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五一 至 第四三六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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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聞得宮廷內外,卻有三言兩語,流露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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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宣帝與魏相密商,想出一種釜底抽薪的計策,逐漸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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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度遼將軍范明友,為未央衛尉,中郎將任勝,為羽林監,還有長樂衛尉鄧廣漢,光祿大夫
(散騎都尉趙平,統是霍光女婿,入掌兵權。
(光祿大夫給事中張朔,是霍光姊夫,中郎將王漢,是霍光孫婿。
(漢宣帝先徙范明友為光祿勛,任勝為安定太守,張朔為蜀郡太守,王漢為武威太守;復調鄧廣
(漢為少府,收還霍禹右將軍印,陽尊為大司馬,與乃父同一官銜;特命張安世為衛將軍,所有
(兩宮衛尉,城門屯兵,北軍八校尉,盡歸安世節制。
(又將趙平的騎都尉印綬,也一並撤回,但使為光祿大夫。
(另使許史兩家子弟,代為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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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禹因兵權被奪,親戚調徙,當然鬱憤得很,托疾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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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大夫任宣,曾為霍氏長史,且前此奉詔護喪,因特往視霍禹,探問病恙。
霍 禹:(張目道)我有甚麼病症?只是心下不甘。
(任宣故意問為何因。)
霍 禹:(呼漢宣帝為縣官,信口譏評道)縣官非我家將軍,怎得至此?今將軍墳土未乾,就將我家疏斥
,反任許史子弟,奪我印綬,究竟我家有甚麼大過呢?
任 宣:(聞言勸解道)大將軍在日,親攬國權,生殺予奪,操諸掌握,就是家奴馮子都王子方等,亦受
百官敬重,比丞相還要威嚴。今卻不能與前並論了。許史為天子至親,應該貴顯,願大司馬不可
介懷!
(霍禹默然不答,任宣自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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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數日。
(霍禹已假滿,沒奈何入朝視事。
(天下事盛極必衰,勢盛時無不奉承,勢衰後必遇怨謗,況霍氏不知斂束,怎能不受人譏彈?
(因此糾劾霍家,常有所聞。
(霍禹、霍山、霍雲,無從攔阻,愁得日夜不安,只好轉告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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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 顯:(勃然)這想是魏丞相暗中唆使,要滅我家,難道果無罪過麼?
霍 山:(答說道)丞相生平廉正,卻是無罪,我家兄弟諸婿,行為不謹,容易受謗,最可怪的是都中輿
論,爭言我家毒死許皇后,究竟此說從何而來?
(霍顯不禁起座,引霍禹等至內室,具述淳於衍下毒實情。
(霍禹等不覺大驚,同聲急語道)
霍 禹:這!這!……這事果真麼?奈何不先行告知!
(霍顯也覺愧悔,把一張粉飾的黃臉兒,急得紅一塊,青一塊。
〔與無鹽嫫母一般,無鹽嫫母古丑婦。〕)
(〔第八十三回 泄逆謀殺盡後族 矯君命殲厥渠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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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顯心虛情怯,悔懼交並,霍禹對霍顯道)
霍 禹:既有此事,怪不得縣官斥逐諸婿,奪我兵權,若認真查究起來,必有大罰,奈何奈何!
(霍山、霍雲亦急得沒有主意。
(還是霍禹年紀較大,膽氣較粗,自思一不做二不休,將錯便錯,索性把漢宣帝廢去,方可免患
(。
(又見趙平趨入道)
平:平家有門客石夏,善觀天文,據言天象示變,熒惑守住御星,御星占驗,主太僕奉車都尉當災,
若非罷黜,且遭橫死。
(霍山正為奉車都尉,聽了
平言,更覺著忙。
(就是霍禹、霍雲,亦恐自己不能免禍。
(正在秘密商議,又有一人進來,乃是雲舅李竟好友,叫做張赦。
(霍雲亦與張赦交好,當即迎入,互相談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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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赦見霍雲神色倉皇,料有他故,用言探試,便由霍雲說出隱情。)
張 赦:今丞相與平恩侯,擅權用事,可請太夫人速白上官太后,誅此兩人,翦去宮廷羽翼,天子自然勢
孤。但教上官太后一詔,便好廢去。
(霍雲欣然受教,張赦也即告別。
(不意屬垣有耳,竟為所聞,霍氏家中的馬夫,約略聽見張赦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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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夫夜間私議。
(適值長安亭長張章,與馬夫相識,落魄無聊,前來探望。
(馬夫留張章下榻。
(張章佯作睡著,卻側著耳聽那馬夫密談。
(待至馬夫談完,統去就寢。
(張章便不禁暗喜,想即借此出頭,希圖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