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七一 至 第三七八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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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陵:(乘便入朝,叩頭自請道)臣部下皆荊楚兵,力能扼虎,射必命中,情願自當一隊,分擊匈奴。
漢武帝:(作色道)汝不願屬貳師麼?我發卒已多,無騎給汝。
李 陵:(奮然道)臣願用少擊眾,無需騎兵,但得步卒五千人,便可直入虜庭!
(漢武帝乃許李陵自募壯士,定期出發,且命路博德半路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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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博德資望,本出陵上,不願為李陵後距,因奏稱現當秋令,匈奴馬肥,未可輕戰,不如使陵
(緩進,待至明春,出兵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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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覽奏,還疑李陵自悔前言,陰教路博德代為勸阻,乃將原奏擱起,不肯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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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趙破奴從匈奴逃歸,報稱胡人入侵西河。
(漢武帝遂令博德往守西河要道,另遣陵赴東濬稽山,偵察寇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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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逢九月,塞外草衰。
(李陵率同步卒五千人,出遮虜障,障即戍堡等類。
(直至東濬稽山,紮駐龍勒水上。
(途中未遇一敵,不過將山川形勢,展覽一周,繪圖加說,使騎士陳步樂,馳驛奏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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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步樂見了漢武帝,將圖呈上,且言李陵能得志。
(漢武帝頗喜得人,並拜陳步樂為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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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過了旬餘,竟有警耗傳來,謂李陵已敗沒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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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李陵遣歸步樂,亦擬還軍,偏匈奴發兵三萬,前來攻陵。
(李陵急據險立營,先率弓箭手射住敵陣,千弩齊發。
(匈奴前驅,多半倒斃。
(李陵驅兵殺出,擊退虜眾,斬首數千級,方收兵南還。
(不意匈奴主且鞮侯單于,復召集左右賢王,徵兵八萬騎追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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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且戰且走,大小至數百回合,斲死虜眾三千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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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自恃兵眾,相隨不捨。
(李陵引兵至大澤中,地多葭葦,被匈奴兵從後縱火,四蹙陵兵。
(李陵索性教兵士先燒葭葦,免得延燃,慢慢兒拔出大澤,南走山下。
(且鞮侯單于,親自趕來,立馬山上,遣子攻李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