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一 至 第二八〇〇

2791**時間: 地點:
    (先是術士李遐周有詩云:燕市人旨去,函關馬不歸。若逢山下鬼,環上繫羅衣。
    (第一句是指祿山造反,第二句是指哥舒翰失關,第三句是指馬嵬驛,第四句是指玉環自縊,至此語語俱驗。)
    
    
2792**時間: 地點:
    (楊國忠妻裴柔,與虢國夫人母子,潛奔陳倉,匿官店中,被縣令薛景仙搜捕,一併誅死,這且不必絮述。)
    
    
2793**時間: 地點:
    (且說唐玄宗自馬嵬啟蹕,將要西行,命韋諤為御史中丞,充置頓使,甫出驛門,前驅又逗留不進。
    (唐玄宗復吃一大驚,遣韋諤問明情由,將士齊聲道)
軍士甲:國忠部下,多在蜀中,我等豈可前往,自投死路?
韋 諤:汝等不願往蜀,將到何處?
    (將士等議論不一,或云往河隴,或云往靈武,或云往太原,或竟說是還都。)
    
    
2794**時間: 地點:
    (韋諤還白玄宗,唐玄宗躊躇不答。)
韋 諤:(諤進言道)若要還京,當有禦賊的兵馬,目今兵馬稀少,如何東歸?不如且至扶風,再定行止。
    (唐玄宗點首。
    (韋諤因傳諭眾人,頗得多數贊成,乃扈駕前進。)
    
    
2795**時間: 地點:
    (不意一波才平,一波又起,沿途人民,東湊西集,都遮道請留,提出「宮殿陵寢」四大字,責備唐玄宗。
    (唐玄宗且勸且行。
    (偏百姓來得越多,一簇兒擁住唐玄宗,一簇兒攔住太子,且嘩然道)
唐民甲:至尊既不肯留,小民等願率子弟,從殿下東行破賊,若殿下與至尊,一同西去,試問偌大中原,何人作主?
    (唐玄宗乃傳諭太子李亨,令暫留宣慰,自己策馬逕行。
    (眾百姓見太子李亨留著,乃放唐玄宗自去。
    (太子李亨尚欲上前隨駕,語百姓道)
李 亨:至尊遠冒險阻,我怎忍遠離左右?且我尚未面辭,亦當往白至尊,面稟去留。
    (眾百姓仍攔住馬頭,不肯放行。
    (太子李亨擬縱馬前驅,衝出圈外,忽後面有兩人過來,竟將太子馬磽熳。)
李 倓:四海分崩,不順人情,如何恢復?今殿下從至尊西行,若賊兵燒絕棧道,中原必拱手授賊了。人心一離,不可復合,
    他日欲再至此地,尚可得麼?不如招集西北邊兵,召入郭子儀李光弼諸將,並力討賊,庶或能克復二京,削平四海,
    社稷危而復安,宗廟毀而復存,掃除宮禁,迎還至尊,才得為孝,何必拘拘定省,徒作兒女子態度。
    (太子李亨聞言瞧著,一個是第三子建寧王李倓,一個是東宮侍衛李輔國,正欲出言回答,又有一人叩馬諫道)
李 俶:倓等所議甚是,願殿下勿違良策,勿拂眾情。
    (太子李亨又復注視,乃是長子廣平王李俶,乃語道)
李 亨:你等既欲我留著,亦須稟明至尊,你可前去奏聞。
    
    
2796**時間: 地點:
    (廣平王李俶應聲前行,馳白唐玄宗。)
唐玄宗:(歎道)人心如此,就是天意。
    (唐玄宗遂命將後軍二千人,及飛龍廄馬,分與太子,且宣諭道:太子仁孝,可奉宗廟,汝等善事太子便了。)
唐玄宗:(又語李俶道)汝去返報太子,社稷為重,不必念我。我前待西北諸胡,多惠少怨,將來必定得用,我亦當有旨傳位
    。
    (廣平王李俶叩謝而退,歸語太子李亨。)
    
    
2797**時間: 地點:
    (太子李亨即宣慰百姓,留圖規復,百姓歡然散去。
    (看看天色將暮,廣平王李俶道)
李 俶:日薄西山,此地怎可久駐?應擇定去向,方可依居。
李 倓:殿下嘗為朔方節度大使,將來按時致啟,倓尚略記姓名,今河隴兵民,多半降賊,未便輕往,不若朔方路近,士馬全
    盛,河西行軍司馬裴冕,曾在該處,他是衣冠名族,必無二心,若前去依他,徐圖大舉,方為上策。
    (大眾統以為然,遂向北進行。)
    
    
2798**時間: 地點:
    (途次,遇著潼關敗卒,誤認為賊,竟與他交戰起來,及彼此說明,兩下已死傷了若干。
    (太子李亨乃收集殘卒,策馬渡過渭水,連夜馳三百餘里,士卒器械,亡失過半。
    (道出新平安定,守吏統已遁去,不便休息。)
    
    
2799**時間: 地點:
    (及馳至彭原,太守李遵開城出迎,獻上衣服及糗糧,撥助兵士數百人。
    (太子李亨不欲入城,復北行至平涼,閱監牧馬,得數百匹。
    (又募兵得五百餘名,眾心少定,乃發使往候唐玄宗。)
    
    
2800**時間: 地點:
    (唐玄宗已至扶風,士卒饑怨,語多不遜,陳玄禮不能制。
    (陳玄禮曾教猱升木,無怪其不能制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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