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〇一 至 第二八一〇
2801**時間: 地點:
(適成都貢入春彩十餘萬匹,到了扶風。
(唐玄宗命陳列庭中,召將士入諭道)
唐玄宗:朕近年衰老,任相非人,以致逆胡作亂,勢甚猖狂,不得已遠避賊鋒,卿等倉猝從行,不及別父母妻孥,跋涉至此,
不勝勞苦,這皆為朕所累,朕亦自覺無顏。今將西行入蜀,道阻且長,未免更困,朕多失德,應受艱辛,今願與眷屬
中官,自行西往,禍福安危,聽諸天命,卿等不必隨朕,盡可東歸。現有蜀地貢彩,聊助行資,歸見父母及長安父老
,為朕致意,幸好自愛,無煩相念!
(語至此,那龍目內的淚珠,已不知流落多少。)
(將士均不禁感泣)
軍士甲:臣等誓從陛下,不敢有貳。
(唐玄宗哽咽良久,方道)
唐玄宗:去留聽卿!
(唐玄宗乃起身入內,命玄禮將所陳貢彩,悉數分給將士。
(將士乃相率效死,各無異言。
(雖是唐玄宗權術,但亦可見人心向背之由來。)
2802**時間: 地點:
(唐玄宗即於次日動身,離了扶風,向蜀進發。)
2803**時間: 地點:
(行至散關,唐玄宗使潁王李璬先行,壽王李瑁繼進。)
2804**時間: 地點:
(輾轉到了河池,劍南節度副使兼蜀郡長史崔圓,奉迎車駕,且陳蜀土豐稔,兵馬強壯等狀。
(唐玄宗大喜,面授崔圓同平章事,相偕入蜀。)
2805**時間: 地點:
(到了普安,才接到平涼來使。
(唐玄宗問明情形,即面諭道)
唐玄宗:朕早欲傳位太子,一切舉措,但教擇當而行,朕自不為遙制。且朕在蜀平安,你可歸報太子,勿勞記念!
(來使領旨自去。
(忽由侍郎房琯,馳入謁見,伏地泣奏道)
房 琯:京城已被陷沒了。
(唐玄宗長歎數聲,又問陷沒後情形。)
房 琯:(琯對道)自陛下出都,京內無主,非常擾亂,臣與崔光遠、邊令誠等,日夜彈壓,秩序少定。過了十日,賊兵入都
,臣等赤手空拳,如何對敵?本擬一死報恩,但念陛下入蜀,未知安否,所以奔赴行在,來見陛下一面,死也甘心。
唐玄宗:如何卿只自來?
房 琯:崔光遠、邊令誠等,聞有通賊消息,餘人亦首鼠兩端,無志遠行。
唐玄宗:張均兄弟,奈何不來?
房 琯:臣曾邀與俱來,他也心存觀望,不願來此。
(唐玄宗見高力士在側,便顧語道)
唐玄宗:汝說驗否?
(高力士不禁慚赧,俯首無言。)
2806**時間: 地點:
(原來玄宗出奔,朝臣多未與聞,當奔至咸陽時,唐玄宗與力士測議)
唐玄宗:何人當來?何人不來?
高力士:張均張垍,世受厚恩,且連戚裡,料必先來。房琯為祿山所薦,且素係物望,陛下不令入相,未免怏怏,恐未必肯來
。
(唐玄宗搖首不語。)
2807**時間: 地點:
(至房琯馳謁,唐玄宗所以顧語高力士,駁他前說,嗣復語高力士道)
唐玄宗: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從前陳希烈罷相,朕嘗有相垍意,嗣由國忠薦入韋見素,乃令垍仍原職,朕已料他陰懷怨望
,無意前來了。
(高力士愧謝。
(唐玄宗即進房琯同平章事。
(房琯請玄宗下詔討賊。
(唐玄宗乃令太子為天下兵馬元帥,領朔方河北河東平盧節度使,規復東西二京。
(永王璘充山南東道嶺南黔中江南西道節度都使,盛王琦充廣陵大都督,領江南東路,及淮南河南等路節度都使。
(豐王珙充武威都督,領河西隴右安西北庭等處節度都使。
(琦珙皆玄宗子,後皆不行,惟永王璘出鎮江陵,招兵買馬,侈然自豪。
(那太子亨太子凡四易名。
(且不待命至,竟先做起皇帝來了。)
2808**時間: 地點:
(太子李亨至平涼後,朔方留後杜鴻漸,六城水陸運使魏少游,節度判官崔漪,支度判官盧簡金,鹽池判官李涵,相
(與謀議道)
杜鴻漸:平涼散地,不足屯兵,惟靈武兵食完富,可以有為,若迎請太子到此,北收諸城兵,西發河隴勁騎,南向收復中原,
確是萬世一時的機會。
(謀議既定,乃使涵奉箋太子,並將朔方士馬兵糧總數,列籍以獻。)
2809**時間: 地點:
(河西司馬裴冕,馳抵平涼,正值李涵到來,遂同見太子李亨,共勸他移節朔方。
(太子李亨大喜,留冕為御史中丞,令涵轉報杜鴻漸等,率兵來迎。)
2810**時間: 地點:
(杜鴻漸得報,遂留少游葺治行轅,自與崔漪率兵千人,馳抵平涼,進見太子李亨,面陳機要,請太子即日啟節。
(太子李亨乃與裴冕、杜鴻漸等,同至靈武,但見宮室帷帳,俱仿禁中,膳食服御,備極富麗。
李 亨:(慨然道)祖宗陵寢,悉被蹂躪,皇上又奔波川峽,我何忍安居耽樂?
(遂命左右撤除重帷,所進飲食,概從減省。
(軍吏等盛稱儉德,相率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