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 至 第四〇
31**時間: 地點:
(有賊帥甄翟兒,自號歷山飛,率悍目來攻太原。
(李淵麾兵出擊,深入賊陣,為賊所圍。
(李世民提弓躍馬,只領著健騎數十,突圍而入。
(賊眾前來攔阻,均被李世民射退,陣勢漸亂。
(李淵乘機殺出,復招集步兵,與李世民夾擊賊眾,殺得屍橫遍野,血流盈渠。
(甄翟兒倉皇遁去,太原復安。)
32**時間: 地點:
(轉瞬間又過一年,隋煬帝尚留駐江都,沉湎聲色。
(那四面八方的草頭王,陸續起來,竟把這浩蕩中原,變成了四分五裂的世界。
(自煬帝七年間起,至十三年止,各路揭竿起事,差不多有數十起,除楊玄感已見前文外,由小子臚述如左:
( 劉武周起馬邑。
( 林士弘起豫章。
( 劉元進起晉安。
( 以上均自稱帝。
( 朱粲起南陽,自號楚帝。
( 李子通起海陵,自號楚王。
( 邵江海起岐州,自號新平王。
( 薛舉起金城,自號西秦霸王。
( 郭子和起榆林,自號永樂王。
( 竇建德起河間,自號長樂王。
( 王須拔起恒定,自號漫天王。
( 汪華起新安。
( 杜伏威起淮南。
( 以上均自號吳王。
( 李密起鞏,自號魏公。
( 王德仁起鄴,自號太公。
( 左才相起齊郡,自號博山公。
( 羅藝起幽州。
( 左難當起涇。
( 馮盎起高羅。
( 以上均自號總管。
( 梁師都起朔方,自號大丞相。
( 孟海公起曹州,自號錄事。
( 周文舉起淮陽,自號柳葉軍。
( 高開道起北平。
( 張長憑起五原。
( 周洮起上洛。
( 楊士林起山南。
( 徐圓朗起豫州。
( 張善相起伊汝。
( 王要漢起汴州。
( 時德叡起尉氏。
( 李義滿起平陵。
( 綦公順起青萊。
( 淳於難起文登。
( 徐師順起任城。
( 蔣弘度起東海。
( 王薄起齊郡。
( 蔣善合起鄆州。
( 田留安起章邱。
( 張青持起濟北。
( 臧君相起海州。
( 殷恭邃起舒州。
( 周法明起永安。
( 苗海潮起永嘉。
( 梅知岩起宣城。
( 鄧文進起廣州。
( 楊世略起循潮。
( 冉安昌起巴東。
( 寧長真起鬱林。
( 李軌起河西,自號涼王。
( 蕭銑起巴陵,自號梁王。
(這數十起草頭王,統是史冊上留有名目,可以錄述。
(此外尚有許多麼麼小丑,東劫西掠,騷擾民間,實屬紀不勝紀,史家總稱為群盜,小子也不敢捏造姓名。)
33**時間: 地點:
(那久駐江都的隋煬帝,還日坐迷樓,採集吳娃,鎮日裡花天酒地,醉死夢生。
(一班獻媚貢諛的楊家奴,又把各處的警報,匿不上聞,眼見得楊氏基業,是朝不保夕了。)
34**時間: 地點:
(太原留守李淵,目擊時艱,時常愁歎。
(獨李世民別具志趣,只管傾身下士,結識幾個眼前英雄,密圖大舉。)
35**時間: 地點:
(晉陽令劉文靜,及宮監裴寂,嘗與李世民往來。
(劉文靜器重李世民,深自結納。
(裴寂尚不以為然。)
36**時間: 地點:
(會裴寂與劉文靜同宿城樓,遙見境外烽火連天,不禁長歎道)
裴 寂:身為窮官,復遭亂離,如何圖存?
劉文靜:(反微笑道)時事可知,我兩人果屬同心,怕甚麼貧窮呢?
裴 寂:(即轉詰道)劉大令有什麼高見?幸乞指教!
劉文靜:亂世出英雄,你不見李公子世民麼?
裴 寂:(搖首道)他雖有些才識,究竟是個少年,能成得甚麼大事?
劉文靜:此子雖屬少年,卻是個命世奇材,你休得看錯!
(裴寂仍似信非信。)
37**時間: 地點:
(越宿,有江都使持詔到來,宣示李淵,略稱)
江都使:李密叛亂,劉文靜與密通婚,應該連坐,著即革職下獄。。
(李淵不敢違慢,即將劉文靜拘入獄中。)
38**時間: 地點:
(李世民聞劉文靜下獄,急往探望,獄吏見是李公子,當然放入。
(李世民、劉文靜兩下相見,李世民代為歎惜。)
劉文靜:今天下大亂,還有甚麼正當的賞罰?除非有漢高祖光武帝等,崛起世間,撥亂反正,或尚得善惡分明,沒有冤死的好
人。
李世民:(勃然道)君亦未免失言,難道今世必無異才,只恐肉眼未識直人呢?我來此探君,正欲與君共圖大事,豈似尋常兒
女子,看著親友下獄,束手無策,但知向他哭泣麼?
劉文靜:(鼓掌道)好!好!我的眼力,究屬不弱。公子果具命世才,我當代籌良策。今天下大亂,群盜如毛,有真主出,正
好收為己用,號令天下。即如太原百姓,俱避盜入城,一旦收集,可得十萬人,尊公麾下,復有數萬兵士,就此乘虛
入關,傳檄四方,不出半年,就可成帝業了。
(李世民聞言,沈吟半晌,徐徐的答道)
李世民:君言確是良策,但恐家父不從,奈何?
劉文靜:這也不難。
(說至此,即與李世民附耳密談,寥寥數語,世民已經瞭解,便告別出獄,自去邀裴寂宴飲。)
39**時間: 地點:
(裴寂頗使酒好博,李世民既盛筵相待,復出私錢數萬緡,與裴寂作樗蒲戲,故意地輸錢與裴寂。
(裴寂因此興高采烈,日夕過從。)
40**時間: 地點:
(自是兩情款洽,李世民因以密謀相告,裴寂躊躇道)
裴 寂:尊公與我,原係舊友,但明言相勸,恐反見拒,看來只好暗渡陳倉。
李世民:全仗大力。
裴 寂:現且不必明言,緩日自當報命。
(李世民喜謝,裴寂即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