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一 至 第二一九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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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安國:(卻下令道)甲敢棄職私逃,應該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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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甲聞令益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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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甲出見韓安國,肉袒叩頭,俯伏謝罪。)
韓安國:(笑道)何必出此!請來撒尿!
田 甲:(田甲頭如搗蒜)小人該死!
韓安國:(復笑語道)我豈同汝等見識,徒知侮人?汝幸遇我,此後休得自誇!
(田甲惶愧無地,說出許多感恩悔過的話兒。
(韓安國不復與較,但令退去,仍復原職。
(田甲始拜謝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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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韓安國大度,稱頌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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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至刺盎獄起,詭勝二人,匿居王宮。
(韓安國不便入捕,又無從卸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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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躊躇數日。)
韓安國:(乃入白梁王武)臣聞主辱臣死,今大王不得良臣,竟遭摧辱,臣情願辭官就死!(中行說著,
(淚下數行。)
梁王武:(詫異道)君何為至此?
韓安國:大王原是皇帝親弟,但與太上皇對著高帝,與今上對著臨江王,究係誰親?
梁王武:我卻勿如。
韓安國:高帝嘗謂提三尺劍,自取天下,所以太上皇不便相制,坐老抵陽。臨江王無罪被廢,又為了侵地
一案,自殺中尉府。父子至親,尚且如此,俗語有雲,雖有親父,安知不為虎?雖有親兄,安知
不為狼?今大王列在諸侯,聽信邪臣,違禁犯法,天子為著太后一人,不忍加罪,使交出詭勝二
人,大王尚力為袒護,未肯遵詔,恐天子一怒,太后亦難挽回。況太后亦連日涕泣,惟望大王改
過,大王尚不覺悟,一旦太后晏駕,大王將攀援何人呢?
(梁王武不待說畢,已是淚下,乃入囑詭勝,令他自圖。
(詭勝無法求免,只得仰藥畢命。
(梁王武命將兩人屍首,取示田叔、呂季主。
(田呂樂得留情,好言勸慰,但尚未別去,還要探刺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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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武不免加憂,意欲選派鄒陽可使,入都轉圜,免得意外受罪。
(梁王武乃囑令入都,並取給千金,由鄒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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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陽受金即行。
(這位鄒陽的性格,卻是忠直豪爽,與公孫詭羊勝不同。
(從前為了詭勝不法,屢次諫諍,幾被他構成大罪,下獄論死。
(虧得才華敏贍,下筆千言,自就獄中繕成一書,呈入梁王武。
(梁王武見他詞旨悱惻,也為動情,因命釋出獄中,照常看待。
(鄒陽卻不願與詭勝同事,自甘恬退,厭聞國政。
(至詭勝伏法,梁王武始知
陽有先見,再三慰勉,浼他入都調護。
(鄒陽無可推諉,不得不勉為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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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陽既入長安,探得後兄王信,方蒙上寵。
(鄒陽遂托人介紹,踵門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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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信:(召入鄒陽,猝然問道)汝莫非流寓都門,欲至我處當差麼?
鄒 陽:臣素知長君門下,人多如鯽,不敢妄求使令。信系後兄,時人號為長君,故陽亦援例相稱。今特
竭誠進謁,願為長君預告安危。
王 信:(始竦然起座道)君有何言?敢請明示!
鄒 陽:長君驟得貴寵,無非因女弟為後,有此幸遇。但禍為福倚,福為禍伏,還請長君三思。
(王信聽了,暗暗生驚。
(原來王皇后善事竇太后。
(竇太后因后推恩,欲封王信為侯。
(嗣被丞相周亞夫駁議,說是高祖有約,無功不得封侯,乃致中止。
(這也是補敘之筆。
(今陽來告密,莫非更有意外禍變,為此情急求教。
(王信忙握著鄒陽手,引入內廳,仔細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