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八一 至 第四一九〇
4181**時間: 地點:
(田延年還報霍光,霍光即令田延年、張安世兩人,繕定奏牘,妥為安排。)
4182**時間: 地點:
(翌旦至未央宮,傳召丞相、御史、列侯,及中二千石、大夫博士,一同入議,連蘇武亦招令與
(會。
(百僚多不知何因,應召齊集,霍光對眾發言道)
霍 光:昌邑王行跡淫昏,恐危社稷,如何是好?
(大眾聽了,面面相覷,莫敢發言,惟答了幾個是字。
(田延年奮然起座,按劍前語道)
田延年:先帝以幼孤托將軍,委寄全權;無非因將軍忠賢,足安劉氏。今群下鼎沸,社稷將傾,將軍若不
立大計,坐令漢家絕祀,試問將軍死後,尚有面目見先帝麼?今日即當議定良謀,群僚中如應聲
落後,臣請奮劍加誅,不復容情!
霍 光:(拱手稱謝道)九卿應該責光,天下洶洶不安,光當首先蒙禍了!
(大眾才知霍光有大變,志在必行。
(若不相從,定遭殺害,乃俱離座叩首道)
群 臣:宗社人民,系諸將軍,唯大將軍令,無不遵教!
(霍光令群臣起來,從袖中取出奏議,遍示群臣,使丞相楊敞領銜,依次署名。
(名既署齊。)
4183**時間: 地點:
(霍光遂引大眾至長樂宮,入白上官太后,具陳昌邑王淫亂情形,不應嗣位。
(上官太后年才十五,有何主見,一唯霍光言聽行。
(霍光請上官太后駕臨未央宮,御承明殿,傳詔昌邑群臣,不得擅入。)
4184**時間: 地點:
(昌邑王賀聞上官太后駕到,不得不入殿朝謁。)
4185**時間: 地點:
(朝畢趨退,回至殿北溫室中,霍光從後隨入,指揮門吏,遽將室門闔住,不令昌邑群臣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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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邑賀:(驚問道)何故閉門?
霍 光:(跪答道)皇太后有詔,毋納昌邑群臣。
昌邑賀:(復說道)這也不妨從緩,何必這般驚人!
(霍光不與多言,返身趨出。)
4186**時間: 地點:
(車騎將軍張安世,麾集羽林兵,將昌邑群臣,驅至金馬門外,悉數拿下,共得二百餘人,連龔
(遂王吉等一並在內,送交廷尉究治。
(一面報知霍光。)
4187**時間: 地點:
(霍光亟傳入漢昭帝舊日侍臣,將昌邑王賀監守,囑他小心看護,毋令自盡,致貽殺主惡名。
(昌邑王賀尚未知廢立情事,見了新來侍臣,尚顧問道)
昌邑賀:昌邑群臣,果犯何罪,乃被大將軍悉數驅逐呢?
(侍臣只答言未知。
(俄有上官太后詔傳至,召昌邑王賀詰問。
(昌邑王賀方才惶懼,問詔使道)
昌邑賀:我有何罪,偏勞太后召我?
(詔使亦模糊對答。
(昌邑王賀無法解免,只好隨往,既至承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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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邑王賀遙見上官太后,身服珠襦,坐住武帳中,侍衛森列,武士盈階,尚不知有甚麼大事,
(戰兢兢的趨至殿前,跪聽詔命。
(旁有尚書令持著奏牘,朗聲宣讀道:
( 丞相臣敞,大司馬大將軍臣光,車騎將軍臣安世,度遼將軍臣明友,前將軍臣增,韓增。
(後將軍臣充國,御史大夫臣義,蔡義。
(宜春侯臣譚,王譚。
(當涂侯臣聖,魏聖。
(隨桃侯臣昌樂,趙昌樂。
(杜侯臣屠耆堂,太僕臣延年,杜延年。
(太常臣昌,大司農臣延年,田延年。
(宗正臣德,少府臣樂成,廷尉臣光,李光。
(執金吾臣延壽,李延壽。
(大鴻臚臣賢,韋賢。
(左馮翊臣廣明,田廣明。
(右扶風臣德,周德。
(故典屬國臣武,即蘇武。
(等,昧死言皇太后陛下:自孝昭皇帝棄世無嗣,遣使征昌邑王典喪,身服斬衰,獨無悲哀之心
(,在道不聞素食,使從官略取女子,載以衣車,私納所居館舍。
(及入都進謁,立為皇太子,常私買雞豚以食,受皇帝璽於大行前,就次發璽不封,復使從官持
(節,引入昌邑從官二百餘人,日與遨遊。
(且為書曰:皇帝問侍中君卿,使中御府令高昌,奉黃金千斤,賜君卿娶十妻。
(又發樂府樂器,引納昌邑樂人,擊鼓歌吹,作俳優戲。
(至送葬還宮,即上前殿,召宗廟樂人,悉奏眾樂。
(乘法駕皮軒鸞旗,驅馳北宮桂宮,弄彘鬥虎。
(召皇太后所乘小馬車,使官奴騎乘,遊戲掖庭之中,與孝昭皇帝宮人蒙等淫亂,詔掖庭令,敢
(泄言者腰斬。
(上官太后聽到此處,也不禁怒起,命尚書令暫且住讀,高聲責昌邑王賀道)
上太后:為人臣子,可如此悖亂麼!
(昌邑王賀又慚又懼,退膝數步,仍然俯伏。
(尚書令又接讀道:
( 取諸侯王列侯二千石綬,及墨綬黃綬,以與昌邑官奴。
(發御府金錢刀劍玉器彩繒,賞賜所與遊戲之人。
(沈湎於酒,荒耽於色。
(自受璽以來,僅二十七日,使者旁午,持節詔諸官署征發,凡一千一百二十七事,失帝王禮,
(亂漢制度。
(臣敞等數進諫,不少變更,日以益甚,恐危社稷,天下不安。
(臣敞等謹與博士議,皆曰今陛下嗣孝昭皇帝後,所謂不軌,五辟之屬,莫大不孝。
(周襄王不能事母,《春秋》曰:天王出居於鄭!
(由不孝出之,示絕於天下也。
(宗廟重於君,陛下不可以承天序,奉祖宗廟,子萬姓,當廢。
(臣請有司以一太牢,具告宗廟,謹昧死上聞。
(尚書令讀畢,上官太后即說一可字。
(霍光便令昌邑王賀起拜受詔。)
昌邑賀:(急仰首說道)古語有言,天子有諍臣七人,雖無道,不失天下。
霍 光:(不待說完,便接口道)皇太后有詔廢王,怎得尚稱天子?
(霍光說著,即走近昌邑王賀側,代解璽綬,奉與上官太后。
(使左右扶昌邑王賀下殿,出金馬門,群臣送至闕外。
(昌邑王賀自知絕望,因西向望闕再拜道)
昌邑賀:愚戇不能任事!(說罷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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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就乘輿副車,霍光特送入昌邑邸中,才向昌邑王賀告辭道)
霍 光:王所行自絕於天,臣寧負王,不敢負社稷,願王自愛!臣此後不得再侍左右了。
(霍光隨即涕泣自去。
(群臣復請徙昌邑王賀至漢中。)
4190**時間: 地點:
(霍光因處置太嚴,奏請上官太后仍使昌邑王賀還居昌邑,削去王號,另給食邑二千戶。
(惟昌邑群臣,陷王不義,一並處斬。
(只有中尉王吉,郎中令龔遂,素有諫章,許得減輕,髡為城旦。
(昌邑王賀師王式,本擬論死,式謂曾授昌邑王賀詩三百五篇,反覆講解,可作諫書,於是也得
(免死刑。
(那應死的二百餘人,均被
赴市曹,淒聲號呼道)
群 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第八十一回 謁祖廟驂乘生嫌 囑女醫入宮進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