬟甲領著二位小孩走出大廳。）
皇甫敬：（轉頭看著尹夫人）孩兒們有勞娘子照看了。
尹夫人：請相公放心，家中之事，妾會照看。
（皇甫敬點點頭，說）
皇甫敬：（猶
）尚有一事，讓為夫心中不安。尹夫人：（好奇）何事不安，夫君請說。
皇甫敬：（不安）此去雖說是去平亂，下官恐怕朝廷會為了安定，讓我留在雲南，長期坐鎮在那裡。
（尹夫人想了一想，說）
尹夫人：（無奈）若果如此，君命不能違，我們只好全家搬去雲南，相公請儘早寄書通知我們，妾方好作
搬家準備。
皇甫敬：（點頭，苦笑）如此為夫就放心了。
（說畢起身，皇甫敬夫妻相互敬禮，皇甫敬大步走出大廳。）
２７＊＊時間：白日（三個月後） 地點：雲南軍營大帳入口
（在元軍營地的主帥大帳前，二位衛兵站在大帳前警衛。
（衛兵甲向前走一步；衛兵乙移步到大帳入口前，喝道）
衛兵甲：（嚴肅）來者何人？
（張紹賢走到衛兵甲前方三步停住腳步，說）
張紹賢：（客氣）吾乃雲南巡撫張紹賢，求見皇甫元帥。
衛兵甲：（平靜）請稍等，待我通報元帥一聲。
張紹賢：（乾笑）有勞了。
（衛兵甲轉身進入大帳，一會，走出大帳，來到張紹賢面前，說）
衛兵甲：（客氣）元帥有請，請張巡撫入內。
張紹賢：（乾笑）謝謝。
（衛兵乙讓出大帳入口，退回一側，張紹賢走進大帳。）
２８＊＊時間：接上 地點：雲南軍營大帳
（皇甫敬坐在桌後，看著桌上的公文；張紹賢走入大帳，皇甫敬抬頭看到張紹賢走入大帳，
（立即站起，走到大帳中央，二人站在大帳中央，相互作揖，皇甫敬說）
皇甫敬：（微笑）不知兄台前來，未曾遠迎，尚請恕罪。
張紹賢：（微笑）哪裡哪裡，元帥遠來，不能立即來見，實屬有罪。
皇甫敬：好說好說。（指著椅子）請坐。
張紹賢：告坐。
（張紹賢坐下；皇甫敬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皇甫敬：（關切）近來土番若何？
張紹賢：（故作輕鬆）土番之前連日前來攻城，近日聞元帥將到，已退軍離城五十里安營。想是元帥威名
，令賊喪膽若此。
皇甫敬：（微笑）應是懼於國朝的天威，（乾笑了二聲）我那裡有此能耐。
張紹賢：（緊張）此次賊兵雖是烏合之眾，但人數甚眾，未知元帥如何破敵？
皇甫敬：（平靜）土番各種不同，人心不一，唯有兀松濤猖狂。（堅定）今當先破兀松濤人馬，其餘不戰
自退。
（張紹賢點頭贊成。）
張紹賢：（歡喜）元帥所見極是，佩服，佩服。（關切）不知元帥決定何日進行征剿。
皇甫敬：（嚴肅）朝廷開基已久，人心尚是搖動，若不連破番軍，恐人心思亂。（右手輕拍大腿一下）來
日當決一勝負！
（皇甫敬走回桌後坐下，望著大帳入口，）
皇甫敬：（高聲）來人哪。
（衛兵甲走入大帳，說）
衛兵甲：元帥有何吩咐？
皇甫敬：喚隨征副將馮日升進帳。
衛兵甲：是。
（衛兵甲轉身出帳，一會，馮日升進帳，向皇甫敬作揖，）
馮日升：元帥呼喚末將，有何吩咐？
皇甫敬：（堅定）馮副將，今夜可領軍三千，（伸出右手，指向左前方）往左近離營五里處埋伏。
馮日升：遵命。
（馮日升轉身走出大帳。）
皇甫敬：來人。
（衛兵甲入帳。）
皇甫敬：喚參將施祖榮進帳。
（衛兵甲轉身出帳，一會，施祖榮進入大帳，向皇甫敬作揖，）
施祖榮：元帥有何吩咐？
皇甫敬：施參將，爾可帶兵三千，（伸出右手，指向右前方）今夜往右邊離營五里處埋伏。來日中午，俱
聽陣上號炮，若響，可同馮副將從敵人陣後殺來，本帥從前面殺回，三路夾攻。
施祖榮：遵命。
（施祖榮轉身走出大帳。）
皇甫敬：來人。
（衛兵甲入帳。）
皇甫敬：喚游擊張逢門和游擊洪公舉二人進帳。
（衛兵甲轉身出帳，一會，張逢門和洪公舉二人進入大帳，二人向皇甫敬作揖，）
二游擊：（齊聲）元帥呼喚，有何吩咐？
皇甫敬：張游擊、洪游擊，爾二人可帶二千人馬，今夜徙伏敵背左右。俟來日號炮響，三路夾攻，番兵必
敗，爾等即殺入番營，放火燒他糧草，可保必勝。
二游擊：（齊聲）遵命。
（二游擊轉身走出大帳。）
張紹賢：（歡喜，點頭稱讚）元帥用兵如神，來日定然得勝。
皇甫敬：過獎，過獎。
（張紹賢、皇甫敬二人大笑。）
２９＊＊時間：白日（同時） 地點：雲南山野
（一隻野兔，從一簇草叢後面探頭，見四下無事，跑到前方平地準備吃草，突然天空響起咻咻之
（聲，
（野兔吃了一驚，準備逃跑，但是來不急，身上中了一箭，翻身死去，一陣腳步聲接近，）
旁 白：（韓起，驚喜）大哥的箭法，百步穿楊，真是名不虛傳。
（韓起彎身拾起死亡的野兔；赤風不花、形升站在韓起身後，赤風不花得意得哈哈大笑，）
赤風帥：（得意，看著韓起、形升二人）不是我自誇，愚兄的武藝，遠近大小幾百寨中，尚未有比我更強
的人。
形 升：（討好）這次和元軍作戰，我們就全靠大哥了。
韓 起：（生氣，冷笑）元帥皇甫敬有什麼能為，大王聞說皇甫敬大軍到來，居然令我們退後五十里，真
是長敵人志氣，滅自家威風，實在可恨。
形 升：（乾笑）聞得皇甫敬乃久戰沙場的好漢，對付這樣的勁敵，小心謹慎一點，也是應該的。
赤風帥：（用眼睛瞥了形升一眼，輕視的口氣說）皇甫敬不過戰勝北番，亦是湊巧，未必有真本領，來日
給他一個下馬威罷。
不說這些了，（指指了指韓起手中的野兔）㕷們吃烤兔子去。
（三人轉身離去，草地恢復了寧靜，另外一隻野兔，從草叢中探出頭來。）
３０＊＊時間：白日（隔日） 地點：雲南軍營大帳
（〔第二回 皇甫敬威鎮雲省 秦布政賭采朱陳〕）
（皇甫敬坐在㮚後，桌上放置著地圖，皇甫敬看著地圖，不時點頭，不時搖頭。
（衛兵甲走入大帳，說）
衛兵甲：啟稟元帥，土番王帶領番兵，來到營前討戰。
（皇甫敬一面收起桌上地圖，一面說）
皇甫敬：（急）取盔甲來。
（衛兵甲將桌後掛著的盔甲取下，褫與皇甫敬，退出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