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一 至 第一三七〇
1361**時間: 地點:
(群臣都起身退歸,周昌亦趨出,殿外遇著宮監,說是奉皇后命,延入東廂,周昌不得不隨他同
(去。)
1362**時間: 地點:
(既至東廂門內,見呂後已經立候,正要上前行禮,不料呂後突然跪下,急得周昌腳忙手亂,慌
(忙屈膝俯伏,但聽呂後嬌聲道)
呂 後:周君請起,我感君保全太子,所以敬謝。
周 昌:為公不為私,怎敢當此大禮?
呂 後:今日若非君力爭,太子恐已被廢了。
(中行說畢乃起,周昌亦起辭,隨即自去。)
1363**時間: 地點:
(惟漢高祖退朝以後,戚姬大失所望,免不得又來絮聒。)
漢高祖:朝臣無一贊成,就使改立,如意也不能安,我勸汝從長計議,便是為此。
戚 姬:(泣語)妾並非定欲廢長立幼,但妾母子的性命,懸諸皇后手中,總望陛下曲為保全!
漢高祖:我自當慢慢設法,決不使汝母子吃虧。
(戚姬無奈,只好收淚,耐心待著。)
1364**時間: 地點:
(漢高祖沈吟了好幾日,未得良謀,每當愁悶無聊,惟與戚姬相對悲歌,唏噓欲絕
(掌璽御史趙堯,年少多智,揣知漢高祖隱情,乘間入問道)
趙 堯:陛下每日不樂,想是因趙王年少,戚夫人與皇后有隙,恐萬歲千秋以後,趙王將不能自全麼?
漢高祖:我正慮此事,苦無良法。
趙 堯:陛下何不為趙王擇一良相,但教為皇后太子及內外群臣素來所敬畏的大員,簡放出去,保護趙王
,就可無虞。
漢高祖:我亦嘗作是想,惟群臣中何人勝任。
趙 堯:無過御史大夫周昌。
(漢高祖極口稱善。
(便召周昌入見,令為趙相,且與語)
漢高祖:此總當勞公一行。
(周昌泫然流涕道)
周 昌:臣自陛下起兵,便即相從,奈何中道棄臣,乃使臣出為趙相呢?
漢高祖:我亦知令君相趙,跡類左遷,當時尊右卑左,故謂貶秩為左遷。但私憂趙王,除公無可為相,只
好屈公一行,願公勿辭?
1365**時間: 地點:
(周昌不得已受了此命,遂奉趙王如意,陛辭出都。
(如意與戚姬話別,戚姬又灑了許多珠淚。)
1366**時間: 地點:
(惟御史大夫一缺,尚未另授,所遺印綬,經漢高祖摩弄多時,自言自語道)
漢高祖:這印綬當屬何人?
(已而旁顧左右,正值趙堯侍側,乃熟視良久。)
漢高祖:(又自言自語道)看來是莫若趙堯為御史大夫。
(趙堯本為掌璽御史,應屬御史大夫管轄。)
1367**時間: 地點:
(趙人方與公,嘗語御史大夫周昌道)
方與公:趙堯雖尚少年,乃是奇士,君當另眼相看,他日必代君位。
周 昌:(冷笑道)堯不過一刀筆吏,何能至此!
1368**時間: 地點:
(且說漢高祖十年七月,太上皇劉太公病逝,安葬櫟陽北原。
(櫟陽與新豐毗連,太上皇樂居新豐,視若故鄉。
(故漢高祖徙都長安,劉太公不過偶然一至,未聞久留。
(就是得病時候,尚在新豐,漢高祖聞信往視,才得將他移入櫟陽宮,未幾病劇去世,就在櫟陽
(宮治喪。
(皇考升遐,當然有一番熱鬧,王侯將相,都來會葬,獨代相陳豨不至。
(及奉棺告窆,特就陵寢旁建置一城,取名萬年,設吏監守。)
1369**時間: 地點:
(葬事才畢,趙相周昌,乘便進謁,說有機密事求見。
(漢高祖不知何因,忙即召入。
(周昌行過了禮,屏人啟奏道)
周 昌:代相陳豨,私交賓客,擁有強兵,臣恐他暗中謀變,故特據實奏聞。
漢高祖:(愕然道)陳豨不來會葬,果想謀反麼?汝速回趙堅守,我當差人密查;若果有此事,我即引兵
親征,諒豨也無能為呢!
(周昌領命去訖,漢高祖即遣人赴代,實行查辦。)
1370**時間: 地點:
(陳豨本宛朐人氏,前從漢高祖入關,累著戰功,得封陽夏侯,授為代相。
(代地北近匈奴,漢高祖令他往鎮,原是格外倚任的意思。
(陳豨與淮陰侯韓信友善,且前日也隨韓信出征,聯為至交。
(當受命赴代時,曾至韓信處辭行,韓信挈住陳豨手,引入內廷,屏去左右,獨與陳豨步立庭中
(,仰天歎息道)
韓 信:我與君交好有年,今有一言相告,未知君願聞否?
陳 豨:惟將軍命。
韓 信:君奉命往代,代地士馬強壯,天下精兵,統皆聚集,君又為主上信臣,因地乘勢,正好圖謀大事
。若有人報君謀反,主上亦未必遽信,及再至三至,方激動主上怒意,必且親自為將,督兵北討
,我為君從中起事,內應外合,取天下也不難了。
(陳豨素重信才,當即面允道)
陳 豨:謹受尊教。
(韓信又囑托數語,方才相別。)