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一 至 第二四三〇
2421**時間: 地點:
(一宵無話,次日視朝,唐玄宗即面諭宰相,擬廢太子及鄂光二王。)
張九齡:(抗奏道)陛下踐祚將三十年,太子諸王,不離深宮,日受聖訓,天下皆慶陛下享國長久,子孫蕃昌,今三子皆已成
人,不聞大過,陛下奈何輕信蜚言,遂欲廢黜?從前晉獻公聽信驪姬,殺太子申生,三世大亂。漢武帝信江充言,罪
戾太子,京城流血。晉惠帝用賈后讒,廢愍懷太子,中原塗炭。隋文帝納獨孤后語,黜太子勇,改立煬帝,遂失天下
。古人有言,『前車覆,後車鑒。』陛下必欲出此,臣不敢奉詔。
(唐玄宗默然無語,面有慍色。
(張九齡卻毫不改容,徐徐引退。)
2422**時間: 地點:
(及散朝後,武惠妃密使宮奴牛貴兒,走白張九齡)
牛貴兒:有廢必有興,公若肯援助,相位可長處了。
張九齡:(怒叱道)宮閫怎得與外事?休再向我饒舌!
2423**時間: 地點:
(及牛貴兒別去,張九齡即詳達玄宗,唐玄宗乃暫置前議。)
2424**時間: 地點:
(武惠妃深恨張九齡,遂與李林甫串同一氣,內外排擊。
(唐玄宗本因張九齡文雅,大加賞識,至此為寵妃奸相,日夕浸潤,也不免冷淡起來。)
2425**時間: 地點:
(會平盧討擊使安祿山,為張守珪所遣,討奚契丹叛黨。
(安祿山恃勇輕進,為虜所敗。
(張守珪奏請正法,安祿山臨刑大呼道)
安祿山:公欲滅奚契丹,奈何殺壯士?
(張守珪聽了,暗暗稱奇,乃更執送京師,聽候發落。)
2426**時間: 地點:
(張九齡覽到移文,即援筆批答道:
( 昔穰苴誅莊賈,孫武斬宮嬪,軍法如山,何容瞻徇!守珪軍令若行,祿山不宜免死。)
2427**時間: 地點:
(及唐玄宗親自按囚,見安祿山狀貌魁梧,不忍加誅,且於張九齡有不足意,竟下詔特赦。)
張九齡:(固爭道)失律喪師,不可不誅,且祿山貌有反相,不殺必為後患。
唐玄宗:(冷笑道)卿勿以王夷簡識石勒枉害忠良。
(張九齡知不可爭,方才退出。)
2428**時間: 地點:
(既而張九齡上《千秋金鑒錄》,累述前代興廢源流,共書五卷。
(唐玄宗雖賜書褒美,也不過表面敷衍罷了。
(原來玄宗生日,號作千秋節,群臣統獻寶鏡。
(張九齡謂取鏡自照,徒見形容,取人作鑒,乃見吉凶,因此有《金鑒錄》的撰述。
(唐玄宗已漸漸入迷,哪裡還知借古證今?)
2429**時間: 地點:
(朔方節度牛仙客,自判官累次遞升,李林甫欲引為臂助,屢向玄宗前說項。
(唐玄宗擬召為尚書,張九齡又諫阻道)
張九齡:尚書係古時納言,不宜輕授,仙客恐難當此任。
李林甫:(面駁道)仙客具宰相才,何止尚書。
(唐玄宗遂加封仙客隴西縣公,將加大用。)
2430**時間: 地點:
(李林甫又引蕭炅為戶部侍郎,蕭本無學術,嘗讀伏臘為伏獵。
(中書侍郎嚴挺之,語張九齡道)
嚴挺之:何來伏獵侍郎,混雜省中?
(張九齡因劾蕭炅不學,出為岐州刺史。
(李林甫怨張九齡,兼怨嚴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