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 至 第三〇

21**時間:接上 地點:雲空
    (且退谷和青城山相隔不遠,如由空中飛行,不繞走山下,曲曲折折的山路,只有二三百里途程
    (。
    (因當地萬山雜遝,峽谷荊棘,形勢幽陰,到處林木森嚴,參天蓋日。
    (而方、石、雷三家又深藏谷內,極是隱秘,難以發現,連查看了好幾處,俱都不見。
    (呂靈姑見虞南綺十分著急,便道)
呂靈姑:這裡的情形均與裘師兄日前所說相似,且退谷必在這一帶無疑。峽谷太多,林木茂密,空中查看
    ,不易看出跡象。
虞南綺:這樣找,找到哪一天去了?
呂靈姑:依愚妹之見,方、司、雷三家均非尋常無識山民,我們何不將遁光放低,順次從來路起分頭環飛
    ,再查看一回?另外姊姊再施法力,發出一些靈異之跡。他們看到寶光,又聽破空之聲,必要出
    頭探望,只一見人,就好查訪了。
    (虞南綺點頭稱善。
    (二人重又各駕遁光,依言行事,一東一西,環空飛翔,往下查看。
    (呂靈姑飛的恰是以前看過的所在,因為方才錯過,格外留神。)
    
    
22**時間:接上 地點:天 空
    (正飛之間,發現下面有一片大森林,由東南平野蜿蜒而來,直達西南崇山之下。
    (那森林對面有一條極窄的空隙。
    (兩面林木茂密,都是數十丈高的參天老樹,高低無什差別,地形山路全被掩沒。)
    
    
23**時間:接上 地點:森林上空  
    (盡頭處落下去一查看,是一條山夾縫,也為山崖草樹所掩,外觀不見,內裡甚深。
    (試再循著所見夾縫由那高山上飛越過去,遙望前面道路修潔,人家水田,羅列可見。
    (宛然入了桃園樂土,迥非山外草樹縱橫,荒涼之境。
    (照那人家地形一看,果在危崖之南。
    (不由恍然大悟,斷定已尋到地頭。
    (呂靈姑正要回頭去喊南綺,虞南綺在空中飛翔了一陣,越看越覺不似,欲往回路查看。
    (遙見呂靈姑越山而過,跟蹤趕來,也發現下面森林中隱伏的山徑,正好趕到。
    (又見前面村落中已有人趕出向空揮手,似已發現自己。
    (二人匆匆無暇多說,一同往前飛去,轉眼飛到。
    (下面的村民也越聚越多,連田園果林裡農作的人也紛紛擁了上來。
    (二女遁光按落,為首一個猿臂蜂腰的英俊少年便迎了上來。)
    
    
24**時間:接上 地點:空地
    (虞南綺不見裘元兒,心中發急,未及問訊,少年似已早知來意,開口先問道)
雷 迅:二位仙姑到來,頗似青城派朱真人門下,可是來找裘元弟的麼?
虞南綺:我是虞南綺,她是呂靈姑,我們正是來找元兒的。
雷 迅:我叫雷迅,請來舍間小坐。
虞南綺:雷大哥不必客氣,愚姊妹尚要找元弟有事。如已起身,請即見示,改日再與他專誠拜謁老伯和方
    、司兩家尊長便了。
    (雷迅聞言,略一尋思,答道)
雷 迅:此事說來話長,我也不知其詳,須待方、司二弟少時回報,始知就裡。
    
    
25**時間:稍後 地點:雷宅
    (呂靈姑、虞南綺二女與雷春、雷迅在靜室內談著。
    (雷迅一雙俊目滿布紅絲,面容灰白,更似連夜未睡神氣。)
雷 迅:前日元弟到此,言與二位仙姊相互錯過,連方、司二弟俱未見面,便自飛回。我們再三挽留不聽
    ,知道兩位仙姊不會在他家裡久住,三五日之內必要同來。次早,方、司二弟忽然急匆匆而來,
    說是元弟昨晚歸途碰見兩個鬼老門下,已陷身鬼窟了。
    
    
26**時間:先前 地點:山路
    (  第四○七回 孽盡可憐宵 生死纏綿終一痛  功成生滅火 去來惆悵又分飛
    (裘元兒在半途遇到兩個妖人,似在搜索什麼,一個說)
妖 徒:姓甄的遲早會死在我手中。
    (裘元兒一聽,急飛過去,現身問)
裘元兒:什麼姓甄的?
妖 徒:好大膽的小雜種!老爺的事,你管得著?
    (說時,另一妖人張口一陣妖風,向裘元兒吹來。
    (裘元兒大怒,一指雙劍,只一繞,就將妖徒殺死,又將另一個妖徒困住。)
裘元兒:你是說甄濟嗎?
    (不料妖徒本身介於人鬼之間,即使為飛劍所誅,也不易消滅,仍可遁回妖窟,告急求救。
    (妖徒知道同伴雖被飛劍所斬,元神已遁走回洞,少時妖鬼便到。)
妖 徒:你認識甄濟嗎?
裘元兒:是又怎樣?你們的師父是不是鬼老?
妖 徒:(東張西望)我們的師父就是師父,(突然大叫)師父!
    (妖師鬼老忽在面前出現。
    (裘元兒不備,鬼老將手一揮,一陣黑風即將裘元兒攝去。)
    
    
27**時間:後來 地點:山穴
    (裘元兒被黑索吊在洞穴中,四週一片黜黑,僅有點點鬼火閃爍。
    (甄濟站在裘元兒面前道)
甄 濟:師父是見你資質不錯,想收你為徒,你只要肯歸順,定必可以得到師父寵信。
裘元兒:大哥莫說了,我們兄弟一場,原想救你脫離魔掌,沒想到受了暗算。要知道,我師兄弟人多執眾
    ,一旦得了消息,魔窟必破,誰要他的寵信?
甄 濟:你錯了,我師父神通廣大,這地宮裡美女如雲,這種享受比神仙還要快活!
裘元兒:大哥要知道,正邪勢不兩立,你最好棄暗投明,放了我,我負責向師父求情,讓你改邪歸正。
甄 濟:(臉色一變)你不怕死麼?你家有父母,萬一死在這裡,外面連知都無人知道!
裘元兒:(笑道)我只是命中注定,該有此難。師父和師姊法力高強,決不坐視,到時怕死的是大哥你哩
    !
    (妖姬月嬌忽然現形道)
月 嬌:奉師父之命,來考察你二人言行(向甄濟一眼色)。
甄 濟:這小子不聽勸告,看來還是發動萬鬼鑽心的好。
月 嬌:師父下令,因他師父近在遐邇,不宜驚動。特命我帶來黑煞地網,我等在網中施刑,便不怕外洩
    了。
    (說完,月嬌拿出一張黑紗,往上一揚。
    (一陣黑煙起處,洞中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月 嬌:(對裘元兒)現在可以說話了,你莫錯會了意,我們乃是迫於無奈。
    
    
28**時間:接上 地點:幻境
旁 白:(月嬌之言化為影像)你被困在此,內外隔絕,漫說朱真人不知你被陷。
    就是知道,你現在落他手內,性命仍是難保。
    我並非好人,只因和你表兄恩愛,幾次想拼命救他。
    無如他那元神早已被禁,日夕愁思,不敢妄動。
    你是朱真人的愛徒,又和他是至親,這才想盡力相助,種點好因,為他異日免死之計。
    鬼老今晚子時外出約人,準備與朱真人一戰。
    你說過有兩同門師姊一路,想必人在近處,可將地方說出我願代你前往送信,令她二人乘此三日
    之內,速往金鞭崖求救。
    不過話要言明,我叛師犯險,所為何來?
    似我這淫惡女子,異日萬無倖免,凶吉禍福早置度外。
    只請念在他是你的骨肉至親,本來又非惡人,只為求道心切,無意中遇到左道妖人,邪法迷心,
    誤入歧途,勢非得已。
    
    
29**時間:接上 地點:穴中
月 嬌:到了鬼老師徒惡貫滿盈,全數遭報之時,保他一命,就算是報了我。
裘元兒:放心,只要洗心革面,休說大哥可以棄邪歸正,另拜仙師,便是你也必可免死。
月 嬌:快告訴我,我去告信。
    (裘元兒為了慎重,自家不能告她知道,以防後患,便道)
裘元兒:紅菱嶝有我幾位好友,只要告知,他們可以轉求師長設法。
月 嬌:(突地變色)紅菱嶝我不能去,還有別人可尋沒有?你不是還有兩位同門師姊嗎?為何不尋?
裘元兒:我正是和他們走失了,否則怎會一人獨行,怎會被妖鬼擒來?
    (月嬌呆了一呆,忽然咬牙切齒,與甄濟說道)
月 嬌:我以前和你說的話,近來想已看出,知道厲害了吧?那銀鬚叟是我仇敵,疾惡如仇,此去定必不
    容,但是此外無法救你表弟。你以前又以盜草之事種下惡因,為了將來救你,只得冒險一行,也
    說不得了。
甄 濟:(緊緊拉住)那就不要去吧!
月 嬌:(笑道)此外還有什麼法可想?我雖妖邪女子,說出來便須做到,你不要攔。此老雖然疾惡,諒
    通情理,當為我至誠之言所動,也許無害。我早先不知他與表弟相識,如肯援手,便他一人,也
    許能夠把人救走都不一定,由我去吧。
    (說完,身形一閃,便已隱去。)
    
    
30**時間:接上 地點:紅菱嶝
    (月嬌雖尋到紅菱嶝,但還未深入,便被守山老猿發現。
    (老猿用埋伏的禁制將她困住,擒往洞中。
    (月嬌一見銀鬚叟就說)
月 嬌:請先聽一言,此後殺剮由你。裘元你可認識,他目前被鬼老所拘,此來只為報信!
銀鬚叟:(笑道)好!你於我雖有殺徒之仇,但是此次擒到,乃為救人而起。我素來光明,不喜撿人便宜
    ,妖鬼應劫,時在不久。妳可回去,告知元兒安心,靜俟出險報仇好了。
    (方環、司明二人一聽裘元兒被困,自是義憤惶急,當時跪哭求救。)
司 明:三哥被困,師父快想辦法呀!
銀鬚叟:妖鬼魔法也頗厲害,我此時尚難以全勝,故不便去。
方 環:那我們能去嗎?
銀鬚叟:你二人速往且退谷,遣人往金鞭崖可知此事。再持我法寶、丹藥,照我所說門徑方向,用靈符護
    身隱形,由地底入內。到了妖鬼那裡,將法寶、丹藥交與元兒,令作防身。事畢,另有交待。
    (方環、司明二人領了機宜,便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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