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〇八一 至 第五〇九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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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孟夏,天復雨雪,詔令直言極諫諸士,詣白虎殿對策。
(太常丞谷永奏對道:
( 方今四夷賓服,皆為臣妾,北無熏粥冒頓之患,南無趙佗呂嘉之難,三陲晏然,靡有兵革
(,諸侯大者乃食數縣,不得有為,無吳楚燕梁之勢,百官盤互,親疏相錯,骨肉大臣,有申伯
(之忠,無重合馬何羅弟通封重合侯。
(安陽上官桀。
(博陸霍禹。
(之亂,三者無毛髮之辜,乃欲以政事過差,咎及內外大臣,皆瞽說欺天者也。
(竊恐陛下舍昭昭之白過,忽天地之明戒,聽闇昧之瞽說,歸咎於無辜,倚異乎政事,重失天心
(,不可之大者也。
(陛下即位,委任遵舊,未有過政,元年正月,白氣起東方,四月黃霧四塞,復冒京師,申以大
(水,著以震蝕,各有占應,相為表裡,百官庶士,無所歸依,陛下獨不怪與?白氣起東方,賤
(人將興之表也。
(黃霧冒京師,王道微絕之應也。
(夫賤人當起,而京師道微,二者甚醜,陛下誠深察愚臣之言,致懼天地之異,長思宗廟之計,
(改往返過,抗湛溺之意,解偏駁之憂,奮乾綱之威,平天復之施,使列妾得人人更進,猶尚未
(足也,急復益納宜子婦人,毋擇好醜,毋論年齒,廣求於微賤之間,祈天眷佑,慰釋皇太后之
(憂慍,解謝上帝之譴怒,則繼嗣蕃滋,災異永息矣。
(疏賤之臣,至敢直陳天意,斥譏帷幄之私,欲離間貴後盛妾,自知忤心逆耳,難免湯鑊之誅,
(然臣苟不言,誰為言之?願陛下頒示腹心大臣,腹心大臣以為非天意,臣當伏妄言之罪;若以
(為誠天意也,奈何忘國大本,背天意而從人欲?惟陛下審察熟念,厚為宗廟計,則國家幸甚!
(看官閱到此文,應知谷永意中,全然幫著王鳳。
(王鳳攬權用事,兄弟等並登顯爵,已有人議論紛紛,統說天變屢見,實由王氏勢盛所致。)
(一班對策人士,都未敢明言指斥,不過模模糊糊,說了幾句籠統話兒,便算塞責。
(谷永更趨炎附勢,力為王氏洗刷,反嫁禍到許后身上。
(此外還有武庫令杜欽,也與谷永同一論調,果然揣摩得中,兩人並列高第。
(谷永為首選,杜欽居第二,永得升官光祿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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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永字子雲,籍隸長安,就是前衛司馬谷吉子。
(谷吉出使匈奴,為郅支單于所殺,事見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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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欽字子夏,一目患盲,在家飽學,無心出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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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鳳聞杜欽材名,羅致幕下。
(同時有郎官杜鄴,也字子夏,學成登仕,時人因兩杜齊名,不便區別,特號欽為盲杜子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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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欽恨人說病,獨改制小冠,遊行都市,於是都人改稱杜鄴為大冠杜子夏,杜欽為小冠杜子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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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欽感王鳳提拔,阿附王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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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永由陽城侯劉慶忌薦入。
(劉慶忌是故宗正劉德孫,襲封陽城侯。)
(〔第九十二回 識番情指日解圍 違婦言上書惹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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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為害,非自漢始,歷代以來,常憂潰決。
(至漢朝開國後,也潰決了好幾次。
(漢文帝時河決酸棗,東潰金堤。
(漢武帝時河徙頓丘,又決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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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封二年,曾發卒數萬人,塞瓠子河,築宣房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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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館陶縣又報河決,分為屯氏河,東北入海,不再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