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一 至 第二九六〇
2951**時間: 地點:
(張巡因將士有功,遣使白嗣虢王巨,請給賞物。
(嗣虢王巨只給空白告身三十紙,還統是營中末職。)
2952**時間: 地點:
(經張巡遺書責嗣虢王巨,嗣虢王巨全然不睬,且命將睢陽積穀,運去三萬斛,轉給濮陽濟陰。許遠遣使固爭,終不
(見從。
(嗣虢王巨反說遠不受節制,靜候嚴參。
(許遠拗他不過,只好眼睜睜地由他運去。)
2953**時間: 地點:
(濟陰得糧即叛,接應尹子奇,尹子奇目創已愈,遂徵兵遠近,得悍賊數萬,再攻睢陽。
(此次來報前恨,百方攻撲,迭用雲梯鉤車木驢等物,俱為張巡破毀,毫不見效。
(尹子奇乃不敢復攻,但穿壕立柵,困住孤城。)
2954**時間: 地點:
(城中守兵本來只數千人,自經尹子奇迭攻,或死或傷,減去十成之八,只有六百人尚能防禦。更因積糧被巨運去,
(無食可依,起初每人每日,給米一勺。
(後來米已食盡,但食茶紙樹皮。)
2955**時間: 地點:
(張巡不得已遣南霽雲等,突圍出去,或飛報行在,或告急鄰郡。
(時許叔冀在譙郡,尚衡在彭城,俱不肯出援。)
2956**時間: 地點:
(南霽雲乞師不應,憤投臨淮,御史大夫賀蘭進明,正代任河南節度使,在臨淮駐著。
(南霽雲入見,備述睢陽苦況,請速濟師。)
賀蘭進:今日睢陽已不知存亡,兵去何益?
南霽雲:睢陽若陷,霽雲當以死謝大夫,且睢陽既拔,即及臨淮,唇齒相依,怎得不救?
賀蘭進:事從緩商,君遠來疲乏,姑且留宴。
(南霽雲尚望賀蘭進明出師,忍氣待著。)
2957**時間: 地點:
(少頃,堂上陳筵,堂下奏樂,賀蘭進明延南霽雲入座。)
南霽雲:(不禁流涕道)睢陽兵士,不食月餘,霽云何忍獨食?食亦何能下咽?大夫坐擁強兵,不願分兵救患,忠義何存?願
大夫熟察!(說至此,竟將指插入口中,忍痛齧下,呈示賀蘭進明道)霽雲奉命乞援,不能代伸主將苦衷,抱歉何似
!願留一指示信,方可歸報。
(旁座見南霽雲忠憤,也為泣下。)
賀蘭進:我亦知君忠勇,但往救睢陽,勢已無及,不如留在我處,徐圖立功。
南霽雲:霽云若忍負張公,便是不忠不義,大夫留我何益。
(南霽雲竟酹酒地上,向各座拱手,搶步下堂,上馬逕去。)
2958**時間: 地點:
(路過佛寺,霽雲見浮屠矗立,抽矢射中上層磚瓦,且指誓道)
南霽雲:我若破賊,必滅賀蘭,這矢就是記恨!
2959**時間: 地點:
(還至寧陵,南霽雲與城使廉坦,同率步騎三千人,冒圍入城。
(賊因南霽雲突圍外出,日夜防有援兵,至是悉眾阻截。
(南霽雲拚死衝突,殺開一條血路,馳入睢陽,回顧手下,已僅得千人。)
2960**時間: 地點:
(張巡見南霽雲,知賀蘭進明等俱不肯發兵,也未免惶急。
(將吏無不痛哭,且議突圍東奔。)
張 巡:(語許遠道)睢陽為江淮保障,若棄城他去,賊必乘勝南下,是江淮將盡為賊有了。況我眾饑羸,未能遠走,在城固
死,出城亦死,我想行在雖遠,去使諒可達到,將來總有覆音,不如堅守待命。
(許遠亦贊成張巡議,可奈滿城無糧,嗷嗷待哺,米盡食茶紙,茶紙盡食馬,馬盡食雀鼠,雀鼠又盡,至煮鎧弩皮以
(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