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 至 第一〇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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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率百騎馳至,見宋老生出來對仗,亟令殷開山催召後軍。
(後軍如召而至,李淵欲令軍士先食後戰。)
李世民:敵軍已經出城,亟應掩擊過去。且滅此再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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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乃與李建成列陣城東,李世民列陣城南。
(城內隋兵自東門馳出,李淵率建成迎頭攔殺。
(隋兵恰也不弱,一擁而上,反將李淵軍逼退數步。
(虧得柴紹躍出陣中,揮眾力戰,才得支持。
(宋老生又從南門出來,逕趨向城東,夾擊李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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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正在南原觀戰,亟與軍頭段志玄從高原馳下,衝擊宋老生背後。
(宋老生只好回馬交鋒。
(李世民手握兩刀,爭先殺敵,左砍右劈,連斃數十人,漂血滿袖,兩刀皆缺,再灑袖易刀,躍馬向前。
(段志玄等緊隨馬後,拚命奮鬥,一當十,十當百,殺得隋軍旗靡轍亂,人仰馬翻。)
李世民:(復令軍士傳呼道)宋老生已擒住了!隋軍何不速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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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城東的隋軍,正與李淵軍相持,未分勝負,猛聞主將被獲,忙即退兵回城。
(李淵趁勢進逼。
(那隋兵似風捲殘雲,收入城中,竟將城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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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剩宋老生一支孤軍,進退無路,欲回入南門,被李世民截住,欲轉入東門,被李淵與李建成截著。
(兩下裡圍裹攏來,宋老生自知窮蹙,下馬投濠,尋一死路。
(可巧劉弘基馳到,把刀一揮,將宋老生剁作兩段。
(宋老生部下,也都作了刀頭鬼,伏屍數里。
(李淵命軍士草草就食,食畢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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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已昏暮,大眾肉搏齊登,立即攻入,下令降者免死。
(城中兵吏皆匍匐乞降,當下揭榜安民,並引見故吏,去留聽便。
(已降的兵弁欲回關中,概授五品散官,即日遣歸。
(裴寂等謂授官太濫,李淵笑道)
李 淵:隋氏吝惜爵賞,因失人心,我奈何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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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李淵即引軍趨臨汾,守吏開門迎降,慰撫如霍邑故例,復進攻絳郡。
(郡守陳叔達,係陳高宗子,素有才學,至是閉門拒守。
(李淵一面撲城,一面招降。
(陳叔達先拒後從,迎李淵入城。
(李淵優禮相待,用為幕賓,再出兵抵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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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劉文靜引突厥兵五百人,馬二千匹,進謁軍營。
(李淵慰勞有加,且語劉文靜道)
李 淵:突厥兵少馬多,正慰我願,君可謂不辱使命。
(劉文靜稱謝。
(李淵正擬督軍進河東,往擊屈突通,忽有河東戶曹任瓖求見。
(李淵即傳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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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瓖行過了禮,即向李淵進言道)
任 瓖:關中豪傑,均翹首瞻望義兵,瓖在馮翊多年,所有豪士,多半知曉,若奉命往諭,必望風投誠,公可從梁山濟河,指
韓城,逼郃陽,馮翊太守蕭造,係一文吏,當然畏服。就是關中積盜孫華等,亦必遠迎義師。然後鼓行直進,直據永
豐倉,規取長安,關中可坐定了。
(李淵聞言大喜,即任瓖為銀青光祿大夫,令作書招致孫華,自督軍轉赴壺口。
(河濱人民,各獻舟待濟,李淵指日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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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值孫華過河見李淵,李淵握手與語,令他就坐,面授左光祿大夫武鄉縣公,兼領馮翊太守。徒黨亦以次授官,賞
(賜甚厚。
(華願為先驅,引軍渡河。
(李淵遣偏師先濟,又命任瓖為招慰大使,勸撫河西郡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